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穿进男频文,我教龙傲天做人(25)
他们又交流片刻,终于放行了。
殷无狩大摇大摆的拎着念珠从赫连执玺的寝殿里面走了出来。
他一出来,立刻就把自己的念珠挂在了胸前。
用手拎着有时候还挺麻烦的,当然是脖子上挂着省事,不过手里捏着看起来会更加圣洁一些,符合他圣师的人设。
他刻意没走大路,而是从宫闱中穿过,放缓了步子走小路。
果不其然,刚走出去没多久,一名衣衫不整的小宫女就向着他猛然跑了过来,直直的往他身上扑。
殷无狩看着她扑过来的方向,眯了眯眼睛,侧身向后一让,那宫女直接扑了个空,正面朝下的摔在了地上。
殷无狩低着头见她挣扎了几下都没爬起来,估计摔懵了,正想离开,就听到有人在一旁高声喊:
“大胆!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如此苟且之事!”
殷无狩:“……”
他看着不远处那瞪大了眼睛怒吼的太监,心道,你们的演技能不能再浮夸一点。
随着那太监的喊着,一个坐着宝辇的身影如期而至。
不出所料,正是皇后。
皇后周明姬一改往日的温柔模样,柳眉倒竖,指着殷无狩道:
“此人心术不正,秽乱后宫,还不立即将人给我拿下!”
殷无狩看了看她,正好懒得和她打招呼,干脆就在原地站着不动,等着周明姬身边的侍卫过来压住他两侧肩膀。
周明姬见他被擒,绷紧的面部肌肉终于慢慢松懈下来,就像是个融化了的雕像,透出几分诡异的喜悦。
她抚摸着自己长长的、尖细的指甲,对着阳光仔细看了看,确认没有任何脏污,这才道:
“毕竟不是皇亲国戚,在宗人府处理不合适。就按律例,押到天牢吧。”
殷无狩这时候才抬眸看她一眼,云淡风轻道:
“皇后娘娘,可曾亲眼见我轻薄地上的女子?”
周明姬死死盯着他,一字一句道:
“不光是本宫,这里所有人,都是亲眼所见。”
殷无狩点点头,叹息道:
“原来如此。”
周明姬冷笑道:
“还以为圣师有什么大道理,竟然就只是想要狡辩。送他走吧。”
两边的侍卫领命,押着殷无狩上了后面的一辆小马车。
这自然也是周明姬提前预备好的。
毕竟如果要让殷无狩被人押送着用脚走出去,那实在是太张扬了,也被太多人看见了,不知道又要生出多少变数。
她看着殷无狩上了马车,心中稍定,歇了片刻,转头去慈宁宫复命。
赫连执玺今日上朝的时候总觉得心里不太安稳,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可是偏偏之前堆积的那些奏折都被人逐个提了出来,要讨论解决方案。
他只能耐着性子,和这帮老狐狸精一个事项一个事项的过。
就在此时,殿外有个小太监对着张华比了个手势,张华立刻转身出去了。
过了片刻,他匆匆忙忙的回到赫连执玺身边,整个人非常紧张。
赫连执玺察觉到他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立刻对下面臣子们说:
“等朕片刻。”
而后带着张华绕到了龙椅后面的小隔间里。
这里是专门给皇帝和亲近的臣子讨论重要事项用的。
张华语速飞快的说:
“陛下,刚才两名侍卫拿了皇后的令牌押着圣师出宫门了。”
赫连执玺瞳孔瞬间缩小,不可思议的问:
“没人阻拦?”
张华收着脖子,端着肩膀,恨不得把头埋进自己的胸膛里:
“说是圣师与一名宫女……行苟且之事,秽乱宫闱,皇后按律例让人将他押入天牢。这……皇城司没有理由阻拦呀。”
赫连执玺说不出话了。
因为此刻他的脸颊已经气的浮起了一层薄红,双手微微发抖,只怕张嘴就要发泄出怒吼。
他深深吸了口气,推开张华,几步走到龙椅前,环顾着下面的臣子,提声道:
“今日到此为止!有事明日再议。”
说完,不管他们的反应,直接转身离开。
底下的臣子们顿时一片哗然。
这还是赫连执玺自从主政以来第一次中途叫停早朝。
他们纷纷猜测,到底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以至于皇上如此着急离开。
难道后宫又有贵人产子了?
赫连执玺出了议政殿,立刻高声道:
“备马,朕要出宫!”
第28章 送他离开
赫连执玺带着人一路到了宫门口,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太后身边的大嬷嬷手里捧着一卷懿旨,堵在大门中央。
赫连执玺冰冷的注视着她,英俊的面容上浮起阴霾之色。
“你要拦我?”
嬷嬷不慌不忙的躬身:
“并非奴婢要拦您,而是太后娘娘有事要找她的儿子商议。”
赫连执玺眼角的肌肉跳动了一下,气的笑了起来:
“好啊。”
他踢了一脚张华,寒声道:
“你去,传朕口谕。没有朕的旨意,谁也不许碰圣师一下。若有违反,斩立决!”
张华连声应是,带人离开。
赫连执玺看着他出了宫门,这才皮笑肉不笑的对那嬷嬷道:
“懿旨内容为何?”
嬷嬷展开手中黄卷,朗声道:
“吾儿下朝后立刻至慈宁宫议事,此事关乎皇族荣耀,不得有误。”
半刻钟后,慈宁宫。
赫连执玺大步跨进宫门,人未到,声先至。
“朕竟然不知道,圣师何时入了我皇族?”
太后没有像往日那样斜靠在贵妃榻上,而是端正的坐在正堂中的椅子上,似乎早已在此等了许久。
“皇帝这是要兴师问罪?”
她眸光锐利,直直逼视赫连执玺。
赫连执玺与她对视,空气一时间似乎陷入了凝滞。
当年,他匆忙继位,朝中大权被各派权臣分食殆尽。
若没有太后母家势力相助,他想要自己掌权,还要再费许多功夫。
在他手握大权之后,曾经协助他的外戚势力就成了累赘。
屠龙少年终成恶龙,他们变为了赫连执玺需要制衡的对象之一。
但他对太后并非没有感激。
这些年来,对于她的旨意,他向来是能应下就都应下。
这对曾经并肩作战,共抗外敌的母子,终于在时光的磋磨下,一步一步,走到了今日。
赫连执玺心中清楚,就算不是因为青玄,迟早有一天,他们也会因为其他事情而反目。
说到底,一国不容二君。
太后如果想要做个慈爱的母亲,就必须放弃手中的权力。
可惜,她做不到。
“朕对母后所求之事,从来无所不应。但圣师身系龙脉安危,关乎我朝国本,皇后今日之举,逾越了。母后为何要包庇她?”
他负手而立,与太后对峙,两人之间,如同隔着千军万马。
太后站起身来,从旁边的紫檀香木桌上拿起一个盖着黑布的东西,在赫连执玺面前将那黑布拉开。
赫连执玺眸光一凝。
那是个写着金字的深棕色木牌,木牌左右各雕龙图,看起来威风凛凛,栩栩如生。
——先帝的牌位。
“哀家知道你已经羽翼丰满,听不进我这个母亲的劝告了。”
太后将那牌位抱在怀中:
“吾儿,你不要忘了,这是谁给你传下的江山。你父皇临死之前嘱托我看护你,你做错了事,我不能置之不理。”
赫连执玺背在身后的手骤然握紧。
“圣师入宫,是为了稳住龙脉。朕所作所为,皆是为救天下苍生。母后认为,朕做错了何事?”
太后用手指细细抚摸着那牌位上雕刻的金龙,忽而笑了一下:
“那青玄调戏宫女,秽乱后宫,人证物证俱在。皇帝知道后丝毫不顾他犯下的错误,直接跑来质问我这个母亲,还不算做错?”
赫连执玺只觉得自己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