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被崽带跑后清冷仙尊失控了(110)

作者:听雨江楼上 阅读记录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最近小弟子们都在传,说云止仙尊最近有事没事就喜欢往仙门里的王木匠那儿跑,然后……”

沧听又停了下来,说到一半儿才发觉自己似乎确实不该说这个。

“然后呢?”白良玉追问了一句。

沧听咬了咬牙,说都说了,话说一半儿算什么: “然后,就……王木匠那儿最近新来了个小弟子嘛,模样生得挺俊俏的……”

“然后就有人提了一嘴,说……”沧听的声音越来越小, “说云止仙尊可能是看上那……”

白良玉下意识咬了咬唇,要说怀浮霜看上那新来的小弟子了,他自然是不信的。

虽然前段时间怀浮霜的确是一直在忙,但像怀浮霜那样禁欲的人,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喜欢上一个刚来没多久的小弟子。

“别胡说!”

沧澜从外面走进来,厉声呵斥了一声,转眼瞪了沧听一眼。

沧听被沧澜那眼神刀的吓得立马闭嘴了。

“谁让你跟仙君同坐了,教你的规矩都就着饭吃了?!”

沧听一听,他哥这是真生气了,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规规矩矩退到一旁,老老实实站着,连头也不敢抬了。

白良玉以前从未见过沧澜真的训斥沧听,这回看他真生气了,也在旁边帮着解释道: “我让他说的,你别骂他。”

沧澜恭恭敬敬看着白良玉,怕白良玉会被刚才沧听那胡话误导,无奈开口解释。

“仙君,您别听他胡说。”

沧听在旁边儿委屈的小声儿嘀咕道: “又不是我先说的,那些话明明是别的小弟子传的……”

“你闭嘴!”

沧澜冷声又训斥了一声,而后才继续跟白良玉解释道: “仙君,那些不过是个别小弟子胡说的,您别当真,云止仙尊去木匠那里的事,我是知道的。”

白良玉抬眸看了他一眼,沧澜又继续说道: “仙君从很早之前就开始去木匠那里了,我起初不知仙君去那儿做什么,后来偶尔路过,才知道,仙君是在那里跟王木匠学做椅子。”

白良玉微微蹙眉,轻声重复了一声: “做椅子?”

他念叨完,低头看了眼自己此时坐着的椅子,心底闪过一丝猜测。

“是,应该就是您现在坐着的这个,还有外面的那把躺椅,我后来跟王木匠打听过,那个也是仙君亲手做的。”

“王木匠还跟我说,仙君在做这把椅子之前,还做了一把,但后来嫌弃图案不好看,又重新做了。”

沧澜说到这儿,抬头看了眼白良玉的反应,他微微垂眸,看起来像是在想事情。

沧澜不忍心打断他的思绪,停顿了一会儿,等了许久才又开口道: “至于沧听说的那个新来的小木匠,王木匠说是因为那小木匠在做东西这方面天赋异禀,擅长教学,所以才找来教云止仙尊雕刻图案的。”

教学?雕刻图案……

白良玉慢慢起身,走到那椅子后面,看着那椅子后面的精美的复杂的图案,低声呢喃了句: “你是说,这图案,是师兄亲手雕刻的?”

沧澜点了点头: “王木匠说当初云止仙尊为了雕刻好后面的图案,没少伤到手,刚开始一天下来,那白皙的手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和斑驳的血迹。”

白良玉闻言,脑海里瞬间闪过怀浮霜的手。

他的手指修长漂亮,指节分明,看上去就像一副刻意雕刻好的完美的艺术品,那双手上,不该有瑕疵。

“王木匠还说,云止仙尊虽然样样都好,但在雕刻这件事上,其实有些笨拙,也不够熟练,好在他修为高,每次雕刻完之后,手上的伤口都能迅速恢复,但……”

“恢复是能恢复,”沧澜的声音又低了几分, “可伤到手时的疼痛感却是跟常人无异的。”

沧澜本是不想同白良玉说这么多的,一来他怀着孕,怕他情绪起伏太重,二来是仙尊不让说。

可今日,话已至此,都说了这么多了,也不妨再多说几句,总不能让仙君因为别人的三两句话想多,对仙尊有看法。

“所以王木匠看他手受伤的样子,也心疼劝过云止仙尊,说第一把椅子虽然图案不好看,但也是他认真做的,也算是一份儿心意,没必要再做,但仙尊不肯。”

白良玉在一旁听着,眉头越拧越紧,心里也莫名有几分内疚。

若是早知那第一把丑丑的椅子是怀浮霜亲手给他做的,他即便是不喜欢,也断然不会当着他的面儿说出来的。

正如沧澜所说的,心意最重要,可他当时不知实情,辜负了怀浮霜的心意。

“王木匠问他为何不肯,仙尊却只说,他不喜欢。”

说到这儿,沧澜又道: “按理来说,仙尊不让说,我不该把此事告诉您,但我不想仙君和仙尊因为这点小事误会。”

白良玉微微垂眸,良久后才慢慢抬头道: “嗯,我知道了,还有一事……”

白良玉没忘记他原本找沧听来是为了打听什么,谢前辈随口提到的了尘仙门的事,指的肯定不是做椅子这等小事。

“了尘仙门最近,发生什么事了么?”

沧澜闻声,面露难色,一时间只觉得说也不好,不说也不好。

白良玉看穿了他的心思,微微笑道: “我知道你不说是考虑我的情绪,但你不说我就更容易想这些事,想来想去,只会更心烦。”

沧澜转念一想,仙君说的也不无道理,反正都已经破例说了这么多了,倒也不差这一件事。

“白狐死了。”

白良玉一脸惊诧,没反应过来,轻声问: “白狐是?”

“是掌门仙尊云溟仙尊的灵宠。”

白良玉眸光微动,突然在脑海里闪过一抹影子。

那时他刚穿过来,被姬长老绑去要用刑的时候,在关键时刻曾经站出来帮过他一次的,不就是白狐么。

可那白狐既是云溟仙尊的灵宠,修为应该不低啊,怎么会平白无故死了呢?

“它是……怎么死的?”

沧澜跟那白狐素未谋面,对他自然也没有什么感情,语气平淡道: “没见到尸体,据说是被人活生生抛开了胸膛,夺去了内丹。”

“而且,听说最近有好多灵宠都遇难了。”

白良玉听到这儿,想起不知现在何处的弦歌,面上露出几分担忧之色。

按沧澜的说法来推测,白狐之死应该是有计划,有预谋的,而且幕后之人肯定不会停手,肯定还会把魔爪伸向别的灵宠。

弦歌的修为应该不及白狐,而且弦歌还不会说话,万一遇到危险……

沧澜看着他那忧心的模样,以为他是在为白狐伤心,微微皱了皱眉: “仙君还有身孕,莫要太伤怀,云止仙尊和冯长老已经派人出去查了。”

白良玉微微颔首,心叹这幕后之人动手,竟然敢动到了尘仙门掌门身上,当真是胆大妄为。

“那个……我有些困了,你们先出去吧。”

“是,仙君。”

白良玉看着他二人从太古殿中退出去,过了许久,才闭上眼睛,开始学着怀浮霜教他的传音束给柏七和弦歌传话。

“你在做什么?”

原本正聚精会神的人被那一道清冷的有些不悦的声音打断,白良玉睁开眼,张了张嘴,想解释几句,可临了,却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他咬了咬唇,心底有几分慌张。

他明明刚答应过怀浮霜不会用法术,会好好遵守规矩,好好照顾肚子里的孩子,这会儿偷摸想用法术给柏七传个话儿却被怀浮霜抓了个正着。

怀浮霜那么在乎这个孩子,他……

“我,我……”白良玉紧张的结巴了两声,喉结微微滑动了下,才硬着头皮解释道, “我就像是……听说了白狐的事,有点……担心弦歌,想给柏七和弦歌传个话,让他们小心些。”

怀浮霜蹙眉看着他,捏了一把汗,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担心,忍着气,放缓了声音: “我已经给柏七传信嘱咐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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