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诡异世界变成蜘蛛精+番外(149)

“啧!”贺堪预想中两个白色虚影相撞导致两败俱伤的想法落了空,不满的啧了一声。

贺堪脚下阴影波动,整个场内的阴影都化成蛛网,他就是蛛网正中央的蛛网,蛛网上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感知,又的行动在蛛网上不受限制,很快,地上的祭纹就慢慢显露了出来。

一开始树鬼卵的尸体还不够,贺堪正好宰了几个在旁边蠢蠢欲动的树鬼卵这才凑上了。

“桀!!!!”一直追着他的树鬼母看见此幕更加生气了,她自然而然就认为这是血食在挑衅自己,她原本想要吃这只血食的心思也越发高涨,树鬼母已经完全不去想这只可口的血食留不留到最后,她现在只想吃了他。

“时间够了!”贺堪惹怒了树鬼母也毫不在意,看身后暴怒的树鬼母淡淡一笑,他很快就收回目光,黑袍垂下,白肤黑发的他站在尸体中间,闭上眼睛,轻轻祈祷着什么。

“祭——”

“坟归。”

贺堪也没想到能指定召唤什么,现在材料稀少,四时瓜果鲜花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些血祭品,一些挑剔的不详有时候还会不接受,他记忆中的几位都有各自的仪式,为了这次的祭祀不出错,贺堪干脆就没有指定。

这么多血祭品总有一只不详喜欢的吧。

贺堪话音刚落,在场的尸体下面陡然的亮出了一大块怪异古朴的祭文纹路,祭文纹路十分复杂,每一个复杂的节点上面恰到好处的有一只完整的树鬼卵尸体,纹路上的微光仿佛在吞噬尸体一般发出咕啾咕啾的吸食声音。

很快,整个祭文纹路上都弥漫出淡淡的红色。

祭文纹路在所有树鬼卵都干枯干瘪至漆黑灰烬的时候,一块块的虚影从地上钻了出来,乍看之下像是一块块的灰色巨大石头,石头上的纹路就是刚才地上的祭文,这些巨大的石块以一种怪异的角度相互结合成一种新的祭坛。

新出来的祭坛更加古朴了。

看起来就像是谁随意的搭建一般,十分的粗陋,偏偏祭坛之上还有纹路这又透露出一丝精致,更加古怪了。

贺堪看了一眼祭坛成功了,心中就深深呼出一口气,可以了,祭坛出了就代表肯定有不详接受这次的祭祀。

“坟归——”

贺堪上了祭坛,动作行云流水。他再次开口祈祷,周身诡力回荡,他这次没有闭上眼睛正相反,贺堪睁开了眼睛抬起头看向天空,天空早已经变得昏暗,那原本密密麻麻遮住了天空的树冠也因为贺堪刚刚与树鬼母的战斗遭到了殃及,这边天难得的露了出来。

黑袍青年抬起头,他的皮肤十分苍白,面无表情带着一种难得的冷意,偏偏声音飘渺到让听得人有种魂灵都被吸引的错觉。

天空中此时也出现了声响。

在贺堪话音落的时候,天空中也出现了数不清的声音,这些声音或是苍老或是年轻或是年幼,他们扬起音调呼唤了着或高或低的坟归。

这些声音带着虔诚,慢慢的,在这些虔诚的祈祷供奉声之后,一种金石环佩相互碰撞的声音响起,有些杂乱,偏偏还有一些整齐的脚步声仿佛在载歌载舞,旁边也有应和的歌人,他们的语言谁也听不懂也能听出是一种极为古老的语言。

坟归了。

天空之中,一道玄奥的天门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了天空,门上的纹路极为古老罕见,不像是门更像是坟上面的纹路。

门被关上了。

门里面却是有让人心生不安的响动。

“退得这么远,贺堪会不会来不及!”齐诡士一开始的时候就看见贺堪猛的往后一退,这看似拉远了与树鬼母的距离,实际上对于战系诡士而言,同样是不利的,你拉远了诡物之间的距离,同样你自己也远了诡物啊,诡物的武器就是他自己,距离不是问题,诡士可不行,想到这里齐诡士猛得站起身就想要说什么。

谢平平一看齐诡士要开口,生怕这人打扰到贺堪,连忙就拽住了对方,死命的将齐诡士拉了下来。

“等等,等等!”谢平平一边让齐诡士回去,一边开口说道:“贺堪他又不是战系诡士,他离那么近干什么?”

谢平平也懂齐诡士担忧的点,战系诡士的确是近身比较好,可是贺堪不是啊,虽然他也不清楚贺堪到底是什么天赋可是人家真真正正是辅系来着。

“不是战系难道是辅系不成!”齐诡士被这么一拉,他也没有注意,之前与树鬼卵用了太多的诡力正在休息的时候又对谢平平没有防备,竟然真的被谢平平拉了回去,听见这话,立刻扭过头没好气的说道。

没成想,谢平平竟然真的点了点头,一脸认真的道:“是啊,贺堪他的确是辅系诡士啊。”

“当初李司士测的时候还不敢相信来着,邹老大也不相信,还以为是寿老搞得鬼,后来又询问了贺堪本人,的的确确就是辅系诡士啊。”谢平平语气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跟我说贺堪是辅系诡士?”这下子,不要说齐诡士了,元蛰都有些忍不住他一向认为贺堪是战系诡士来着,听见谢平平这话顿时就有些憋不住,他指着刚刚树鬼母被贺堪按在地上打成的场景,语气不可思议的道:“刚刚那个样子,你跟我说贺堪是辅系诡士?”

那种凶暴的样子哪里有辅系诡士的样子?

辅系诡士不是向来都是符箓护身的吗?要么就是用锤子,或者是其他的,也许少部分以器阁为主的辅系诡士们战力比之战系诡士也不弱,可他们大多数还是靠的武器,至少不会像贺堪那样硬生生将树鬼母踹成重伤。

“………”这下谢平平也有些心虚了。

好像的确没有辅系诡士会这样,谢平平顺着元蛰指的方向,刚刚贺堪手中挥舞着黑色镰刀残暴不已的样子立刻浮现在眼前。

“也没说辅系诡士不可以这样吧!”谢平平收回目光,有些干巴巴的开口道:“他是天生兽种,血脉就是比较强势而已。”

“可他的的确确是辅系诡士。”

“战系诡士的原则对他不一定有用!”谢平平再三强调,他也怕自己的思维就被这两人带走了,也不知道这强调是为了告诉这两人还是为了提醒自己。

三人争辩之间,场外的贺堪设下的祭文刚刚好就亮了起来,一种更加蛮荒野性的气势从不远处弥漫开来,弥漫至这片的森林,这种会让人不自觉的有种自己是被凶兽盯上的猎物的错觉,脊背慢慢爬上一股凉意。

三人动作一顿,齐齐闭嘴,心脏不安的在跳动,忍了一会儿,等到心脏重新稳了下来的时候,他们就看见了祭坛上面的黑袍青年。

黑袍青年手中的镰刀此时不仅仅是武器,长长的刀锋处同样出现了符文,更加神性,更加的崇高,还带着独特的诡异力量。

还真是辅系诡士!

齐诡士一看见这个纹路就知道贺堪手中这镰刀应该是一柄祭器。

“这也是辅系?”元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他刚刚只感觉自己心仿佛快要跳出来了,也幸亏他反应比较快,又抬头看见贺堪的模样忍不住呐呐的开口。

偏偏事实就在面前根本不容反驳,刚刚那位一看就人形凶兽的贺诡士还真是辅系诡士。

元蛰又看了一眼那庞大的如同小山一般的灰色古朴祭坛上的黑袍青年,对方神情,动作,一系列的话的确很像他曾经看见过的祭师。

齐诡士也不说话了,事实胜于雄辩。

远在大启城。

监天司分邹平司今天难得的没有处理公务,早在一天前,他就接到了来自都城的客人,两位一红一青的老人,邹平司将这两人接到了监天司同时还拿出了大启城的诡镜,这个诡镜就是曾经能够看见大启城范围中的那个诡器。

三人落座,仆人上茶。

“邹统领,我听说大启城监天司要举荐新的诡士参加今年的生死大会?”刚一落座,那位身穿红衣的老人就抬头看向了旁边作陪的邹平司,只不过是青幽级的邹平司按理讲他还不放在眼中,有些诡士很可能这辈子都停留在青幽级,谁知道这位邹统领是不是其中一员,不上血怨级就永远没有与他对话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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