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男主太可怕,早死早回家(30)

作者:大宴群熊666 阅读记录

这明显带着些怯懦意味的谏言一出,立刻招来群臣嘲讽:“太傅大人果然是大不如从前了,居然如此无胆无谋,简直丢盛周的颜面。

“南梁不过是我们盛周的手下败将,区区一个使团,何惧之?

“只是一个长相酷似镇北侯的人,竟吓得太傅连那人面都不敢见,哈~传闻太傅曾被镇北侯关入密室折腾了三天,看来,是真给折腾狠了。”

说最后一句话的人,是今年才被提拔上来的新人,年轻,急着出头,见大家都在嘲讽太傅,便也跟着上了。

只是他这话之后,整个朝堂就一下子静默了下来,无人敢再开口。

那年轻官员先是怔了一下,随即惊出一身冷汗,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那句话犯了大不敬。

并非是对韩修大不敬,而是对天子大不敬了。

因为韩修白天是太傅,晚上却是天子的秀妃,而他刚刚话里说了两次折腾,两次都说的暧昧婉转,明显是暗示那种污秽之事。

偏偏当年镇北侯与太傅是轰轰烈烈传过绯闻的,满大街都是邪魅侯爷恋上俊美太傅的话本,这时他却重提太傅被镇北侯囚禁之事,而且还折腾来折腾去,简直就是公然在天子头上种草原。

不敬,大不敬。

那年轻官员当场吓得半死,一个猛子跪伏下去,磕头磕的惊天动地。

但是背负刀斧的玄甲侍卫已经走上来,将那年轻官员拎起,拖走。

玄甲侍卫与普通侍卫不同,他们直接受命于天子,朝堂上要么不出手,出手就是要杀人。

当那年轻官员鬼哭狼嚎的求饶声逐渐远去,李恤才笑着说:“太傅当年被镇北侯抓住,受尽酷刑,那是为朕,为整个盛周受的苦,无论他如今什么身份,这份功劳,绝不容诋毁,众卿,觉得朕说的对吗?”

天子一问,底下便是连片的陛下圣明。

第38章 黑化帝王vs清冷太傅38

然后朝会继续,主要还是议论怎么应对这个南梁使团。

大部分人还是觉得无惧之,该像往年一样,最多提防一点就是,不能让南梁看扁了。

但又有少数几人同意韩修的意见,认为这个赤烈恒焉来的蹊跷,还是保守求稳的好。

两方观点议论来、议论去,谁也没能说服谁,最后到退朝也没能议出个结果。

韩修现在已经从天机殿搬到了泰乾殿,每日与李恤吃在一起、住在一起,几乎是二十四小时脸对着脸。

这日两人回到泰乾殿,一跨过门槛,李恤便面目冷峻地一挥手,屏退了殿内所有的宫人。

一见这阵仗,韩修本就黯然无神的面孔变得更加木然——李恤在发怒,八成又要闹了。

果然宫人一退干净,李恤便猛然拽过他,将他抵在泰乾殿的柱子上,接着便开始狰狞着表情撕扯他衣服。

韩修面无表情地站着,看着他把他崭新的太傅朝服扯的乱七八糟,脸上没有一点恼怒或者羞愤,就好像当下正被李恤糟践的人跟他无关,他就只是暂居在这躯壳里的一个外人。

李恤像是给珍宝检查瑕疵的鉴宝人,目光在韩修身上一寸寸扫过,手指抚过上面每一个伤疤。

他努力想分辨这些伤疤都是怎么来的,但是沮丧的发现,除了腹部那八道,其他的他几乎都不认识。

当初是他亲手把韩修从镇北侯的密室里抱出来的,那一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太傅的样子,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可现如今,他发现自己根本认不出,哪些疤痕是在镇北侯府的密室留下的,而哪些又不是。

这些对韩修的不了解,令他莫名的慌,莫名的怒。

“为什么这么多疤?为什么这么多?”他双手按着韩修肩膀,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大声问。

韩修淡淡地看着他,给了他一个温和的微笑,回答说:“伤的多了,疤自然就多了啊。”

李恤也不知在闹什么脾气,指着韩修身上那些他不认识的疤,一个一个的问,是不是镇北侯干的。

韩修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于是就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指到肩头一个烙铁烫出来的疤时,他诚实地回答了是,结果就遭了秧。

李恤咬他,像是想把那疤给撕下来一样用力,直到最后见了血,他才大发慈悲松了口。

吃了亏,之后李恤再问伤疤是不是镇北侯干的,他就不管是不是,全都摇头。

结果从头否认到尾,李恤自然也知道他不老实了,便又发了疯,简直跟疯狗一样乱咬。

韩修痛的麻木了,就随他去。

而韩修身上最大最特殊的一道疤,便是后腰那道离心箭伤疤。李恤上次注意这疤时,注意力在别处,就没有太在意。

而现在他就是冲着韩修这一身伤疤来的,所以这次十分认真地盯着这个疤看了好久。

看到最后,他眸光渐渐冷了下来,瞪着韩修问:“你身上为什么会有酷似离心箭造成的伤疤?……难不成你到过前线?遇到过南梁太子?!”

离心箭箭镞沉重,所以配套的金羽弓更加沉重难开,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拉动的,整个南梁战场上,只有南梁太子可以拉开金羽弓,所以除非是直面南梁主力军,对上南梁太子,否则根本不会受这个伤。

韩修了无生气地趴在榻上,人都快被李恤发狂乱咬给咬懵了,讷讷的点了下头:“嗯。”

“什么时候?”

“一骑关……啊!”一骑关大战五个字还没说全,韩修的声音就断了,换成一声有些凄惨的哀鸣呼出来。

李恤这条疯狗,这次来了一口狠的。

有完没完了?

就算韩修任他欺凌,也总该有个极限,此刻终于难忍了,奋力挣扎着要反抗。

“你……混账!”韩修蹙眉回头,一记肘击砸向李恤,李恤仗着居高临下的优势,轻松将韩修那手截住,顺势反拧着压在背上,逼着韩修更服从的把头伏低。

“朕警告过你,不要再耍手段。”

韩修忍着身体和手臂双重的剧痛,奋力想把头抬起来,同时反驳:“我没有!”

“没有?没有为什么要说谎?”李恤冷声质问,伸手扣住韩修的腰,连同那蛛网般的伤疤一块扣住。

“一骑关大战,你坐镇后方调度兵马,虽然你后来随援军到达了前线,但那时南梁太子已经撤离,哪来的离心箭伤你?而且偏偏还正好在这个位置!”

李恤毫不留情面地重创着韩修,无论是身体,还是言语,都无情冷厉到了极点。

“之前是朕天真了,以为你诱导齐渊搞那一出,只是想毁掉国舅的声誉,结果是朕想的浅了。”

“如今看到这疤,朕才明白你在谋划什么。”

韩修一手被李恤反拧着,另一手死死攥着榻上的明黄缎子,听着李恤一字一句的诋毁污蔑,身和心都在发抖。

“你想取代国舅,成为盛周战神是吗?”

“了不起,不愧是深谋远虑韩太傅,夺走盛周战神之名,你可就是文成武就,盛周天下第一人了。”

深谋远虑,盛周战神,文成武就,盛周天下第一人——可是有什么用呢?不照样养出个没有心的不孝子?

韩修终究是把头低了下去,无力地抵在手背上。

然后他克制住发抖,声音微弱但清晰地说:“李恤,我给你道歉,我给你认错,你想怎样都可以,只求……”

他停顿了一下,换了个更正式的说法:“我求你,我真的求你……”

傲骨如松的韩修,一辈子没有求过人的韩修,这时忽然舍弃了傲骨,放下了尊严,开口求人。

李恤被这一声求给镇住,停下一切动作,震惊地看着韩修。

“你求我?”

“对,我求你。”

真的在求,不是听错了,李恤心脏剧烈的颤动着,一股复杂的情绪蜂拥而入,令他莫名的恐慌。

他连忙松开了韩修被反拧住的手,不敢再如此大逆不道地逼迫韩修跪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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