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路朝做团宠(穿画)(70)

作者:陆溟曦 阅读记录

莫柒寒反唇道:“你还知道你们两个都是女儿家?我还不是因为担心你才来的!”

“你为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

聂羽熙被他们兄妹两个争得头疼,也无暇分辨他们话中的含义,只扶着额头,微微抬高音量道:“你们就让我静一静,拜托了,行吗?!”

莫柒寒和莫玖樱顿时收声,怯生生地偷瞄聂羽熙——她似乎真的有些不对劲。

“羽熙,你可是身子不适……”

“出去。”聂羽熙终于忍不住冷冷道,“你们都出去。”

终于送走这对聒噪的兄妹,聂羽熙对着一桌子饭菜兴致寥寥,干脆离开餐厅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那幅能将她送回现代的画卷正对着卧室门,只消一推门,它便映在眼帘中。

聂羽熙看着它叹了口气,这还是来到路朝后,头一回有些想回去了。

不经意间,脑中又浮现那一晚,齐溯轻轻浅浅地问她:想家吗?

她走到窗前,幽幽的凝望庭院中间摆着的石桌圆凳——那夜他们在月下对饮畅谈的快意仍历历在目,怎如今想来,却像是幻觉一场?

她忍不住又一遍回想与齐溯相识至今,他为她做的每一件事。难道,那都仅仅出于对女性的谦恭和关照?又或者,是为了探清她的敌我,才故作优柔隐忍?再或者,是为了共同的大业,才勉强与她和平共处吧。

然而今天,他却露了馅。

她才刚做出些女儿家的姿态,他便抑不住心中的憎恶了。

殊不知,她原本也并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女子,她那样做不过是为了赶紧从莫名其妙的纠缠中脱身,好更干净利落地走向他罢了。

不过好像是多此一举了。

不知是不是被夏夜的微风迷了眼,视线竟有些模糊了,她抬手揉了揉眼睛,终于从余光里发现,戒指变色了。

片刻之后,聂羽熙又从画里钻了出来。

原本是打算好好在现代躲上几个小时,可刚一回去,便又想起上次与齐溯一同饮酒时说好要带些啤酒来给他尝尝。

虽然眼下是不可能再去自取其辱找他了,可她不想言而无信。

“啪呲……”易拉罐打开的声响在这个时代显得极为特别。

齐溯自从今日傍晚见她对莫柒寒暗送秋波,他的心就像被封进了密不透风的罐子里,闷得连气都顺不过来,看什么都不顺眼,干脆早早躺在床上,想着睡过去便忘了。

可他如何睡得着?

那幅将她从不知名的远方送到路朝的画卷,明明是他得到的。她也分明是出现在他府上,他的书房里,是他先看上的!可为何却偏有这么多人来抢?

想那莫柒寒,也是风度翩翩的儒雅公子,且与聂羽熙往来匪浅,他若对她有意又先一步表明,她有所应承也在情理之中。

只要一想到她已然接受了他人的美意,齐溯的心口便闷得发痛——早知如此,他又何必介意她最终会不会离开路朝?他本可在当下拥她入怀,却偏为远虑而弃了眼前,如今再没有他说话的份了。

如若将情场比作战场,他便是那个最愚蠢的将领,原本胜券在握,却偏偏自缚手脚,如今兵败如山倒,自食苦果又能怨谁呢?

忽然听闻庭院中传来异响,他立即起身打开窗户,见她手中拿着个奇异的罐子仰头喝着,还时不时高举过头,一副遥敬苍天的快意模样。

她该有多得意忘形,才将这异世之物带来,明目张胆地饮用?

转念又想,如今莫玖樱和莫柒寒总也与她一同待在轩木阁里,恐怕她的秘密也藏不住了吧?他本是唯一知道她真实身份之人,可眼下,想必这仅有的一丝胜过旁人的牵连都断干净了。

或许,她此刻饮用的那是她上次提起的“啤酒”?

本该是他与她畅谈对饮,如今她又是否另邀他人?

“御征。”齐溯在夜幕里轻声下令,“叫府兵守住此地,莫让旁人进来。”

他自知如此阻挠不算光明磊落,可这是他的府邸,他的庭院,他不愿见到她与旁人在此处相谈甚欢,也无可厚非吧?这或许是他此刻唯一能对为自己做的了。

聂羽熙喝这闷酒却是喝得寂寥,想学古人“举杯邀明月”,又觉得自己连“对影成三人”都不配。

她就活该孤孤单单把自己灌醉。

大不了只是一场自导自演的“失恋”,大醉一场,或许就能把一切都抛诸脑后,明天还是一条好汉。

可“明天”还没来,她就已经大醉酩酊,趴在石桌上不省人事了。

齐溯许久不见她动弹,仍有些担心,忍不住走到她身旁:“羽熙?”

“嗯?”聂羽熙长长呓语一声,呢喃道,“好烦啊,你们都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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