古代流放日常(穿书)+番外(235)

莫朗给他的酒杯再斟满了酒,放下酒壶后,把桌子上的匣子打开,是一匣子的金子。

“刘恶霸带走的家财,三成。其他物件较多,我们会暗中出手,只用金子来折算,这里是六十八条金条,一金条一斤重。”

一斤重,便是十六两,折银一万零八百八十两。

查过刘恶霸的底细,伏危自然知道为何是小县城的富绅,却也能赚得这么多的银钱。

新县靠近边境,刘恶霸便暗中走私,什么买卖都做,有玉石珠宝,有异域美人。

且除却郡治和玉县外,在好几个县都开设了赌坊,妓院,多年经营,也就有了这些家底。

自然,胆子才会越发的大。

没有在郡治开,因是地头蛇有太守做靠,不好惹。

在其他县开设这样的场所,是对当地知县有所孝敬。

没有在玉县开,则是先前的知县就是贪污被拉下马了,一是风头刚过,不好冒头,二是对几年前新上任的不了解,也就耽搁了。

莫朗阖上匣子,上锁后,把钥匙和匣子一同推到了伏危的面前:“给你。”

伏危看了眼匣子,神色自若:“替我多谢你们寨主。”

莫朗忽然一笑:“巧了,寨主还与我说,替他也多谢你。”

二人相视一笑。

伏危胆笑不语,姿态雅致端起酒杯朝他推去。

莫朗也拿起杯盏,与他碰了个杯,把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第147章 一百四十七

冬季天黑得快, 临夜又黑又湿冷,衙门上下值时间也有所缩短。

伏危的上下值时间,虞滢也是知道的, 便是近来因又要交赋税而忙碌,他也很少在衙门留值。

今日在衙门留值的伏震回来后,听他说伏危是更早下值的。

迟迟未见伏危回来,虞滢忽然想起先前买凶断腿一事,不免心生担忧,提了灯笼,与伏安到巷口。

到了巷口, 便见黑暗中似有一个小点缓缓而来, 近了才能看出个人影。

直觉告诉虞滢, 是伏危。

她等在巷口, 不多时,人影清晰了些, 也确定是伏危, 她忙走上前。

上前才注意到伏危抱了一个匣子。

“你们怎在这?”伏危看了眼伏安,目光最后落在虞滢的身上,

伏安嘴快应道:“小叔这么晚还没回来, 小婶担心, 就出来等小叔。”

伏危唇畔浮现笑意,声音清越:“我们回去。”

回到家中,伏危与罗氏说自己用过暮食, 不用再准备了。

虞滢放下油灯与他回了屋, 转头正要接过他手中匣子, 他却笑道:“你抱不动。”

虞滢奇怪地暼了眼匣子,嘟囔道:“难不成装了石头?”

伏危笑而不语, 把匣子放到了桌面上,把钥匙拿出来递给她:“你打开来看看。”

虞滢接过钥匙,满心疑惑地走到匣子前。

开锁前还是不信邪地搬了搬匣子,但这不过石枕大小的匣子,竟然重得她抬都抬不动,沉得厉害。

方才伏危抱在怀中怎就那么轻松?

似乎看出她的疑惑,伏危笑道:“我自小在军中长大,力气虽不及大兄,但也比常人大许多。”

伏危清隽且姿兰玉树,一身清贵气质,他不提,虞滢都快忘了他不是那些寻常读书人,而是骑在马背上,拿着长弓长矛长大的。

仔细想了想,虽看着气质温润斯文,但她也是最清楚的,衣袍之下,手臂肌理遒劲有力,腰腹肌理块垒紧实,摸上去也是硬实的。

不知不觉想歪了,耳朵有些许红。

收敛不干净的心思,把匣子打开,待看到黄灿灿金子时,愣住了。

没有忽然的惊喜,只是愣怔,半晌后,她阖上盒子转头看向伏危,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伏危望着她,道:“你想问这是哪来的?”

虞滢连连点头。

伏危一笑:“莫朗送来了。”

“他……为什么要给你送这么多的金子?”先前不是都送了几十两银子,怎么现在改送金子了,还这么大的手笔,这匣子金子怎么看都有个几十斤吧?

伏危如实与她说了与莫朗合谋算计刘恶霸的事。

听到他的话,虞滢有些担忧:“若是沈太守查到那恶霸的银子不是知县贪的,再加上恶霸的供词,只怕真的会认为是牧云山的悍匪抢的。”

伏危从旁揽上她的肩:“无须在意,便是被发现了,牧云山也会自己揽下的,不会对我们造成什么影响,这一笔买卖我只取了三成便得了这一匣子的金子,他们有七成,可想而知有多少的财富。”

话到最后,伏危语调轻缓平常:“可想而知他们拿去了多少,稳赚不赔。”

虞滢看了眼那匣子,虽然恶霸多行不义,但这也算是抢来的。

从小好人好事做过不少的虞滢,还是第一次拿上“赃款”,心情微妙矛盾,但仅此而已。

她看向伏危:“这银子你打算用来做什么?”

伏危道:“听你的安排。”

虞滢望着那匣子略有所思,上前再度打开匣子,从中取出八条金条放在桌面上,道:“这些用来防身和找存粮之处,其余的全换了粮食。”

八条金条,一百二十八两的金子,一千二百八十两的银子,再加上她平时所攒,目前为止也有七百余两左右,往后也有进账,暂时够他们在乱世所用。

“只是大肆收粮,恐会引起注意。”虞滢眉头轻拧,有些愁。

先前收粮比较散,而且少,这□□千两要收粮,恐真的会引起注意,而且量大,去其他地方还要官府官印。

伏危沉吟半晌,道:“这事我来办就好。”

虞滢看向他,伏危解释:“除了明琮,我也有一些交情颇深的人脉,或许可以请他们帮忙。”

既然伏危都这么说了,虞滢也就把这事交给他来办了,她只需找地方存储粮食。

年底最后几日要交赋税,这粮食会降低一段时日,得赶上趟才行。

把金子藏好后,虞滢问他:“那新县现在是什么情况,余家又是什么情况?”

伏危坐在桌旁浅抿了一口清茶,应:“余家情况暂且不知,但新县的情况倒是听莫朗说了些,刘富绅被知县抓住,新县知县本就因他逃跑而满腹怒火,再从他口中得知钱财都被劫了,恼火更盛,想要直接处决了刘富绅,来个死无对证,逃脱关系,但动手之时,沈太守的人就来了。”

“刘富绅似乎是觉得新县知县无情,他也就无义了起来,指认是新县知县强了他的全副身家,还要害他性命,拒不承认自己强抢民女,害人性命之事。”

虞滢闻言,冷哂:“狗咬狗,一嘴毛。”

这二人互相狼狈为奸,再到互相谋害,可不就是狗咬狗。

伏危莞尔,继而道:“余家的事,估计陈郎君明日便会来告知,刘富绅已然被抓,倒是不用再担心。”

虞滢摇头:“我倒是不担心这事,心头总有几分焦躁,好似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伏危搂着她,转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缓声道:“有我与你商量,万事莫要太忧愁。”

伏危说得没错,第二日上午的时候,陈郎君便回来了,但却没有去寻伏危,而是在茶馆等着虞滢坐诊。

虞滢坐诊给一个病患看完诊,轮到下一个进来。她抬眼看到进来的人是陈郎君的时候,便让伏安出去看看还有多少个人看诊。

伏安出去后,陈郎君道:“余家的事情已解决,我将会回去复命。”

虞滢感谢道:“此番太多谢陈郎君了。”

陈郎君摇头:“余大夫不用言谢。”

虞滢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余家的情况。

“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余大夫的母亲似乎病得有些重。”

闻言,虞滢的神色不由自主凝重了一些。

与陈郎君话别,再给两个病患看了诊后,虞滢回了医馆,包了几样滋补身体的珍贵药材,再写了两封简短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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