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国师的病美人小咸鱼(2)
西岸渝看向来人,此人正是陆千映。
作为渣攻之一,这位容貌自是没的说,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一身利落干练的深蓝色锦缎绣暗纹的圆领窄袖袍,身形瘦高,墨发全部被玉冠束起,长眉入鬓,一双丹凤眼凌厉又冰冷刺骨,容貌清隽出挑,身高腿长,玉带勒出劲瘦的腰,气质淡漠,不苟言笑。
西岸渝看着那人的目光,不由想起书中的描写。
此时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原书中时小橙容貌倾国倾城,就连阅人无数的陆千映都被震惊了一瞬,失语片刻。
加之时小橙身材纤细,雌雄莫辨。且因身体孱弱营养不良,及腰的长发干枯发黄,小脸只有巴掌大,下巴尖尖的,一双桃花眼水光潋滟,整个人像是一朵在寒风中摇摇欲坠的小白花,颇有些柔弱不能自理让人心疼的感觉。使得向来心肠冷硬的陆千映都不由得心软了几分,颇有些一见钟情。
之后,陆千映将时小橙打横公主抱,抱回了自己的房间,亲自传授房中术……
咳。
想到这里,西岸渝无语。
嗯。
该来的还是来了。
两人相顾无言了片刻,陆千映回过神,果然上前将西岸渝打横抱了起来,向门口走去。
宁照躬着身子,想到两人要去做什么,暗自咬牙,眼中满是嫉恨。
玉清霜默默的跟在后面,在两人出了柴房门后,也停住了脚步,目送两人远去,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
相比于醉生梦死、纸醉金迷、喧嚣热闹的春风楼前院,春风楼的后院则十分清幽静谧。
其中亭台楼阁,精美的小楼林立,大多是为贵客们准备的雅苑,而后院的最深处的大片院落,则是楼主陆千映的居所,其中位于坐中间的主建筑是一动七层高楼,名玉引楼。
月上中天,玉引楼檐角上悬挂的铜铃随着微风拂过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西岸渝被陆千映带到这楼中后,陆千映嫌弃他一身布衣灰尘以及满身发烧发的汗,将他丢给了楼中伺候的侍从去洗漱,自己则到他位于楼下小花园中专属的温泉沐浴。
侍从的动作十分麻利,不到一刻钟,便将西岸渝洗涮干净,换上了干净洁白的里衣,送到了顶层的卧室。
发着高烧的西岸渝被人伺候着洗了个热水澡,感觉稍微好了一些,此时此刻,他赤脚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楼中安装了地龙,温暖如春。
西岸渝舒服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在房间中转了一圈,想到了接下来的剧情。
时小橙一直想要逃走。他虽然身体病弱,但个性却十分要强而倔强,被人伺候着洗澡丢到这里后,明白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趁着陆千映没回来,想要逃离。
只是窗户虽然能够打开,但此处七层楼高,他显然不能翻窗而出,想要从门口逃走,门却已经从外面关上,门口还有武功高强的守卫。
就在时小橙将床单等等扯出来准备连接成长长的一条绳子顺着下楼之时,陆千映回来了。
时小橙当然是激烈反抗,眼神倔强,像只孱弱的小野猫,这般反抗反而激起了陆千映的兽性,结果不言而喻。
回想着后续的剧情,西岸渝啧了一声。
不愧是古早文里的渣攻,果然禽兽。
之后接连三天三夜,时小橙差点死掉,好在陆千映精通医术,因此,这三天三夜还顺便给他喝了药。在夸张的三天三夜后,时小橙竟然退烧了。
就……
离谱。
接下来是为期一个月的房中术学习,各种工具和图,时小橙自是羞愤不已,各种反抗,还试图自戕,奈何都没有成功。
然而,经过这一个月亲密至极的朝夕相处,虽然不想承认,但陆千映对时小橙爱不释手,就连处理一些事物也是带着时小橙一起,与此同时,涉世未深的时小橙也不由自主的一点点的竟然对陆千映产生了迷恋,却又憎恨着对方……
西岸渝顿感牙酸。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额头,拖着虚软的脚步向房间中那张大床走去。
脑袋晕晕乎乎的一步一步走到大床边,顾不得其他,西岸渝直接倒在了又柔软又暖融融的大床上,枕着软枕,扯了柔软蓬松的锦被给自己盖上,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随便吧。
他眼睛一闭,就这般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西岸渝感觉腰间一紧,有人似乎要将他的腰勒断一般将他拦腰抄了起来,下巴也被铁爪似的东西用力掐住。
他现在烧的浑身疼的厉害,顿时嘶了一声,呼出了一口滚|烫的热气,缓缓睁开眼睛。
眼前打量着他的男子眼眸幽黑,漆黑的长发披散着,脸上似乎终年覆着的一层阴翳冰冷此时此刻略有消散,和着此时深沉静谧的夜色,散发出一股慵懒暧|昧。
西岸渝艰难的眨了下眼睛,湿漉漉的眼睫触碰在一起,都是滚|烫的温度。
他似乎终于认出来了,此人正是泡完温泉回来的陆千映。
先前看着不苟言笑,衣冠楚楚的模样,还像个正经人。此刻退去那圆领窄袖袍,换上了松松夸夸宽松的白色里衣,衣襟随意敞着,露出大片胸膛和紧实肌肉的腹部,仿佛脱下了那层束缚般的外衣,看上去要多不正经有多不正经,更多的则是最原始的野蛮和侵略性。
陆千映钢钳般的手掐着西岸渝的下巴,借着昏黄暧昧的烛火打量着手中巴掌大的小脸。
掌中的脸庞滚烫,五官格外漂亮精致,陆千映的目光扫过那因高烧而烧的殷红的唇,沁着汗珠的挺翘的鼻尖,泛着红晕的脸颊,最后目光落在那双湿漉漉的眸子上。
那黑色的眸子清凌凌的,如同一汪清泉,一眼见底,泛着濛濛水雾,衬的目光水盈盈的,说不出的动人心魄。
陆千映用拇指蹭了蹭西岸渝的下巴和嘴唇,笑看着西岸渝,轻启薄唇,声音有些暗哑:
“当真,我见犹怜。”
然而下一刻,意料之中的反抗和愤怒都没有,陆千映只觉揽着西岸渝的手臂骤然一沉,西岸渝已经烧的晕了过去。
陆千映:“……”
他晃了晃怀中软塌塌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陆千映松开手,西岸渝便像一片落叶落在床上,虽然晕过去了,但更像睡着了,而且睡颜格外舒服安详。
陆千映:“……”
他就这般坐在床边,垂眸看着西岸渝。
西岸渝一点防备也没有,呈大字形躺在大床上,怎么看怎么一种“爱卿快来服侍朕”的坦然又无所谓的模样。
陆千映忽然心里一梗,什么旖旎的心思都烟消云散,生不起一丝一毫的兴致了。
他看了西岸渝良久,伸手轻抚了下西岸渝的脸庞,忽然似乎明白了什么,冷笑:
“这般顺从,以退为进,企图变着花样逃跑吗?”
他的手轻轻抚过西岸渝的脸颊,轻轻划过下巴,顺着脖颈往下,撩开了西岸渝寝衣的衣襟,俯身凑近西岸渝,眼睛危险的眯起,将人打量着。
此人是他特意为东齐将军季夜云挑选的礼物,是离间东齐君臣,祸乱朝纲的重要棋子,否则,也不会亲自调|教。
只是,没想到这看着没什么头脑的家伙,如今看来,竟和他玩起心眼来。
有些人,自是可以从身体上开始征服,让其心甘情愿成为自己的棋子。但这般有些城府的家伙,则要先得到他的心。
得到身体容易,而想要得到一个人的心……
陆千映的手放在西岸渝心口的位置,那里皮肤滚烫,心脏跳的却不急不缓。
他抽回手,淡淡的看了西岸渝片刻,起身出去了。
没过多久,陆千映端着一碗汤药回来,走到床边轻轻揽着西岸渝的肩膀将人扶起来放到怀里,将药碗递到西岸渝唇边,一点点喂了一碗药,而后将药碗放到旁边的小桌上,将西岸渝放到床上,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