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流放日常(穿书)+番外(88)

“外边天气那么冷,还下着小雨,便让伏安今晚在这屋子里睡得了,我去与大嫂说一声。”

虞滢打开了门,正要出去,便见戴着草帽提着油灯过来的大嫂。

虞滢便与大嫂说了伏安在她这屋睡了。

与大嫂说了之后,虞滢也回了屋。

她拍了拍睡在外头的伏安,在他睡眼惺忪的时候,与他道:“你睡里头,睡外头容易摔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伏安听话的翻了身,爬到了最里头继续睡。

虞滢也躺了下来,还没有睡意,她问屏风外头的伏危:“被衾可还暖和?”

伏危应:“够暖和了。”

虞滢看了眼两张熟睡的小脸,压低声音说道:“越发临近交货的日子,我心里就越没底,全部人都盼着这药材卖出去。要是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这些药材销不出去了如何是好?”

这些药材是几家人花费了两个月的时间来采的,是几家人的希望。

是何叔何婶赎回儿子的希望,是他们家把日子过好来的希望,也是宋三郎娶媳妇的希望。

要是这希望没了,虞滢不敢想象大家能不能接受得了。

伏危沉默了一下,沉声道:“若是药商真失约,那便重新再找一条销路。”

虞滢露出了难色:“五百斤的药,小药商最多就只能收购一百斤或几十斤,且临近冬季,也没有什么药商来收药材了。就是有,我要是大肆去寻药商,恐怕没等我销出去,就遭到其他医馆的打压。”

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就是想外销,但道路崎岖难走,且也就几个人,容易遇上宵小,再者也没有运送的车马,这两条路太难了。”

屏风外,伏危坐了起来,墨发垂落在肩上,他缓声说道:“我说的不是这两条路。”

虞滢诧异道:“那还有什么路可走?”

“走官路。”

虞滢不解之时,又听他说:“每年云县都会往苍梧郡郡府送去粮食与税收,途中有大批衙差护送,若是能顺道护送草药销去郡府,便能解决路途远和路途凶险的问题。”

虞滢琢磨了一下后,问:“知县能同意?”

伏危斟酌回道:“云县贫穷,就是知县不贪几个钱也不够养家糊口的,若是得利后分成给知县,不成问题。”

从去赎大兄时,衙差多番收茶水车马费,再到霍衙差因一百文帮忙吓唬翠兰婶,和知县知晓翠兰婶一事后张贴告示的几件事看来,伏危隐约能猜测到知县的为人。

不是大贪大恶的人,但也是个小贪的官。

虽小贪,但也是做实事的。

虞滢认真的想了想伏危的建议,半晌后,说道:“即便不是这一单生意,往后就是有大量的药材,也可按照你这个法子来尝试尝试。与衙门合伙,如此一来,也没人敢寻麻烦了。”

两个人正商量着法子的时候,外边忽然传来“呯”的一声巨响,像是什么大件东西塌了的声音。

声音是从大兄的屋子传来的,

一声巨响,把虞滢吓了一跳,就是伏安伏宁也被吓醒了。

虞滢与他们说:“你们继续睡,小婶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伏危也穿上衣裳,打算与虞滢出去看一看。

虞滢提着油灯与撑着拐杖走路的伏危出了屋子。

因声音是从大兄屋子传出的,这时伏危忽然想起自己双腿残废时,一直都躺在大兄屋子里头的那张竹床。

那时他便能感觉到那床不牢固了,要是动作大些,就会有榻床的风险。

伏安今晚没有与他阿爹阿娘睡,那么屋子里就夫妻两人……

伏危刹那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连忙夹着拐杖,伸手拉住了虞滢的手腕:“别去。”

虞滢不解地转头看向他,那边罗氏也出了屋子来查看,看见他们俩,问:“怎么了?”

伏危看了眼大兄的屋子,面色略显复杂。

几息后,他委婉地与生母还有名义上的妻子解释道:“大兄屋子里头的竹床年头久远,可能有些不牢固,塌了也是正常的。”

也是过来人的罗氏顿时听明白了,老脸一红,说道:“我回去睡了,你们也早点睡吧。”

虞滢茫然了一瞬后,也明白了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耳垂。

两个人目光相触的一瞬,好似触碰到了什么一般,瞬间别开了视线。

虞滢脸颊微烫,有些不自在的说:“那、那我们回屋吧。”

伏危嗓音微哑的应了一声:“好。”

第54章 五十四章

小半个时辰前, 温杏久久不见儿子回来,便提着油灯出去找。

听到儿子在弟妇的屋子里头睡了,温杏也就回了屋。

刚开始收拾床铺的时候, 丈夫也冲好澡回来了。

伏震没有在屋子里头看道儿子,问妻子:“安安呢?”

温杏回道:“他在弟妇的屋中睡了,弟妇见外边天气冷,也就没喊醒他。”

听到儿子在二弟屋里睡了,伏震心头微微一动,目光也随之落在了妻子的侧脸上。

敷了一个多月的药泥后,妻子的脸确实白嫩了许多, 二十五六的年纪, 模样却好似十七八岁的年纪一般。

目光微微往下移, 不禁脸上白嫩了许多, 便是身上也多了些肉了。

伏震正直血气方刚的年纪,旱了这么多年, 自然是想的。只是前几年就是想, 环境也不允许。

如今回了家中,床上却有个懂事的儿子做阻碍, 自然是不能做事的。

今晚儿子难得在二弟的屋子歇了, 如此好的机会, 伏震不想错过。

温杏正在把被衾边角的麻丝弄平整时,忽然身后贴来了一具强壮且滚烫的身躯,让她动作略一顿。

铁臂圈住了妻子腰身, 粗粝的指腹探入衣摆, 细细摩挲着腰间的细腻。

伏震哑声唤:“杏娘。”

有热息落在了温杏的耳朵上, 她听到丈夫用低沉沙哑的嗓音喊自己的名字,尾椎骨顿感发麻。

温杏即便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可还是容易害羞,被丈夫这么一抱,顿时双耳通红,脸颊发烫。

她没有应他,只放松了身体背倚着他强壮结实的身躯。

夫妻多年,便是多年没有同房,但也能根据对方细微的一个动作知道是什么意思。

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情谷欠已经蔓延了开来。

温杏躺在了床上,粗壮的两臂撑在了两旁。

四目相对直接,软软的一双手臂抬了起来,搂住了丈夫的颈项。

伏震身体一僵,下一瞬蓦然沉了下来,撷住了妻子的双唇。

屋外凄风冷雨,屋内又燥又热。

一把火憋了六年,现在终于燃了起来,自然是烧起熊熊烈火,外边的细雨想挡也挡不住。

不可避免的,竹床声响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响。

温杏似乎感觉到了不妙,喊停:“大、大郎,你停……”

还没说话一句话,忽然一个失重,“呯”的一声——床榻了。

在榻下去的那一瞬间,伏震似乎有所感似的,反应极快地抱住妻子一翻转。

才转了身,整个身体随着竹床猛然落了地,腰身被一震,伏震发出了一声闷哼声。

被丈夫护在了怀中的温杏没有什么事,但整个人都傻了。

她傻了几息,听到丈夫的闷哼声,惊慌失措的问:“大郎你没事吧?”

她连忙爬起,随便套了件衣服后,去扶正站起的丈夫。

伏震摇了摇头,应:“没什么事。”

就是后腰略疼……

把人扶起来后,温杏表情错愕地看向塌了的竹床,呐呐道:“怎忽然就塌了?”

伏震琢磨了一下,竹床本就不如木床结实,再者有八九个年头了,动作大些,还真会塌。

只是,怎偏偏在这个时候塌了?

伏震眉头紧拧,心情极度不快。

这时候,缓过神来的温杏忽然想起方才床塌了的那一声声响之大,肯定是传到了外边的,若是弟妇和婆母过来询问,她该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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