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翻译官(314)
屋门被撞得噼啪乱叫。
合页也不甘寂寞地吱吱呀呀。
去他的四十岁。
装可怜卖惨一绝!
谁家四十岁的男人能把人……折腾到魂不附体。
从门到桌,从桌到床,从床到榻,从榻到地……
满屋充斥着石楠花的味道。
那浓白的迷魂汤好像灌到了脑子里,停止以后,我居然四肢并用缠着大汗淋漓、像个火炉一样的他发癫:“以后我要天天这样抱着你。”
他沉吟了一会儿,感慨道:“以后再不能给你讲理了,再胡闹,直接抓到这里g。”
那时候我已经困倦到不行,根本没听清。
不过睡到迷迷糊糊赶他:“你离我远点,太热了。粘死了。”
还有一次好像说的是:“你太大只了,我都挥舞不开了,上别处睡去!”
赶了好几次,才终于自由。
一觉酣睡到天亮。
第209章
1717年7月26日 康熙五十七年 六月二十一日 晴
社畜不配纵欲。
生物钟早早把我叫醒, 肚中空空,头脑发懵。
刚坐起又觉得腰酸背疼,一下床腿酸得一趔趄。
跪坐床前使劲揉了揉眼, 仔细看了几圈,才想起这里是圆明园。
这间好像是个客房, 装修风格和王府不太一样, 相对更华丽。
满屋尽是紫檀木,地上铺着华丽的地毯,连天花板都吊着精美花砖, 中西式陈设各具,却相得益彰毫不杂乱。
说它是客房, 是因为和四爷冷淡克制(看起来)的气质不搭。
不过, 窗外的风景绝佳。
半扇窗被一棵繁茂的樱桃树遮挡, 树上还零星挂着几颗大樱桃;另外半扇被波光粼粼的水面填满,应该是原来那个种植园旁边的人工湖。
烟青色的天幕上刚有一丝红光,映在湖面上, 就像一条红丝带,给整福风景画增添色彩,让人看着就心情……
等等!
天要亮了, 这里是圆明园, 快马加鞭往回赶也得半个时辰, 我要迟到了!!
我衣服呢??
在床头叠的板板正正, 秀坊自制的改良版bra被放在最上面,罩杯还被撑起来了, 像咸蛋超人的两只眼, 干巴巴瞪着我。
看样子他放置的时候研究了一会儿。
下次定制的时候,让人在上面秀上两个大蜘蛛, 看他还能不能下得去嘴!
这恶趣味让我走了会儿神。
拾起衣服刚要往身上套又犯起了愁——汗味浓重,还被搓得全是褶。
用力甩了甩,一条白影从袍子里飞了出去……是我的真丝三角底裤,一条腿上得蕾丝边拉着线拖得很长——无语,他扯坏了就偷偷藏到衣服里面……
这不纯纯的掩耳盗铃吗?
我再也不相信男人的年龄了!还有胡子也都是骗人的把戏!幼稚鬼!
我试了一下,那条蕾丝边缝的很紧,想完全扯下来并不容易,只能找把剪刀。
披着床单翻遍了屋子也没找到锋利的东西,不过靠墙一排带玻璃门的雕花紫檀大衣柜吸引了我的注意。
趴上去看了看,里面五颜六色,款式各异,有旗装,汉服,还有……洋装?
不止,还有假发,帽子!
打开柜子,檀香扑鼻,各式各样的衣服挂的满满当当,简直快要溢出来了。
随便拎出一套往身上比了比,长度刚好,尺寸好像也蛮合适。看来都是给我准备的。
下面的隔断里放着白色里衣,都是夏季薄款。还有肚兜,底裤,袜子等。
最上面还有一排隔断。
上面放着两个珠宝箱,拖出来打开一看,眼睛差点被珠玉金翠闪瞎。
首饰倒是不多,不过每一件都用料十足,款式嘛,都是他在船上设计的那些。
这些都不是短时间内能准备好的,他在广源寺心不静啊!
设计图变成实物后,我发现那个珍珠帽子还是有点太华丽了,很不日常。
不过这个帽子有个机巧,挂耳可以单独拆下来!
我戴上跑过去照镜子,却看到脖子、下颌,锁骨处,各有个明显的草莓印……
大夏天这怎么上班?!
看来只能请假了。
这屋里没有书桌,更没有笔墨。
我只能随便抓了套衣服换上,去别的地方找。
“大人,您早啊!”
一开门,清新凉爽的空气灌进来,接着门口的八福一脸春光灿烂地和我打招呼,身后领着一群丫鬟太监。
他们手里捧着盆,巾,牙具,食盒,还有笔墨纸砚,最后那个人,甚至抱着一桶新摘的白百合。
这阵仗把我看懵了,“你们干嘛?”
“伺候您洗漱、用餐和办公。”八福乐得见牙不见眼。
我有点不自在。
虽然秋夕苑也有丫鬟,但做的工作和现代保姆差不多,谈不上伺候,就是协助。
主要是,我没想和他一起生活。
就像他曾经不让我坐马车,非得给我一辆驴车,我的身份,不应该过这种日子。
不过他们也都是奉命行事,为难他们不合适。
让他们把东西放进屋里,我写了封信给安欣,对八福道:“找个人帮我送到通政司。不许泄露来处。”
“奴才晓得!”八福立即差人去办。
我洗漱完,用过早饭,将自己昨日穿来的衣服打包好,正准备离开,忽然想起一件事,关上门仔细扒拉了一下两个首饰箱,可惜没找到我的戒指。
出了门,八福却拦着我,“大人,王爷一早去了畅春园,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您不等等他?”
“不等。我忙着呢。”
“那您什么时候回来?”八福亦步亦趋地跟着,陪着笑:“王爷说想吃您做的面。”
又不过生日吃什么面?
还非得吃我做的?
就我那水平……
‘想看看你想不想哄我’,‘想想怎么认错,不然又来无回’
脑海里猛地响起这两句,我顿悟了,得,纯纯撒娇。
昨天没得到满足,今天想续上。
要不要惯着他?
站在湖边考虑了一炷香的时间,还没下定决心,他就回来了。
气都没喘匀,官服上汗津津的,额前被官帽压了一圈红印子,脸颊也热得红扑扑,这么短的路,不知道他跑得有多急,却故意摆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淡淡地问:“今儿不必当值吗?”
“不用。放年假。”
“年假?”他一时没反应过,“大夏天放什么年假?”
“那你明知故问什么?肯定是当值啊,这不是某人想吃面条吗?他……”
他一笑,我也有点忍不住,咬着唇,扭头看了看正在建设中的佛堂,才若无其事地转回来继续道:“他昨晚耕地辛苦,得犒劳一下。”
他绷着嘴角,面上还维持着正经,上唇的胡须却抖了抖。
我拍拍他的胸膛,“面里给你加一根火腿两个蛋,你继续努力哦!”
他眯了眯眼,把我扯到身边,低声道:“还要努力?是谁哭着喊饶命?是谁被c得神魂颠倒抱着我发s?”
我的耳朵和脸颊被他口中的热气喷得发烫。
他用膝盖顶了顶我的大腿,调笑:“腿不软?”
我推了他一把,捂着脸给自己找场子:“骄兵必败,你……”
他跟着逼近:“我怎么?你说,下次想要几次?”
……我跟他比什么流氓啊,这不是以己之短攻他所长嘛!
这下可好,捅了马蜂窝,逃也不让逃。
他热烘烘地靠上来,目光灼热:“早上在畅春园吃了几个沙琪玛,我现在还不饿,还能再耕几次。”
“我忽然想起来,只请了半天假。这样,我先去司里处理点公务,咱们下次再约!”
他笑着将我拉住,“那不行。面还没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