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真少爷科举升官日常(31)

作者:折秋簪花 阅读记录

于是乎,徐母一边吃,一边夸,让徐瑾瑜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耳朵,忙起身也给一旁的赵庆阳一根。

赵庆阳嫌弃中带着几分惊讶:

“我也有?这小娃家家的吃食……唔,也还不错!”

徐母吃过了糖葫芦,便洗净了手,拿着徐瑾瑜带回来的布匹在家里人身上挨个比过去:

“小妹爱钻林子,嫣红耐脏一些,给小妹如何?”

小妹对于这些布料都无所谓,吃着糖葫芦嗯嗯啊啊,而大妮却不由用手指捏皱了衣角。

徐瑾瑜敏锐的发现了大妮的异样,试探道:

“长姐,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大妮定了定神,看着手中的糖葫芦,大郎向来讲究姐妹平等,若是以前,她一定会把自己的喜好压下去。

可是,这些日子大郎的言行举止终究影响到了她。

大妮随后轻声道:

“娘,我也喜欢嫣红色,我……”

“你也喜欢?”

徐母有些奇怪往日不声不响的长女竟然意外的发表的自己的想法,但随后便立即道:

“那这样,这一匹布能出两身衣裳,娘给你们各做一身怎么样?小妹身量小,还能多出一些,正好可以做一些贴身的小东西。

到时候两件也能搭配着穿,别听人说什么红配绿,赛狗屁,都是浑话,姑娘家家,鲜妍些正好!”

徐母还在念叨,大妮那缓缓睁大的眼睛里,已经漫上了点点湿意。

之后,徐母决定和徐老婆子也一人一件姜黄,一件雪青,而那两匹竹青则准备给徐瑾瑜和赵庆阳各做两身。

赵庆阳本来想要推辞,可是却被徐母直接拦了:

“庆阳啊,你在婶子家里住了这么久,也不挑吃不挑穿,还干了那么多活,虽然没几个成的,但婶子心里高兴,这衣裳你就别推辞了!”

徐母亲厚的话语让赵庆阳无法拒绝,只轻轻点头同意了。

不过,过后徐母悄悄对徐瑾瑜说,这些日子赵庆阳吃吃喝喝都特好解决,不做两身衣裳,那十两银子她拿着都亏心。

因为徐瑾瑜带了不少熟食回来,家里今日难得没有开火,虽说徐母手艺好,但是换换口味也不错。

一家人热热闹闹,高高兴兴的用了一顿饭,席间,徐老婆子听说这回的竹香囊还多得了十两的赏银,高兴的连声称好。

谁也不曾想到,一月多以前,整个徐家还是愁云惨淡,可短短一月有余,却已经脱胎换骨。

徐老婆子眼中含着光,看着徐瑾瑜。

她清楚的知道,家里所有的改变,都来自自己的孙儿。

而待瑾瑜九月入读东辰书院后,她们将迎来更加美好的未来。

赵庆阳有些羡慕的看着徐家一家人,他其实从未想过自己会在一个贫寒的农家停留这么久。

可徐家人之间那种自然而然,流淌的脉脉温情是他此世从未体会过的。

只要和他们共处一室,哪怕席间一言不发,也会因为他们的热闹而不由自主的牵动唇角。

可即使如此,赵庆阳再三思量之下,在大家吃完饭,照例在葡萄架下吹风的时候,提出了离别。

“回去,也确实该回去了。不算不知道,你这孩子都出来了大半月了,家里人也该着急了。”

“若要回去,明个让你婶子做两个好菜,吃过再走!”

“赵家哥哥,常来玩呀!”

大妮因为年纪大了,需要避讳的缘故并未多说,但却为赵庆阳倒了一碗他最喜欢的樱桃酱茶。

徐瑾瑜也没有想到,赵庆阳竟然要离开了。

说起来,当初他对于这位世子的来意并不明晰,是以多有试探之意,却没想到赵庆阳虽然出身勋贵,可并未沾染太多的勋贵跋扈习气。

指哪打哪儿,就是看打的好不好了。

如今大半月的相处,徐瑾瑜已经有些习惯赵庆阳的存在了,没想到他就要离开了。

徐瑾瑜张了张口,却不是挽留:

“那踏云马可喂饱了?”

赵庆阳:“……”

“我就知道你小子是盼着我走!打我来,你就是想折腾我!”

徐瑾瑜眨了眨眼:

“现在不是了。”

赵庆阳闻言,动作一顿,看了徐瑾瑜一眼,将樱桃酱茶一饮而尽:

“行了,什么都不说了,改日来镇国公府玩儿!”

徐瑾瑜故作害怕:

“那庆阳兄不会也折腾我吧?”

“嘿!我是那样的人吗?再说,你这小身板能经得住我折腾?”

“我才不小!”

男人怎么能说小?

徐瑾瑜第一次有些破功,气的想要打人,不过赵庆阳自幼习武,又长徐瑾瑜几岁,着实比徐瑾瑜高了一个多头,只要站起来比比一目了然。

徐瑾瑜见状,颇有些闷闷不乐:

“我还会长的!”

“嗯嗯嗯,会长的会长的!”

月色下,谈话声渐渐飘远,蛙鸣一片,静谧美好。

翌日,天还未亮,徐家门口有一道身影徘徊良久,遂轻喝一声:

“驾——”

一人一马,披露裹雾,渐渐远去。

而这时,徐家屋宇里一扇开了条小缝的窗户悄悄合了起来。

徐瑾瑜靠着墙,深吸了一口气,一如既往的束发,洗漱,练字。

只是,今日练字进行的不太顺利,徐瑾瑜看着那一连片的黑字,只觉得它们在此刻都化成了一个黑点儿。

徐瑾瑜沉默片刻,掷笔听书,用手盖在脸上良久,小声嘟囔:

“果然,离别什么最讨厌了!”

屋外,徐母等人依次起身,看到踏云马不见了踪迹,徐母顿时急了:

“庆阳怎么偷着走了!这孩子!我还说今个杀只鸡给他呢!”

最终,徐母决定把衣裳早早做出来给赵庆阳送去。

而此时的赵庆阳策马疾驰,也用了半个时辰才赶回了镇国公府,一进门,一柄长枪直逼面门,赵庆阳只觉得一瞬间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

下一秒,他立刻拔剑格挡。

“锵锵锵——”

长枪与长剑你来我往,等到第三十三下之时,赵庆阳被缴了剑,整个人也被拍的趴在了地上。

“老爷子您老当益壮,我服了服了!”

“哼,没出息!若是在战场上你求饶有什么用?”

赵庆阳揉着自己的胸口,龇牙咧嘴:

“怎么着,在您老眼里我就成敌人了?偏心!”

镇国公冷哼一声收了红缨枪,拿了一块绢布擦拭,似是不经意道:

“去哪儿,这剑法倒是颇有进益,方才我还道你连三招都接不下。”

赵庆阳哼哼唧唧的揉着痛处,不说话,或者说没脸说。

就是块木头,日复一日的刮竹块,劈竹丝也能有些长进了吧?

镇国公见状也不逼迫:

“算你知些轻重,好生沐浴打扮一番,随我去参加敬国公的寿宴!”

赵庆阳称是,随后退下,等到了自己院外,却意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人是他的亲爹,也是让镇国公怒其不争,直接请求皇上恩旨将世子之位传给嫡孙的独子赵清荣。

那日“我是输了对赌,可哪有爹你让人叫了半辈子的一月郎丢人现眼呢?”的争吵和不欢而散仍历历在目。

赵庆阳看到父亲,却只嗤笑一声,直接大步从赵清荣的身旁走过。

在自己府中,赵庆阳连一点儿样子都不愿意去做。

赵庆阳甚至觉得,便是与临安候相比,自己这位好父亲都逊色良多!

那日和瑜弟谈及二人,他差一点儿就说漏嘴了。

有一个“一月郎”诨名的亲爹,他哪里有脸面说呢?

不过,赵庆阳想起自己和徐瑾瑜的不打不相识,扯了扯嘴角,这也算是自己这亲爹做了一点儿好事儿吧。

赵庆阳如是想着,飞快的沐浴好后穿上华服,徐家什么都好,只是连个正经八百的洗浴间都没有。

且徐家女眷居多,赵庆阳素日都是趁着遛踏云马的时候,在不远处的河里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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