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懦万人迷美而自知以后(266)

作者:君幸食 阅读记录

这种感觉, 令从来顺风顺水的陈雍年感到极其的窒闷。

然而他意识到自己带上了那种笑意,朝他们两人走了过去。

“没在干什么。”

“问了点周怜的事。”

虞渔的回答很简单,不像敷衍。

但她似乎因为陈雍年的到来,感到被打扰了,说话的时候兴致并不高。

“就你们两个在这里吗?”

陈雍年的目光在虞渔身上落了一会儿,才转移到周怜脸上。

很熟悉的一张脸,但陈雍年却感到无比陌生。

“我在台下等你,没看到你人。”陈雍年的声音有些故作轻松了。

周怜“嗯”了一声。

陈雍年又问:“你都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么?老朋友。”

周怜:“在台上已经说了,我们从小认识。”

周怜的意思是:我们从小认识,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

“被你骗了二十多年。”

周怜:“抱歉。”

“还好我对你没意思,不然得孤独终老了。”

陈雍年不过在破坏他和虞渔之间的谈话氛围。

因为当他走到周怜面前的时候,目光只能与周怜平视,乃至周怜略略比他更高一些。

此刻他真切意识到,周怜是个男人。

如此清晰。

而周怜作为男人,刚刚和虞渔单独呆在一起。

这一瞬间,陈雍年的脸上罕见地生出点怒气。

可虞渔听到陈雍年这话,却好像很感兴趣地问道:“陈雍年,你不会真的喜欢过他吧。”

虞渔多少是有点编剧的警觉性的。

可陈雍年看起来不像。

“你的手还没洗么?”

“周路他们都在等你……”

陈雍年淡漠着那张脸,拉着虞渔的手进了洗手间。

他帮虞渔用温水将手冲洗干净,自己也将手洗净,又如同一个体贴的丈夫一样,抽出几张纸巾,给虞渔手上的水珠擦干净。

陈雍年沉默不语,虞渔也就任由着她动作。

等两人出去的时候,周怜已经不在了。

陈雍年自以为自己松了口气的样子并不明显。

然而却被虞渔听得仔细。

回大厅的路上,虞渔忽然懒着声音开口:“陈先生,陈雍年,你知道你刚刚像什么么?”

“像什么?”

“像捉住妻子偷腥把柄的丈夫,生怕晚一步妻子就会被人抢走了。”

她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陈雍年缓缓停下来,看她,沉默不语。

虞渔又说:“不过没事。”

“我应该有什么事?”陈雍年忽而反问虞渔。

虞渔摇摇头,不说话了。

她的剧本还没写完,还等着陈雍年投资呢。

“你真的没有喜欢过周怜么?”虞渔复又问道。

“虞渔,离周怜远一点。”陈雍年没有回答虞渔这个问题,而是声音带着几分告诫地说道。

虞渔扯出了个笑容,将几缕滑落至面颊的黑发挽到耳后,那弯月形的珍珠发卡在她的发间熠熠生辉。

“好。”

她懒洋洋地回复着。

像只敷衍的猫。

说着,她如同恋人一样,重新挽起了陈雍年的手臂。

“走吧,阿年。”

陈雍年越来越看不懂虞渔。

然而心中,却升起比以前任何和她呆在一起的时候都要强烈的危机感。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尽管虞渔就算不再红着脸含羞带怯地看着她,陈雍年也会因为她简单的一瞥而心跳狂奔了。陈雍年深吸了一口气,却又因为这行为,而闻到了虞渔身上那种淡淡的却十分诱人的香气。

她好像慢慢地从一团漂亮的有形物,变成了无形的、无孔不入的存在。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变成了这样。

而他竟然在今天这种心情下,在她这显而易见的敷衍下,也甘之如饴。

他不由想起了不久前才碰见的韩昌柏。

若干年后,他是不是也会成为第二个韩昌柏?

就像虞渔那日说的:“陈先生,不是你也会是别人。”

她还会对多少人再说出这句话?

一想到这里,陈雍年脸色便变得极其难看,甚至比在不久前听到周怜亲口承认自己是男人,打翻了红酒时还难看许多。

他心里埋下了一颗嫉妒和怀疑的种子。

这样的情绪,在旁人看来,本永远也不该出现在像陈雍年这样鹤立鸡群的人身上。

可惜他的对手是虞渔。

*

回到大厅,虞渔也并没有看到周怜的人。

她一边听着周路等人讨论,一边给周怜发消息:【你在哪】

周怜没回她。

抬头的时候,虞渔看到不远处的瞿临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瞿临脸上的那种眼神看起来并不友善。

虞渔目光在他脸上淡淡一瞥,随即很轻慢地收了回去。

本该是虞渔被打量。

然而虞渔这一瞥。

瞿临就从那个居高临下的打量着瞬间成了被打量者。

瞿临一愣。

随即眯起了眼睛。

从来还没人用虞渔这种类似的眼光看过他。

他对虞渔也称不上敌视,只不过因为从小知道陈雍年心里“有人”,他能推测出陈雍年和虞渔在一起不过是敷衍长辈,只是这女孩的绯闻忒多了,有时候他和另一群狐朋狗友聚会,来几个年轻的明星,她们聚在一起聊天的时候,都会提起虞渔的名字,频率还不低。

之前也就算了,现在周怜回来了,作为兄弟,瞿临当然要帮陈雍年真正抱得美人归,让虞渔这个假冒伪劣产品回到自己应该呆的位置。

可没想到,现在结果出来了——周怜居然是个男人。

瞿临看陈雍年离开的时候还在想,陈雍年在得知自己喜欢了这么就的人是个男人会有多难过,可看到虞渔挽着陈雍年的手回来,陈雍年满眼都是虞渔的样子,瞿临就知道自己想岔了。

周怜出国那一阵子,陈雍年闹出来的动静,瞿临是知道的。

现在告诉他,陈雍年心里早就没周怜了,是他在撮合空气,瞿临就感觉自己像个笑话。

陈雍年原来也会爱人啊。

瞿临那桃花眼眯起来,正欲说什么,忽然刚刚才收回目光的虞渔抬头看他,瞿临闯进那双乌黑的眼睛里,怔楞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多想,便听虞渔朝他问道:“听说瞿先生不久前买了个包?”

她一提这话,她身旁的许语星便也想了起来。

和虞渔手里同款的那个绿色的包,不是正被瞿临送给了周怜么?

“是啊,还是送给周怜的啊。”

“我本来要买那只和虞渔同款的,结果被你买走。”

虞渔朝他露出一种不甚分明的挑衅。

“不过周怜也用不到了,要不瞿先生去找周怜把宝要回来吧?”

她歪着脑袋,一副无辜的样子。

“语姐真的很喜欢那个包,反正你也送错了人。”

陈雍年闻言朝瞿临看了一眼,那眼神多少有点责怪他自作主张的意思。瞿临肯定和周怜不熟,那包是替谁送的不言而喻。

瞿临当然不会去做把包重新要回来这种蠢事。

可是虞渔这么一说,在场的几个熟识全都笑了出来。

瞿临瞬间便成了众人的乐子。

平日里被说两下,瞿临倒无所谓,可是今天,看虞渔那副狐狸似故意的模样,瞿临有种自己上了大当还吃了闷亏的感觉。

这种感觉实在是令他感到不快。

甚至瞿临感觉这虞渔身上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放肆劲。

“许语星,你要的话,自己去找周怜要。”

“语姐,我帮你要。”瞿临话没说话,虞渔又故意接上。

在别人耳朵里听着没错处,甚至贴心,但在瞿临这里就听了很刺耳。;

瞿临感觉,虞渔正是因为刚刚他那有点冒犯的眼神,而当众三言两语把他变成了乐子。

可是瞿临只能在虞渔那看不出任何表演痕迹的纯然的微笑中,吃了这闷亏,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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