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王爷说爱我(55)

作者:春秋楠 阅读记录

李衡没有责怪夏元青这般不对称的感叹,道:“你的意思是想让朕同小景与你亲征?”

夏元青讪笑,“末将只是开个玩笑,不敢。”

我抬眸望向一旁不怎么说话的许成荫,恰好他也在望着我,我朝他点了下头。“许大哥两年未见,你又老了些,可成亲了,孩子呢可有了?”

许成荫规规矩矩回我:“回娘娘臣未曾成亲,也并无孩儿。”

夏元青听着忍不住道:“镇南侯爷,你这个性子可真是无趣啊?跟块木头一样,成亲了还不得把新娘子给闷跑了哈哈。”

“我此生不想成婚。”

“哎哎哎,别呀侯爷,你不成亲,到时老了孤苦伶仃,没人照顾,日子那叫一个惨啊!”

我此时抱着老父亲对自个儿的娃,苦口婆心的劝他:“是啊许大哥,半月后我那不成器的大哥要成亲了。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也快些成亲要好,不要误了年纪,等你老了,哪个姑娘会看上你。到时你就只能同夏兄讲的那样,孤寡一生。”

许成荫仍是摇头,“多谢娘娘一番好意,但臣一个人习惯了,实在是不想成亲。”

好吧,我该劝的也劝了,竟然许成荫不想成亲,我也没法子他此生,真的怕是一个人走完这一生了。

用膳后我们饮酒,磕唠,有时说到夏元青的孩子都两个了,有时又提到在轩城所发生的一些事,天南地北的谈。

酒过三巡,暗卫来禀,李衡跟着进出了门。夏元青见他走了,便愈发没了顾忌,直接道:“娘娘,你知道你走的两年那位有多疯。”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那位是‘李衡’。他说的疯,我倒是想起来在街头看到的李贤父子,还有曹茹云。太上皇让我原谅李贤一家,示意我求李衡放了他们,我忘了,等回宫,就同李衡说。

夏元青执着酒盏,沉默了一会儿:“你不知道啊?曾经欺辱你的康王一家可惨了,更惨的是康王的儿子李栩栩,脖颈被铁链锢了两年,遭小儿欺辱,人脑子本就随他爹一样不好使,现在整个人都变傻了,智商同三岁稚子一般。”

夏元青顿了顿,恍然大悟般复又道:“哦,还有景兄,你那妒忌你的妹妹,我也听了一些传闻。她被李衡关进冷宫禁了膳食,说要人自生自灭,两年了也不知如何?你回宫去看她了吗?”

我望着面前的酒盏,点了点头:“见到了!”

夏元青审视我须臾,仰头将手中酒水一饮而尽。

夏元青态度突然变得严肃,他诚恳道:“景兄,富贵做的那些事,我待他同你道歉,现在他已回了家乡,无法再亲自与你说。”

我扭头看他:“是李衡做的吗?”

夏元青摇摇头,“皇上留他一命已是天大的恩惠。”

李衡登基,跟随他的下属封侯拜相,许成荫从下属成了侯爷,夏元青本就是将军之子,理应封大将军或者别的才是。

只是我后来才知道,夏元青为了救肖富贵一命,自愿放弃升官进爵。

就在我快要饮下时,夏元青自顾自的又到了杯酒,杯沿碰到我手里的酒盏上,我微微抬高了眼睛,探究的看向夏元青。

夏元青斜视许成荫,催促道:“好不容易才聚聚,来我们三不醉不归。”

许成荫也不推拒,他端起酒盏,目光落到我的脸上,酒盏轻轻的碰到我的,略显厚的嘴唇起伏:“小景,喝完这杯,如果酒量不行,可以不与那厮较量。”

我的酒量一向是好的,但我这几年饮的酒不多,可能因为是在梁城那几年,受伤留下了病根,随着时间的增长, 每到冬天都感觉伤口在隐隐作痛。以至于在靖都的这两年,容子晋管我管的厉害,每次喝酒都少到可怜。

我明白许成荫这是在关心我身体,我点点头:“谢谢许大哥。”

夏元青不满意了,他故意板起脸,人却显得气定闲神:“行啊,以前我们饮酒时,你总是在念叨景兄。还伤感着,此生都没机会再与景兄饮酒了。现在人劫后余生,你就自己打脸了。”

许成抬眸,夏元青道:“瞪着我作何,你自己说的话,现在在正主来听,觉得难为情?”

第六十三章

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大哥成亲前一日,我去见了曹茹云。她已经从冷宫移到耀夕宫,有吃食,有人伺候,修养了一个月原本凹陷的脸颊有了些肉,空洞无神的眸子也微微添了光,不再复之前毫无生机的模样。

我将大哥成亲的是事告知她,并让她明日同我一块去,曹茹云答应了。

翌日我穿戴整齐,让宫人去唤曹茹云,宫人却是一个人返回的,她将曹茹云的话原原本本的告知我。曹茹云身体不适,去不了了。

我心下犹疑,她昨天还答应得好好的,怎的今日就感染风寒了?我思虑了半刻,怀疑是李衡做了什么手脚,欲要亲自去耀夕宫,李衡却已经拉过我的手,往宫门口走。

我被他扯着,说要去看看茹云。李衡回我,茹云身体不适,再耽搁下去就要错过大哥拜堂了。

这么一听我收了心,心想曹茹云可能是真的生病了也不一定。

因着大哥成亲家中宾客盈门,言笑晏晏,交谈寒暄声彼此起伏,殿外时不时的还会响起鞭炮声,一片洋洋喜庆。

吉时一到,婚礼由着大哥牵着新娘子进屋拜堂。拜过堂,便有仆人端着菜传上桌。我同我爹娘还有李衡一桌,底下的众大臣给今日大哥道喜敬酒,便也都在给李衡敬。李衡不是今日主人公,自是一一推了,我娘凑近我低声道:“小景,茹云怎么没同你一起来?”

我将早上发生的事告与我娘,我娘道:“来不了没事,身体要紧,一会儿我让人备好喜糖你拿回宫给茹云尝尝,添添你大哥喜气,早些痊愈。”

“好。”我端起酒杯,轻轻碰了下我爹的酒盏,我爹今日穿着深紫色锦袍,满头银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再配上他那张半日来一直弯着的嘴角,更显得他精神抖擞,红光满面,一时有着人逢喜事精神爽之态。

我爹看向我 ,我看着他笑道:“爹您期盼了这么多年,盼着盼着这一天总算是到到来了,怎么着今日也得喝个够才是。”

我爹端起酒盏,笑的眉眼弯弯:“要是再添个白白胖胖的孙子那就更好了。”

“爹,您能再贪心一点吗,大嫂才刚进门。”

我饮多了酒,扶了扶滚烫的额头,正想要回自个儿的屋里醒醒酒,一只手就揪住了我的衣角,“去哪?”

李衡仰头,一双乌漆漆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我,我不着痕迹的推开他的手,说:“有些醉了回屋醒醒酒。”

离开大殿,喧闹的声音渐渐小了不少,我到了我屋中的院里,坐在正中央一块石凳上,定定的盯着一棵桃树出神。

“曹兄。”那声音急切带着些粗重的喘息声,像是跑着赶来累着的。

我回头一看,跪在面前的男子一身粗布麻衣,身形消瘦,眼底青黑,可不就是李贤。

我略显醉的意识清醒了几分,不明白他贵为亲王跪我一个庶民是为何意,困惑不解的问他:“你这是在干什么?”

李贤不为所动,头一个劲的往地磕,不一会就磕红了额头,“曹兄,我知之前待你的种种是我不对,我已知错,也受到惩罚,求曹兄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与我计较。这几天下雨,栩栩感染了风寒,我买了药熬给他喝却是怎么也好不了,大夫说久治不愈,病得越发严重,再没有足够的上好的药材,拖下去,栩栩唯有……曹兄,我求求你救救栩栩曹兄……”

他额头已经磕破,渗出阴阴褐血,他还是不停的磕,不停的求我:“我知道错了,我身为父,却偏爱纵容栩栩,我该受罚的,可是栩栩他如今,曹兄,我愿给你当牛做马,以为我之前做过的赎罪,但求你网开一面救救栩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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