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Alpha反派提分手后被强制标记了(60)
谁让男人每每嗅到他的信息素,总表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羞赧模样。
实在让人很难不起疑。
经过多次试探,他也的确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
——身体被改造成omega的高玚,对他的信息素还有反应。
邢奚厌这么在乎高玚,他又怎么能让他如愿以偿?
“找死。”
邢奚厌声音顿冷。
邢意昭却罕见地没有被他的语气吓住,唇角弯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不惜雇人杀我,将我赶到边境的原因?!”
他看了眼姗姗来迟的十几名护卫,眼底傲慢越发张扬:
“只要你敢对我动手,我的人就会立刻通知父亲……还有你胁迫高家少爷各种丑事,也会被整个帝国的人知晓……至于你评选上将的事,到时候可就说不准了~”
就在这时,两人之中忽然传来一声低呼。
“放了我……”
高玚眉头紧蹙,咬牙挣扎着。
他被两人夹在中间,两种截然不同的信息素将他的腺体当成了竞技场,互不相让,残杀撕咬,争相拖住他的理智往两边扯。
似是在比拼谁会是第一个掳获他的胜者。
腺体快被撑爆了……
“你知道不少。”察觉男人传来的热意更盛,邢奚厌呼吸一重,落在男人颈后的手不由得停下,“但他,只能是我的。”
“比起你这种手段残忍的疯子,高玚哥哥也许更需要我的温柔相待。”邢意昭下巴贴着男人肩胛蹭了蹭,语气依恋,“是吧,哥哥?!”
“唔……别磨……”
背部被磨得有些发痒,高玚腰腹一软,无意识地低吟出声。
颈后冷香再无法掩盖,逐渐向外散溢,在街上掀起了一阵动静不小的骚乱。
街上的alpha猩红着眼,纷纷朝高玚的方位逼近,反复叫嚣着要标记前方的“omega”。
邢奚厌双目微垂,将男人的后颈捂得更加严实。
可惜空气中甜香早已从鼻腔口腔各个地方侵入高玚身体,更不可避免地受了邢意昭的信息素撩拨。
“你看,高玚哥哥明明更喜欢我。”
邢意昭眼尾微扬,眸底滑过几分志在必得。
邢奚厌扫过街上不断朝着他们聚拢的alpha,眼底阴戾不加掩饰:“我是不能直接对你下手,却能让你生不如死……”
“……”
猝然对上那毒蛇般的阴冷视线,邢意昭搭在男人腰上的手不由得一滑,脚步不自觉地往后踉跄。
他自是猜不出邢奚厌会以什么样的手段对付他,却没由来的清楚,那手段绝不会是他想要的。
邢奚厌将陷入发情期的高玚抗在完好的肩膀上,转身就要离开。
眼看高玚就要被带走,邢意昭顿时急了,忙敛去眼底惊惧:“你不能带走他!”
高玚就这么被带走了,以后跟对方见面机会怕是约等于无。
说不清为什么,他无比强烈地意识到,自己很想留住他。
又或是出于某种私心,把人放在自己的地盘上看着,牵制住邢奚厌,好方便对那疯子下手。
邢奚厌步伐一顿,目光转向眼前少年,冷冷开口:“我可以暂且放过你,不代表我容得下你对他做过的事。”
“你急什么,我只是想说高玚哥哥这段时间都住在我那里,其他地方他一定睡不惯!让他住我的庄园!我可以为他提供充分的抑制剂!!”
alpha视线在两人之间游移了一圈,两人衣物上的面料跟款式几乎没什么分别,许是出自同一个裁缝。
浅色瞳眸晦暗如渊,声音却异常平静:“可以。”
一个小时后。
“这是他住的房间?”
“是没错。先说好了,你不能在我的地盘对他做那种事!我有医生可以缓解……”
少年话语未落,嘭的一声,面前的门板重重阖上。
alpha跟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跟着一同消失的,还有他手上的医疗箱。
几分钟后,房门忽然从里边打开,一根做工精湛独特的白金拄拐从房间内丢出,紧接着大大小小、数十几件标有他个人签名的物件,接连从房内扔出。
视线从地上的礼物回到重新闭上的房门,邢奚厌脸色铁青,眸底阴狠转瞬即逝:“……给我等着!”
“好热……”
高玚茫然地眨了眨眼,湛蓝瞳眸不知什么时候起,镀满了红丝。
热出天际。
…
他恍恍惚惚地抓着两边领口,笨拙又吃力地撕扯身上的薄衫。
不一会儿,衣服上的纽扣从上至下崩开,只剩靠近衣摆那里的纽扣还在负隅顽抗。
高玚实在是难受得紧,以至于连从门口处走回床铺的alpha都没顾得上。
刚将衣服撕开一个大口子,他就已经忍不住在热痒不断的脖子跟肩膀上盲目摸索,试图镇压那滚滚滔滔的热浪。
一手本能地钻进衣物,急躁又毫无章法地挤开衣衫,为自己散热。
折腾了小半会儿,身上热劲不仅没有减缓,反倒层层堆累,争相簇拥着堵住了他的脑袋,胸腔,静脉血管。
还是热……
意识昏聩间,周身松香缭绕的alpha,缓缓进入他那红雾模糊的视野之内。
“很难受?”
说话间,盘踞在男人身上的异香更深更浓,好似无数火舌,十分恶劣地燎着他裸露在外的肩颈,连同流落在外的手腕都不肯放过,无一遗漏地被圈在其中照拂。
“热炸了,焯……”
高玚唇齿微张,身躯被alpha信息素肆无忌惮的灼烧着。
热意愈发迅猛,几近冲破他的身体。
要疯了……
第六十二章 想要,就过来
“主人,吃一点。”
邹余逐勺起一勺甜点呈到少年面前,轻声问道。
“拿开。”
送到少年嘴边的勺子,忽然被扫到地上。
哐的一声,应声碎裂。
勺子里乳白糕体,随之滚落在地,摔出粘稠的一滩湿渍,混进残缺不一的瓷片里。
“主人为什么,这么关心那个瘸腿的男人?”
邹余逐接过侍从递来的巾帕,单膝跪地,小心拭去少年衣物上的残留物。
自那残腿的男人住进庄园后,少年不止遣散了那十几名男侍,对他也没了往日的偏袒。
那天,他不过是对那男人说了几句重话,就因出言不逊,被罚到训马场。
直到昨天才结束罚期。
眼前少年对那男子未免太过在意。
“邹余逐,以前的你可比现在省事多了。”
少年目光居高临下,隐含怒意。
“余逐听不明白。”
邹余逐擦拭的动作一顿,头颅垂得更低。
“哼,现在的你,对我的事管得太宽。”
说完这话,邢意昭单手托腮,目光再度飘向楼上的某个方向。
听出他的警告,邹余逐若无其事地埋头继续:“余逐知错……”
邢意昭没有听进男子的悔过,满眼心思仍放在三楼某间客房,神情怅然若失又带着几分不甘:
“该死的邢奚厌,真是便宜他了,我还没吃上一口……早知道当初就先下手了。不,不对,是几天前就该下手……”
客房内。
邢奚厌正坐在床尾包扎肩膀上的枪伤,目光专注滚烫,始终不离床上青年。
在他脚边是刚脱下的上衣,还有静躺在血水中的子弹。
简单处理过伤口后,他不紧不慢地撤离了拢在高玚身上的信息素,接着将身上的苦香浓度提到最高。
“??”
高玚心头一紧,脸上热汗更密,红丝密布的蓝色眼瞳紧随着走向沙发的背影僵硬移动。
拖曳不止的金属碰撞声,一下下地砸在他耳畔。
好热……
颈后腺体热意沸腾,一鼓一鼓地敲击着薄薄的皮肤层。
急需被什么东西用力咬一咬,一如被扎破的气球,唯有将皮肤底下的热气完全释放,才能平息一二。
在此之前他只感受过易感期催生的强烈破坏欲,随时随地想要摧毁周身一切的躁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