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流放日常(穿书)+番外(242)

托了霍捕头放回招徒消息后,虞滢便也就在医馆附近租下了一处院子用来上课,还有男徒弟住宿的地方。

至于女徒弟,便安排在医馆的小后院。

医馆后院尚有两间放杂物的屋子,届时收拾出来便可。

而先前收的两个女徒弟梅子和冬青也在医馆住,闲暇时可以看管一二这些新收的女徒弟,也可巩固一下她们的学识。

虞滢这边开始忙碌着收学生授课的事情,远在豫章的伏危则忙着算计霍善荣。

三日祭奠后,送周家老太爷出殡下葬。

霍敏之与父亲尚在豫章。

霍善荣准备等周老太爷过完头七后,便正式拜访周家宗主。

在此前,把不成器的儿子唤了过来,面无表情的嘱咐道:“留在豫章这几日你给我安分些,别给我惹事。”

霍敏之立在屋中,看到父亲那不带任何感情的神色,袖中的手捏紧,却还要强颜欢笑:“父亲且宽心,孩儿心中有数。”

霍善荣冷哂:“你心里若有数,能让我如此费心?”

眉心紧皱,继而道:“不求你像谨之那边出色,一半我也不强求,且能有十成中的一成,我才能宽心,可你连一分都没有。”

霍敏之的表情一瞬僵滞,心下不忿,不由得争辩:“父亲,我才是你亲生的,那伏危不过是叛臣贼子之后,父亲不是最恨不忠不义之人吗,为何要帮他说话?”

霍善荣端起茶盏,边抿茶水边睨了一眼他。

那轻视的眼神,让想要得到认可的儿子心寒至极。

放下茶盏,叹了一口气:“算了,你前二十年都被养在山野,愚笨无才也不是你的错,我与你说那么多做什么。”

“回去自己好好想一想我为何对你这么不满意。不仅仅是因为你无才粗俗,还有你做事……罢了罢了,这次带你来是让你长见识的,别给我丢脸便成。”

“父亲……”

“我乏了,你回去歇着吧。”

说着摆了摆手,神色中全然是不耐,似乎半句话都不想多听。

霍敏之一口气梗在喉间,片息之后,僵着脖子一拱手:“那孩儿先回去了。”

转身要走的时候,身后的父亲忽然喊住了他:“等等。”

神色忽然松了些,以为是宽慰的话,可正转了身,便听到他父亲道:“把陈校尉唤进来。”

……

“是。”

声音显然有些绷紧。

复而转身出去,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亲生父亲最后看他那一眼的眼神,是带着算计的眼神。

从屋中出去,把外头守着的陈校尉喊了进去。

人进去后,霍敏之关上房门时,屋里传出父亲说话的声音,听到“谨之”二字,准备离开的脚步一顿。

“我先前给谨之带来的衣裳和东西,你给他送去,都是他以前用惯了的旧物,岭南那边环境差,这些东西能让他过得好一些,另外再给他送十锭金锭过去。”

闻言,霍敏之表情狰狞,左手的指甲无意识的扣上了右手的手腕,在右手被袖子遮住的手腕上,是斑驳且深浅不一的抠痕,还带着淡淡血色。

陈校尉道:“恐怕谨之公子不会收。”

“若他不收,便送到周知县那处,让周知县回到玉县后,再告诉他。”

谨之!

伏危!

霍敏之想起在周家,父亲私下见伏危之时,还有伏危看他时那轻蔑的眼神。

霎时间,对伏危的不满与恨意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霍敏之咬牙切齿的想着——

他不再想让伏危断腿,不想再让他过得惨,他只想他死!

愤怒冲昏了理智,转身便急匆匆的走了。

霍善荣看着门外的影子离去,嘴角冷冷一勾,随即道:“盯着他,若是他找不到合适的人,帮一帮他。”

说罢,端起茶水轻吹了吹热气,若无其事地浅啜一口茶水。

谨之不把他的话听进去,竟真敢出苍梧,到底是翅膀硬了。长此以往,总归有一日会把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在此之前,不能再心慈手软了。

谨之,留不得了。

第152章 一百五十二

如霍善荣所料, 他的那个废物嫡子当真在豫章找了杀手,要伏危的命。

霍敏之自两年前回到太守府,起先还伪装着, 后来就与武陵郡的那些纨绔子弟混在了一块,暗中吃喝嫖赌。

太守府给的钱财不够他大手大脚花使,故而私下收了许多的钱财。

找杀手的银子自是能拿得出来。

在这两年时间,虽然父亲安排在身边的人不能动,但也够霍敏之培养一两个心腹的了。

找杀手便是让自己的心腹来找。

豫章到底不是武陵郡,寻了几日才找到人。

三教九流,穿堂过巷, 藏在极其深的位置。

霍敏之狐疑问道:“那些人可靠吗, 不会再像先前找的那般不可靠了吧?”

先前五百两买伏危断双腿, 莫说断腿了, 就连头发都没掉一根!

手下忙应到:“那些都是真刀真枪,从战场上杀过人的士兵, 因犯了错而被军中赶了出去, 一直都在弄堂中做些护卫和护镖的活计,他们这次弄点钱回乡下, 所以才接下这杀人买卖。”

“是从哪个军营被赶出来的?”他眯眼问。

“小的问了, 但他们道这杀人的买卖, 一刀切的买卖,为了卖家买家的安危,皆不过问彼此身份, 往后就算事情败露了, 有人被抓也供不出所以然;来。”

听到这话, 霍敏之嘴角不由地往上扬:“这听着靠谱,就让他们来办。”

“他们要价百两的金子, 不要银子,只要金子,方便携带。”

“还说牵扯到人命,兴许会连累他们的人丧命,所以定金是五成,事成之后再收剩下的五成,事不成也不会退还。”

霍敏之也不知这杀人的买卖都讲究什么规矩,但五十两金子他还是舍得的。

思索了片刻后,他转身去取了三块金子,以布包着递给下属:“说清楚要求,要伏危死得有多惨就有多惨,把他的脸毁了,双腿双脚也给废了,最后才要他的命。”

顿了顿,又嘱咐道:“舌头割了,到了阎王殿他才不会告状。”

手下心道这也忒狠了些,但嘴上却是讨好道:“便是他告状了又如何,这本就是他欠公子的。”

“对,这就是他欠我的!”霍敏之冷笑。

只要他杀了伏危,就算被父亲知晓是他干的又如何,总不可能让他这个亲生儿子给个养子来偿命,他便是再挨一顿鞭子,也值了。

手下正要离开时,霍敏之提醒:“你去盯着周知县。要等伏危与周知县分开时再行事,毕竟知县的官再小也是朝廷命官,也是豫章周家的人。”

手下闻言,觉得犯难,但也知要是刺杀朝廷命官,可是与朝廷作对,他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蹚这浑水。

但很快,机会便来了。

霍敏之手下查到周知县在周家老太爷头七过后,离开豫章时要去豫章城外雁山给生母上香,上香之后才返回岭南。

周知县生母为妾,不得入周家祖坟,牌位则供在雁山的寺庙中。

毕竟是生母,数年未归家,上一炷香也是有理可依,便是被宗主知晓,也就是几句训斥罢了,旁人更是说不得什么。

霍敏之的手下与杀手商议过,他们负责把伏危引出周家,让其不能与周知县一同出城,届时再动手。

周老太爷头七过去的第二日,府中白布白灯笼纷纷撤下,但府中的人依旧是素衣素雅的打扮。

伏危衣裳皆为素雅的颜色,倒是不用在意穿着问题。

早间伏危在屋中用素色布巾束发后,便开始盥洗。

这时洛主簿手上端着一托盘早点推门而进。

伏危用干帕擦了手上水渍,暼了眼早点,略微讶异:“这么丰盛?”

鸡蛋糕,桂花糕,糯米糍,还有包子。

老太爷过世,这七八日下来,周府都是粗茶淡饭茹素,晨食都是馒头和白米粥配咸菜干,今日倒是异常丰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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