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师兄有尾巴(35)

作者:沈江山 阅读记录

总不能说是吱吱舍不得他,千里寻主来了吧?

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凑合着睡一晚上,反正睡着以后便感觉不到床小了。

“那不换了。”季兰枝换了个姿势,背对着闻钧,困倦道:“师弟晚安。”

“师兄晚安。”

一般晚安过后,季兰枝很快便会进入梦乡,然后不自觉滚进闻钧的怀里,后者一般会这样抱着送上门的温香软玉度过一整夜。

可今天的季兰枝却睡的很不安稳,他在睡梦中皱着眉头,口中溢出了几声轻微的痛吟。

声音不大,闻钧却听得清清楚楚。

他霍然睁眼,轻声唤道:“师兄,怎么了?”

季兰枝没醒,可贴着他腰腹的后腰蜷缩着,隐隐发着抖。

闻钧顺着他的胳膊摸过去,才发现季兰枝死死捂着肚子,像是胃痛得很了。

闻钧一愣,立即便回想起了早晨时师兄吃的那两口加了辣子的面条。

他在心中暗骂自己没太过重视,忙掀开被子出了房间,敲响了隔壁蔺苍的房门。

索性蔺苍没有睡觉的习惯,听闻他的来意后,便拿了颗丹药给他,并叮嘱道:“切记要用热水吞服。”

闻钧道了谢,回去时,季兰枝似乎痛的更狠了,已然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见他打开房门走进来了,有些委屈地喊道:“师弟,肚子痛…”

闻钧从茶壶中倒出杯热水,拿着那颗丹药到了床边。

季兰枝被扶着腰坐起,捂着肚子靠在他的肩膀上。

闻钧哄道:“我去找蔺师兄拿了药,师兄吃了便不疼了。”

季兰枝看了那颗黑不溜秋的丹药一眼,眼睛一闭和水吞了。

不过再好的药也需要时间等待发作,季兰枝重新躺回床上时,胃里依然火烧火燎痛的慌。

闻钧从前将他照顾的精细,这一年来季兰枝除了受风了就咳嗽外,再没遭过其他罪。

这次的胃疼虽然来势汹汹,但纯粹是他自己作的,痛起来也怪不了谁,只能自己可怜兮兮地蜷在那里,嘴里哼哼唧唧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没怎么睡醒,疼得脑子又有些晕乎,连什么时候被闻钧箍进怀里的也不知道。

直到一只大手强势地探进了季兰枝的里衣中,摸到了他柔软的小腹上。

带着薄茧的手刚一碰到腹部敏感的皮肤,便带起了一阵酥麻的痒意,季兰枝不由得轻呼了一声:“痒!”

闻钧的嘴唇就在他耳边,温声安慰道:“痒比疼好些,师兄忍忍。”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那只大手便不轻不重地替季兰枝揉起了肚子。

闻钧的手心很热很烫,力道比季兰枝自己不知大了几倍,轻柔地按压过后,疼痛感慢慢便减弱了不少。

随着痛感弱了下去,药效也慢慢起来了,季兰枝打了个哈欠,声若游丝:“不用揉了…已经不是很痛了。”

那只手并未停下,依然替他按揉着。

闻钧哄道:“师兄睡着了我便不揉了。”

气氛沉静了半晌,季兰枝那头才传来了一声似乎下一秒就要睡过去的声音:“……我…已经睡着了。”

看起来像是刚睡了一觉,又突然想起没回答他的话,于是便临时醒了一下。

哪怕师兄背对着自己,可闻钧依然能够想象出对方闭着眼坚持回话的可爱样子。

唇角勾了勾,他缓缓低头,轻柔而又珍重地在师兄的发顶上落下了一个吻。

夜风吹拂,万籁俱寂。

季兰枝的呼吸声已然平缓了。

第23章

天微微亮时,太溪镇的公鸡也很准时地起床叫早了。

但比起春水镇大清早河岸边就摆满了早餐摊,太溪镇就要冷清太多了。

季兰枝昨晚在阵阵胃痛中睡着,再醒来后又精神抖擞,仿佛昨晚那个靠在师弟怀里喊痛的人不是他。

从客栈二楼往下看,热闹的早市没有,只能见到街上零星几个摆着小摊卖菜的老人。

分明已经到了要出门劳作的时候,可镇上大多数人家的大门却依然紧紧关闭着。

笼罩在大雾与群山之中的太溪镇,朦胧间竟像是蒙了一层死气。

季兰枝停在了窗棂边,见此情此景,眉头不由得轻轻皱了起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春水镇一般,太溪镇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气氛才会如此奇怪。

……

太溪镇平常没什么人会来游玩,客栈中昨日只接待了季兰枝四人。

客人来的最多的时候,只有在渡月宗招新时,从别处镇上前去报名的车队会经过这里,或住上一晚或原地休整。

因为镇上只有这一间客栈,所以几乎是属于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状态。

昨日入住的那四人非富即贵,一看便是金银宝山堆出来的贵人,按照小二的理解,如此贵人定然不需要像他这种给人打工的,晚上要守夜,白日里还得早起。

然而当小二打着哈欠从卧房中醒来,准备开门迎客时才发现,昨夜那四位贵人竟然已经穿戴整齐,精神抖擞地站在大堂里了。

起的比镇子南边的那只公鸡还早。

小二的瞌睡立刻醒了一半,忙上前去问道:“几位贵客,起的如此之早,可是要退房继续赶路?”

季兰枝摇头道:“我们暂时不退房,准备去镇上看看。”

不退房?

小二根本没想过他们会在这种时候留在镇子里,一时之间怔在了原地。

季兰枝注意到了他奇怪的反应,问道:“怎么了?”

“这…”小二有些为难地道:“几位客官,咱们镇子旁边都是山,镇子里除了石板路就是石板路,可没什么好逛的。而且…这段时间许多人染了病,都闭着门不敢出去了,客栈里的伙计倒了好几个,我若不是因为家里穷要讨生活,早便也回去呆着了。几位客官若无什么重要的事,还是赶快离开吧。”

“染病?”蔺苍问道:“可是双目充血,身上冒紫色疹子,偶有呕血之症?”

“正是!”小二惊讶道:“客官既然知道,那还是速速离去吧,这病不知从何而来,咱们镇子上的医师挨家挨户上门去看了,都束手无策,查不出病因。不久前刚新死了几个人,家里人不敢出门,尸体都还摆在家里灵堂中没能下葬。”

蔺苍道:“我们便是为此事而来,可否带我们去生病人的家里看看?”

小二的视线在几人年轻的脸上游移,心中很是纠结。

他们镇虽不大,但有个老医师医术十分高超,经常有别镇的人来请他看病。

但就是这样一个德高望重的医师,居然也看不出这是何病,连药方都开不出来,更别说面前这几个看着才刚及弱冠的年轻人。

可转念一想,这几人也不知是哪儿来的金贵少爷,何必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知道有疫病却还是不听劝告要去查看。

难道就为了骗他一个客栈的小二?

沉思片刻,小二寻思只是带个路而已,也不费什么事,于是便勉为其难回答道:“前几日我们客栈的一个伙计也中招了,不过他身强体壮的,应该不算特别严重,还没到起不来床的时候,我带你们去找他,若要问着症状问题,也不至于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肯带路自然是好的,也免得几人挨家挨户敲门,太溪镇生怕染上病,人家肯不肯让进门都不好说。

一路在路上走着,偶尔路过那些卖菜的老人,小二也忍不住解释道:“这时候还出来抛头露面的,不是上了年纪的老年人,就是像我一样要养家糊口的。还有些已经拖家带口去了皇城,听说皇帝陛下几日前招到了个能治疗疫病的修士,有些家底的不想留在镇上等死,便干脆跑去那儿碰运气去了。”

林风御走路的步子一顿,问道:“皇城之中,疫病可严重?”

小二摇头道:“我们这儿离皇城还有些路途,我也不是很清楚。但那毕竟是遍地黄金的皇城,天子脚下,神医众多,这回又得了修士帮忙,恐怕也不会比我们这些小镇子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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