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诚。

他仿佛不是在欺骗全世界，而是在欺骗他自己……

他好像不知道她会知晓，会生气一般……

他把所有的勇气用来孤注一掷。

他说，姐姐，只有我，才会陪伴你，保护你一辈子。

他说，我就知道，姐姐会回来的。

他说，姐姐不会抛下我……

封姜眉眼显而易见的柔和下来，上古凤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又难过了几分。

所幸，她如同他所想，还在这里。

只是，一丝不妙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

这是上古神兽的预感。

黑色加深了浓郁程度。

终于，上古凤凰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阵法显而易见的在消失。

他如果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真的成了傻子了！

“你，住手……”似笑非笑的神情让上古凤凰恍惚一下，他硬着头皮道，“你不想管他的死活了吗？！”

手指所指之处，赫然，是封南星。

帝九幽比之上古凤凰回神要早一些。

他终于知道为何少女盘腿坐在地上了。

笑眯眯一脸无害的样子下，酝酿着恐怖的暴风雨。

封姜道：“师尊不让我当救世主，我也没办法呀！”

口中的无奈假的不能再假。

既然已经说破了，封姜懒得停下手中动作。

汹涌澎湃的灵力又一次席卷周身。

她能不能承受住大阵全部力量，是一个未知数。

但是一想到上古凤凰坑她都坑到了过去未来，封姜就对这个阵法没有什么好感！

她一定要废了它！

像是知晓她想法一般，上古凤凰制止速度都变快了起来：“姜姜，封姜，你不能动它的灵力了！这个阵法一旦被毁灭，再无人可以把它制造出来！”

封姜点头：“正合我意。”

上古凤凰想要靠近去制止他，奈何，被一圈无形涟漪拦在外面无法靠近。

那层涟漪被触碰之后，疯狂抖动。

这时候上古凤凰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结界涟漪啊，这他妈是疯狂旋转已经形成漩涡的灵气！！！

他的大阵……

心痛到无法呼吸。

但是他还要继续阻止她错下去。

几乎是祈求的语气：“姜姜……不，帝九幽，你让你徒弟住手啊！！！”

“这样挺好。”帝九幽慢慢开口。

剩下的话没有说完，但是三个人都明白。

这样挺好，省的你无事生非，非要算计她。

“不会了，我绝对不会再算计她，你让她停下来！”

上古凤凰几乎要抓狂。

按理说，即使是浓郁到让人无法存在的灵气，也奈何不了他……可惜，凡事都有一个但是——

“你不想救他了吗？”上古凤凰指着几乎要被席卷到的封南星，眉宇间算计天地的坦荡淡然全部消失。

封姜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他又不会死。”

他不会死。

至少，不会在上古凤凰算计下死亡。

当然，封姜不会用这种可能性去赌……她敢如此手笔掀起动荡，自然而然有她不被威胁的底气。

她害怕封南星死。

但是不害怕阵法中央那个封南星死。

是的，封姜早就看出来了，那，不过是一个分身，亦或者说是，虚影。

——和此时此刻的上古凤凰一模一样状态的存在。

封姜坚信，如果上古凤凰不装X，那么她不一定会发现他们的存在并非真实，但是，没有如果……

他确确实实装了个X。

也确确实实让封姜看出了破绽。

既然是虚影，她何必顾及那么多！

上古凤凰显然也意识到了他的威胁毫无用处，结结巴巴道：“真的，真的，不要动这个大阵，虽然他是虚影，但是……但是……但是他的真身已经进入大阵了……”

封姜心神一颤。

上古凤凰叫有效，几乎是倒豆子一般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祈求她放过这个苟延残喘的大阵。

但是……

“我说的都是真的，看在我们是同胞的份上……哦不，玄武大陆毁灭后就剩我们两只凤凰相依为命，你说，惨不惨吧……”

上古凤凰的可怜还没有卖完，帝九幽忍不住插嘴：“如果真有那一天，姜姜会杀了你也不会与你共存的。”

毫不客气的泼冷水让封姜想笑。

但是她笑不出来了。

不是她不想停。

事实上，身体已经近乎极限，她想报复这只贱凤凰，想毁了逆行时空大阵，想……但是她并没有把自己小命抵押上的念头！

灵气越来越稠密，呼吸都在逐渐困难。

上古凤凰还以为这个小祖宗闹别扭还不想放过他的大阵，但是帝九幽已经看出了端倪。

姜姜……她控制不住灵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