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乖啊，等回家再亲。”顾辙按住他头，因为电梯里还有一对形容亲密的情侣。

“哇，这也太有爱了吧。”女生悄悄惊呼。

听到声音，林绪控制住亲上来的冲动，神志模糊。

进门后，没有开灯，里面一片黑暗。

房间里只剩喘息声，布料落地声。

林绪是被123叫醒的，比闹钟还厉害。

【宿主，你又和男主合弹琴了哦，你现在有什么感觉，什么感想。】123好奇问道，它在系统空间听了大半夜声音，一夜躁动，那种感觉，抓心挠肺。

每每看向外面，想看的地方却是一大片马赛克。

主要是宿主当时的声音，舒服的仿佛在天堂叹息。

【哦，宿主，你在那个过程中，好像还用兽身了哦！虽然是马赛克，但我还是看出你不是人的，你这个禽兽，男主都快要被你折腾死了，不知道醒过来，会不会把你报告上去，然后将你这个异端，切片切片在切片。】

林绪半睁着眼，眼珠子没有转动一下，对123的话无动于衷。

123感觉宿主一定爽傻了，毕竟都用上了兽身，真是禽兽。

脑中闪过昨晚画面，林绪被自己行为震到三观破碎，人生破碎，节操破碎。

碎碎碎，捡都捡不起来那种。

他头微转，眼前是一个黑色脑袋，发质偏硬，被子里，是没有阻隔的温热触觉。

颈边黑头脑袋动了动，蹭了两下，又没动了。

“现在你还是个直男吗？昨晚是不是感觉很好。”脖颈里传出一道闷闷声音，嗓音是使用过度后沙哑。

“……很好……”林绪诚实回答，破罐子破摔，又不顾形象道：“我没和女人做过，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可能这个事，无论对象是男女，感觉都差不多。”

顾辙抬起头来，“差不多？”

林绪:“应该？”

两人没在讨论这个话题。

顾辙倒在他胸膛，“下次轻一点，温柔一点，我骨头都快散架了，你有什么补偿吗？”

林绪：“……什么补偿？你要什么？”

顾辙应该知道自己不是人，怎么没有其他反应？居然不是甩开他，而是要补偿。

“你昨天晚上，好像不一样。”他终于听到顾辙谈起这个。

“你的角不是假的，你还有尾巴，我感觉我身上的人，是一头野兽。”黑暗里，当时摸到一片柔软的毛，不是头发，要不是感受到他的变化过程，他还以为扑在他身上的真是一个野兽。

震惊，却想起他看到过他头上的角，上次在床上也摸过，甚至摸到过一根毛茸茸的尾巴，不然他当时不知道会吓成什么样，根本反抗不过。

“幸亏你当时没有张口吃了我，只是咬住我脖子。”

林绪一怔，目光落在他脖子上，上面有几个见血牙印。

他当时的想法是什么，没有什么想法，唯一的想法就是想更舒服，才咬住他脖颈，让他不要动的，不过潜意识里，却咬得没有很用力，知道这和吃东西不一样。

林绪捂脸，他居然认真回忆一遍感受感想。

“我是一个妖，也可以称为野兽。”下半身会发情动物，理智控制不了发情的动物，理智被隔离在身体之外，不是野兽是什么。

林绪徒然低落。

“那么严肃做什么。”见他这样，顾辙道，“其实我知道这个世界，也不是那么科学的。”他小时候遇见过会说人话的动物。

“你真的是妖吗，能不能在变身让我看看，我还没看见过你本体呢。”顾辙有些兴奋。

“您放心，你是我男人，我是不会让人把你切片研究的，你能把你的角露出来我摸一摸吗。”顾辙手放在他头上。

林绪看着他面无表情。

“摸一下都不行吗，你差点把我弄死了。”

林绪头上默默长出角：“你摸吧。”

于是顾辙今天连班都没去上，一天就在林绪头上摸，还想看他原形，林绪没答应。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到晚上，林绪没有离开，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都睡过了，在分开睡，好像有些矫情。

林绪是想矫情一下的，但期间被123和顾辙一顿无情嘲讽，现在还在说，于是他就顺应本心了？

“做都做过了，你还想吃了不认，还想拉开距离，负距离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拉开距离。”顾辙亲着她，一边说着。

“没有。”头上的角被细细握住，他倒吸一口气，那微妙感觉传到头上，他下意识蹭了蹭顾辙的手。

“欲拒还迎？”顾辙声音带着笑意。“我感觉到了，你是不是想推开我，又不想推开我，最后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交给我来决定？”

林绪：“……”不就摸他角吗，说的像做某种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