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Alpha反派提分手后被强制标记了(82)

作者:行水意 阅读记录

邢奚厌咳出喉咙里的血块,整个人仰躺在地上:“我不限制你自由……你可以想去哪……去哪,只要……跟我在一起。”

他要他主动找他。

高玚还是不太想答应:“不过是个离婚证,对我来说也没那么重要。”

两年多的伤痛,已经足够他认清邢奚厌的危险。

跟对方处得越久,他的人身安危越没保障。

他还不至于为了一个离婚证,又一次自投罗网。

正要抬脚离开,脚踝上的力道抓得更牢更稳。

“邢意昭的命……够不够……”

够不够让你留下。

alpha眼底掀起重重波澜,沉抑不稳的声音里藏着浓烈不甘。

高玚听他提起邢意昭,心里一慌,又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邢意昭是死是活,关我屁事。”

谁知,邢奚厌早已看透他的动摇,心痛难忍:“你离婚……不就是……想娶他?!”

为那个神秘的任务。

“算吧……?!”

高玚脸色一尬,一时不知该肯定,还是否定。

别说有邢奚厌这么个血泪教训,单以那段跟邢意昭有限的相处经历。

他是上赶着找虐,才会冒着生命危险跟邢意昭结婚……

“只要你的两个月……两个月后……我会离婚……还会放了他。”

说到最后,alpha的挽留里,隐隐多出几分暗搓搓的妒意。

高玚将计就计,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意图:“只有两个月?”

邢奚厌藏起心中酸楚,从那没什么血色的清冷面颊,已然看不出其他情绪:“……不错。”

“这两个月,不会动不动对我用强?”

高玚垂下视线,满是戒备地落向躺在脚边的alpha。

“……不会。”

邢奚厌面色黯然一瞬,迎着青年的审视,目光不闪不避。

玚玚对邢意昭的在乎,是他不想看到的。

却是不得不加以利用的唯一筹码。

想起那些不好的记忆,高玚连连发问:“不会把我关在别墅?不会往我身上套定位仪?不会限制我回高家?不再限制我出入其他场合?不会强迫我做不想做事?”

“……不会。”

听他罗列出来的条条不满,邢奚厌因受伤导致低弱不少的声音,更加微不可闻。

“……”

听过邢奚厌的表态,高玚听着窗外的沙沙雨声,没有立即表态。

“玚玚……”

alpha受了伤,身体从刚才开始全靠一口气吊着,现在看到高玚态度不明的进入沉默状态,不由得轻咳出声。

他担心听不到对方的应允,就要先撑不住了。

高玚被他唤回注意,眼皮轻抬,看着站在前头的高琼瑜:“爸,你们先回去吧。”

“儿子,你真要答应这个黑心玩意?”

高琼瑜刚才可没漏听两人的对话,见到自家儿子的动摇,气火蹭蹭冒头。

高玚不好直说是为了攻略对象才答应的邢奚厌,索性拿离婚的事挡枪:

“那个离婚证,对我还挺重要。”

第八十章 “你答应了我…”

“儿子,他就是明摆着要套你!”

高琼瑜对高玚的一番解释明显不信,更一针见血地戳穿了邢奚厌的险恶企图。

“我已经想好了。”

高玚回道。

他哪里看不出邢奚厌目的不单纯,但他不能放任主角受被对方虐死。

邢奚拘禁他的事已经惊动整个帝国,现在再加上高琼瑜皇室的施压,邢奚厌只要没摔坏脑子,之后的一段时间里,理应不会对他故技重施。

高琼瑜心知劝不过,也懒得再废口舌,直接摔门离去。

离开病房前,嘴里还念念叨叨:“这号废了,废了……当年就该直接把那憨子捆床上,多练几个小的……”

高玚:……

“你答应了我……不离开……”

看着又要离开的身影,alpha怔忡了下。

备受冷落催生的不安,使他忍着洪流决堤般的生理性疼痛,指尖颤抖着,再度攥住青年裤腿。

似是害怕破茧的蝴蝶要从手里飞走,抓着裤脚的手紧到几乎用尽全力,甚至隐约传出几声衣料破损的撕裂声。

声线喑哑含颤,带着明显的紧张,乞求。

高玚也是没料到邢奚厌都半死不活了,还有这牛劲拽他裤子,双手慌忙捞住那差点滑到裆下的裤头。

冷嗤一声,反问:“这就是你说的,不再限制我的自由?让我像以前那样,时时刻刻守着你?”

他是答应留下来,不代表他能放下以前的所有,不计前嫌,更不意味着他要无条件的迁就退让。

“不……不是……”

觉察青年眼底温度骤然降下,邢奚厌平复下不稳的呼吸,悄然收起外涌的占有欲。

玚玚对他心防太重,他不能操之过急。

不能再吓到他。

紧抓着高玚裤脚的苍白指尖,依依不舍地放宽力度。

发觉他的主动妥协,高玚神情微缓。

他挣开邢奚厌的拉扯,边退开步子,边敷衍回应:“不就是呆两个月,我还用得着反悔?!”

眼下他还想去做另一件事,实在没功夫跟邢奚厌继续耗。

快够到门口的时候,身后幽幽传来气力不足,却不依不饶的追问:

“你要去什么地方……是要跟谁见面……见面的人都有谁……什么时候回来……几点回来?”

alpha一改往日的惜字如金,专逮着高玚不想回答的问题,一个劲地盘问个不停。

高玚听得太阳穴青筋突突直冒,差点没失控掰断手里的门把。

以前还没发现,邢奚厌怎么这么能啰嗦。

“今晚还能……”

眼看alpha还在没完没了,高玚忍不住截断他话头,压着心里的火气出声:

“真是够了,有这时间问东问西,还不趁这会儿挂个急救科,顺带再挂个脑科,把你那神经质的毛病好好治治!”

说完,也不管对方会做出什么反应,一股脑地拉开门板。

砰的一声,将邢奚厌的声音彻底关在在病房里。

一番动作下来,跟高琼瑜刚才的举动分毫不差,活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谈完了?!”

高琼瑜正站在走廊上,看到自家儿子一脸凝重,长叹一声。

高玚抹了把脸,拢起脸上未散的气结:“……嗯。”

“先生,少爷他怎么样了?”

见到高玚的出现,周逢鸣目露担忧,走上前问。

从刚才那几个alpha气势汹汹地进门,之后又满手鲜血地从里边出来的这股阵势,他就隐隐预感他家少爷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高玚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这个将邢奚厌当成亲儿子看待的老人,现在听他一问,眼里不由闪过几分心虚。

邢奚厌是可恨,周逢鸣却不曾亏待过他。

甚至可以说是无微不至。

纵然他巴不得邢奚厌失血过多不幸身亡,但触及周逢鸣眼里真切流露的关心,他却不敢稍有糊弄。

“挂个急救科,死不了。”

“原来是这样,老仆这就联系医生。”

周逢鸣立即听懂了青年的话外意思,接着安排周围的保镖一块进入病房。

高玚没有直接回高家,而是跟高琼瑜去了一趟停尸房。

房内的腐烂味铺天盖地,呛鼻,难闻,其他几人进到房内的第一时间,纷纷压实口罩边缘。

高玚没有反应,旁若无人地靠近那婴儿。

空气中的味道浓重熏人,对他来说却像是不存在般。

经过几天的时间,那孩子的躯体已经布上不少尸斑,基本看不出原来的面貌,身躯瘦瘦小小,孤零零地躺在半米宽的床铺中间。

“爸,你说……两个不同发色的父母,会不会生出第三种发色的孩子?”

高玚捡起婴儿枕头边上的几根胎毛,迎着微弱黯淡的光线,细细观察。

那天他只远远看出这孩子的发色有些不一样,现在近距离重新看一遍后,这种差异感更加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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