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流放日常(穿书)+番外(27)

心道这余氏能这么重视他们,往后要是有什么事需得帮忙,他们力所能及的,肯定是不会拒绝的。

再说碗筷不够,何家媳妇便回去取了。

做重活的三个男人,本就胃口大,所以满满的一碗芋头饭,女眷毕竟胃口小一些,所以只七分满。

虞滢知道伏危为了不频繁解手,都在控制吃食,所以也只盛了半碗给他,再在上方放了些菜,让伏安端进屋中给他。

一顿中食后,便也就各自归家休息了。

虞滢与伏安收拾了碗筷,没等虞滢反应过来,他就把碗放在盆里端去河边洗了。

虞滢看了眼他远去的背影,收回了目光,与罗氏道:“你带着宁宁去我屋里睡一会,我去给二郎擦个药酒。”

罗氏听说要擦药酒,问:“二郎摔得重不重?”

罗氏也受不得太大刺激,虞滢也就没说实话:“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手臂青了些,擦些药酒祛瘀就好。”

“真就这样?”罗氏有些不大信。

“我没必要骗你?”虞滢看向伏宁,温声道:“扶奶奶进屋午休。”

伏宁轻点了点头,然后拉上了祖母的手,罗氏也就跟着孙女入屋。

看着她们入了屋子,虞滢才转身进了隔壁的屋子。

伏危昨日几乎一宿未眠,早间又忙了一上午,不仅切了一堆的野果,还挖了一上午的果籽,自是疲惫的,所以用完中食后就小睡了过去。

虞滢进屋时,他正在眯眼假寐,但隐约听到了些许声响,警惕得一瞬睁开双眸,几乎同时抓住了床边的棍子,眼中戒备之色浓重。

待看清楚进来的人是虞滢时,警惕之色才散去。

虞滢见他这样防备,就知道他从天之骄子成为罪臣之子后遭受了许多折磨,不仅是身体上,还有心理上的。

曾经最亲近的人都舍弃了他,怎叫他不心寒?

正因这样,他对所有人都有所戒备,哪怕回到伏家,他都一直戒备着自己的亲生母亲,还有两个侄子。

在这十几天来,虞滢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虞滢敛思,与他道:“我过来给你上药酒。”

伏危神志清醒了,说:“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上药酒也需得讲究力道和推拿的手法,这样祛瘀才会更快,虞滢职业病犯了,便道:“我帮你擦药酒,顺道给你推拿。”

想了想,又说:“你坐太久了,得舒缓一下肩颈腰背,不然会僵硬难受,晚间也难以入眠。”

伏危微微皱眉:“不必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虞滢有些不明白这平时寡淡得似无欲无求的人,怎么忽然就这么坚持了?

揣测了片刻后,忽想起他身上淤血堆积所在,又想到书中曾说他为武陵郡太守之子时,极为洁身自好,就是近身伺候的都是小厮,没有女婢。

虞滢隐约猜到了他为什么拒绝。

他看了她一眼,声音冷淡道:“男女授受不亲。”

果然如此。

虞滢却是径直拿起了床头放着的药酒,说道:“我们虽有名却无实,但也算是夫妻了,男女授受不亲不适合用在我们身上。”

她做中医院实习生那会,可不会分男女做推拿,在这个世代以后不知道会如何,但起码现在这会她是不在意的。

毕竟家里缺干活的人,他虽残废,但双手还能使,往后的薜荔果交给他,她也能做点别的事情。

想到这,虞滢声音轻缓却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脱.衣裳,上药。”

第20章 第二十章

在虞滢那一句“脱.衣服,上药。”后,她与伏危二人静默无言相对许久,似乎像是一场拉锯战,在比谁更有耐性。

许久后,伏危依旧没有同意的打算。

虞滢知道他顾虑什么,所以商量道:“这样吧,我就只负责手臂与后背,其他地方你自己擦,便莫要扭捏了。”

伏危听到她说自己扭捏,眉心不禁浅浅一蹙。

许是知道她的韧劲,半会后,伏危还是认命了。

低下头把衬衣的系带解开,把衣衫脱下,露出了精瘦的上半身。

伏危长相俊美,闭上双目后,微抬下颚露出了脖子,随而喉间的喉结略一滚,虞滢顺着他的喉结往下瞧了眼,便见到了线条清晰的锁骨。

伏危这副模样,似带着几分禁欲的气息。

这种画面,确实养眼,只是看到他身上的旧伤,虞滢也没心情欣赏这一番美色。

她把药酒的瓶子打开,轻嗅了嗅,有淡淡的中草药气味。

瓶子略一倾,些许褐色液体便入了掌心。

虞滢看了眼他肩臂和肩头的淤伤。

除却臂膀的新瘀伤外,其他地方的瘀伤颜色并没有那么深,估摸着热敷与推按两三回就能消了。

掬着药酒的掌心缓缓向手臂上的淤青覆了上去,先是轻缓揉开,让整片淤青的地方都能抹上药酒。

动作轻缓,因多日来做活,原本娇嫩的手心有了些许的薄茧,但覆在患处的那一瞬,伏危手心略一收紧。

虞滢看到他收紧的手心,以为他是疼的,便缓声道:“若是疼的话,就忍一忍。”

伏危闻言,松开了微微握紧的手。

这一丝刺痛,但比起双腿被硬生生打断,再到正骨,这丝丝刺痛,于伏危而言,犹如被虫子扎了一下,没有半分影响。

只是,不知是不是药酒的作用,手臂不仅发烫,还有些痒。

就在伏危以为是药酒让手臂发烫的下一瞬,虞滢却忽然道:“一会揉搓的时候会发烫,你也忍着点。”

伏危一默,没有回应。

虞滢也没想着他能回应,不过是提醒他一下而已。

屋中静默,只有外边传来的蝉鸣声。

虞滢给他的手臂擦了药酒,随后是伏危的肩头,手心覆盖的同时,却感觉到伏危的筋肉略一紧绷。

虞滢瞧了眼他依旧闭着眼眸,还有那紧抿着的双唇,说了声“放松”。

话语才落,屋内忽有光亮,有人把门口的草帘卷了起来。

虞滢转头望去,只见撩着门帘的伏安脸上一慌,忙松手跑开了。

虞滢微微皱眉,有些不解他的反应,但因手头上还有活,也就没有细想。

肩头也擦了药酒,虞滢继而给他的肩颈与后背做推拿,拨开了伏危散落在后背上的黑鸦般的墨发。

指腹与掌心毫无阻碍的落在裸露的皮肤上,因有药酒的滑润,肌肤与掌心过分丝滑。

虞滢原本没有一丝旖旎的心思,不经意间看到伏危额间有一层细细的薄汗,且肤色发红。

再仔细瞧,便发现他双目虚闭,睫羽有些许发颤,原本苍白的薄唇,此时有些鲜艳。

虞滢琢磨了一下,一下子就明白了方才伏安为何会慌张地跑开了。

明白了过来,这才察觉到屋中的气氛也有些不对。

古人古板,于她而言再也正常不过的推拿,在他们看来却是过分亲近了,更别说是像伏危这种把男女授受不亲挂到了嘴边的。

虞滢暗暗呼了一口气,然后把这些杂念屏出了脑海外,也不管他们怎么想,继而心无旁骛地给伏危推按。

时间与伏危而言,似乎过得格外的缓慢,所有的感官都跟着肩颈上的手而动,掌心摩擦过脊椎骨,连着尾椎骨都不禁跟着发麻。

伏危暗暗调整呼吸,但鼻息之间却萦绕着药酒和淡淡的药草味。

那要草药从何而来,伏危很清楚。

伏危不禁想起她在院中晒的那些草药,她每日都乐不知疲的摘许多的草药回来,晒了一轮又新的一轮,估计她那屋子都堆满了草药。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虞滢已经出了一身薄汗,可见推拿有多费力气。

虞滢看了眼伏危赤膊上身,之前是冷白色的肤色,但现在却透着红色。

应是血气通了,虞滢这么想着。

“好了,可能酸胀疼痛,但也是正常的,今晚你也能睡个安稳觉了,后天我再给你推拿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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