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作精怀崽后死遁了(141)

作者:慵不语 阅读记录

涂曜自顾自轻声道:“红豆,我已经栽种到了雍国,阿稚能和我一起去看吗?”

楚稚酸酸的,眼眸不知从何时开始模糊。

是因为得到的爱太少吗?

否则涂曜的一番话,为何会情谊动摇自己的心……

是心底还喜欢着眼前人吗?

所以仅仅几句话,就能让他的心底掀起涟漪。

楚稚望着涂曜前所未有的诚挚眼眸,忽然心头涌起几分恨意。

他为何早不提,晚不提,偏偏这个时候说出这些话,做这些事儿呢?

若涂曜早早的说明心意,两个人相爱了一阵子,若情谊甚笃,楚稚自然愿意排除万难留下。

毕竟在那个世界,没有留恋他的,也没有他留恋的人。

若二人相爱后冷淡,他也可以不留遗憾的全身而退。

可偏偏涂曜却在这几日对他剖明心意。

难道仅仅为了涂曜画的饼,他就要舍弃现代的生活选择留下吗?

“陛下一直随心所欲,从前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楚稚苦笑道:“陛下你知不知道,若是相信你所说的,我会失去什么?我输了会有多惨?!”

涂曜永远也不会知晓。

“朕不会让你输的。”涂曜抱紧楚稚,语气笃定道:“不管你失去了什么,朕都千倍万倍补偿给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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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天色已晚,即使涂曜明示暗示了好几次想要留下,楚稚仍没有松口的意思。

万般无奈,涂曜只好退一步保持体面,压着不甘笑吟吟道:“朕也是明事理的人,你若是不愿,朕又怎会迫你?”

看着楚稚一脸警惕,连紧缩的肩头都是防备的姿势,涂曜心里不由得满是酸楚。

从前楚稚用尽全力那么想接近自己,如今却避之不及……

心里酸酸涩涩,面上还要笑着装作不在意,等到楚稚的身影进了屋子,涂曜心中才垮下强撑的笑意。

涂曜离去后,楚稚后窗旁的草地在夜风下微微拂动。

姜泠半蹲着身子,露出一双冰冷到毫无温度的眼眸。

今夜,涂曜为了表白心意,和楚稚花前月下,特意摒退了所有的侍卫。

也正因如此,才得以让他沿着只有当地村民才熟知的小路,从背后绕到了楚稚所在的窗。

从太阳落山后,他便一直蹲守在此处,寻觅良机。

却未曾想,向来果断的涂曜却变了性子,先是在屋门前徘徊许久,好不容易等到楚稚,又欲言又止,几句话反反复复啰啰嗦嗦,他蹲得人都麻了。

人麻了还不算,还要被迫看二人纠缠。

姜泠恨得全身发颤,他万万没想到,涂曜竟然真的喜欢上了男人,还情深到如此地步……

千般计谋算尽,他倒促成了楚稚的好姻缘?!

早知涂曜只要上了床就对男子动心,当夜他还不如给自己下药,把自己送出去呢!

姜泠又恨又悔,事已至此,却覆水难收。

借着月光,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松油。

今夜微风徐来,扑面甚是惬意,但这风若是助燃后的松油上,却能瞬间吞噬周遭的一切。

姜泠唇角边溢出一抹冷笑。

若涂曜得知是自己屏退了侍卫,才让自己有可乘之机,想必定然会自责到崩溃吧。

姜泠将松油均匀洒在楚稚后窗的草垛之上,擦了火折子,望着那火苗在风中迅速吞噬了周遭的草垛,且有熊熊燃烧之意,他才狞笑着准备离开。

既然他这一辈子已然如此,没有半分还击之力,那就不如鱼死网破,让大家一同来个玉石俱焚。

*

楚稚关上门窗,平躺在床板上,微微闭上双眸。

即使不愿承认,仍没办法否认的是,涂曜那些话久久徘徊在自己耳畔,挥之不去。

涂曜心中有他。

他们已经有了小枸小暑,已是一家人……

楚稚之前幻想过涂曜和孩子们和睦相处的画面,一时之间,便又忍不住的去思索……

离去的期限是确定的吗……

自己可不可以尝试和系统商量留下来……

留下来,给涂曜,给自己,也给小枸小暑一个机会……

几个念头猛然划过楚稚脑海,让他悚然一惊。

自己怎会浮现出这样的念头。

楚稚捶了一下脑袋,苦笑摇头。

但凡涂曜展露深情,自己就又没出息的想要回头了吗……

他赌不起。

若为了涂曜留下,但凡涂曜之后对自己有所慢怠,他自问做不到释怀。

对自己不公,对涂曜……也不公平吧。

而且他也知晓涂曜的性子,就算他此刻真情流露,愿为自己下厨,为自己做屏风,种红豆……

可这都是一时之情动,在今后无数的细碎日常之中,涂曜的性子说一不二,自己又岂能不难过伤怀?留下来,楚国又将何去何从,自己身为楚国国君,难道还真的要下嫁到雍国不成……

再说,他也真的想念从前的世界了,虽然未有情感维系,但那毕竟是属于自己的,已经熟悉了将近二十年的世界……

他无法做到轻易舍弃……

正浮想联翩,却猛然发觉有大量浓烟从后窗的墙角处翻涌卷入,楚稚大惊,翻身下床,这客栈本就是木屋,极易燃烧,搭建外房的木头正飞速火舌席卷,一时间浓烟滚滚。

楚稚紧张地指尖登时发颤蜷缩,匆忙向窗外喊了几声,只是因了涂曜的事先吩咐,往常都会如柱子般杵在客栈外的侍卫,都不知去了何处。

火光灼烫,映得室内骤然亮起,涂曜方才送的屏风还在房外,被火苗投映在房内。

楚稚绕过浓烟,咬牙去推门,房门岿然不动。

楚稚跑向窗户,窗棂已经烫到不可触碰,楚稚只顿了一瞬,便不管不顾的费力去推。

“涂曜……”楚稚没料想到,最危难之时,自己脱口而出的,竟然是涂曜的名字:“涂曜……涂曜……”

他整个人迷失在浓烟迷雾之中,思维渐渐模糊,却一遍一遍喊着那两个字。

是心底最难割舍的,是危难之时最想要见一面的……

无人回应。

正如同以往,楚稚每次在心底无声的呼唤时,涂曜从来都是浑然不觉。

*

涂曜大步走向相反的方向,英俊唇角紧抿。

月光朦胧,恰如那夜,但人却已非昨日。

涂曜站在月光下,神情疏冷,对始终跟随在身后的陆徽道:“朕让你查的事,查的如何了?”

“回禀陛下,”陆徽在涂曜身后,边走边禀道:“陛下所料没错,楚王陛下的确在此次离开前有万全的安排,从官员升迁,到两位殿下的衣食住行相陪人员,再到楚国的官职……都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涂曜呼吸骤然一紧:“说!”

“想必陛下也有所察觉……楚王的一切安排……都有种……”陆徽轻声吐出四个字:“托孤之感……”

涂曜心头重重一颤。

其实早在修运河之时,他便觉得楚国的朝廷甚是奇异。

君主大多对权力敏感,恨不得将所有权力集中于一人,可楚稚……却把所有的权力,全部井然有序的分给了楚国的大臣。

他们各司其职,甚是规范,规范到……似乎这个国度没有楚稚,也能运转得当。

涂曜全身一阵寒意。

他忽然明白了,楚稚这几年做的一切,都是在做一个准备……

一个他自己消失,楚国也安然无恙的准备,现在,一切都已准备妥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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