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揣了权谋文男主的崽(24)

作者:不染风霜寒 阅读记录

魏景承轻咳了声,站起身来把地上的青年扶了起来:“委屈你了。”

向定安:“都是臣愚蠢,不怪陛下。”

“行了,别愁眉苦脸的了,朕今夜过来不是看你哭丧的,”魏景承拍了拍青年的肩:“朕不是把崔家那人也一同许配给你了,婚后就当没魏如意这个人,找人提防着他便是。”

向定安似一个没了气儿的修狗,软巴巴的垂着脑袋:“陛下您不懂,我和应雪已经约定好了的,等我二十岁,我就从辽东回来迎他进门做妻,眼下是臣违背我们的誓言了,还委屈他做妾,是臣对不住他 。”

魏景承尝试着自己去体会向定安的痛苦,还酝酿了一下情绪,但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共情,不都是娶进门了,有什么辜负不辜负的,这厮还那他们年少时说的胡话要挟他给崔家翻案。

“朕不是答应你给崔家翻案了?”魏景承:“有何对不住一个罪臣之子,你堂堂辽东小将,未来是要做朕的镇国大将军的人 ,能不能有点骨气。”

向定安:“臣都说了,是感情的事儿 ,陛下又没心爱的人,不能懂臣违背诺言的痛苦。”

“感情之事……”

魏景承心中思忖片刻,却也不得解,向定安说的没错,他自幼在刘氏身边,活下来已经是不易,哪里还有时间研究情感,于他而言,不管是亲情还是男女之情,都十分陌生。

魏景承:“朕,确实不懂。”

叶听晚见这一个事业批和恋爱脑聊天,脚都替他们扣了。

事业批不能理解恋爱脑的脑回路,恋爱脑觉得事业批不懂爱。

哎……

魏景承:“……罢了,朕今日是过来喝喜酒了,快些去准备。”

向定安“嗯”了一声,便高兴的离开房间,准备酒席去了。

殿内,青年离开后,叶听晚发现魏景承又在蹙眉了。

他知道魏景承这是又开始头疼了。

便道:“陛下,要是实在不舒服,就先回宫休息吧,咱们等的小将军大婚的时候再来喝喜酒也行的。”

魏景承微微眯了眯眼,“来都来了,少喝一杯,你也陪着朕喝点,大婚那日可不如今天轻松。”

叶听晚总感觉魏景承话里有话,仔细想想,这几日他的病症就要发作,还赶上魏王回来加上向定安和长公主成亲。

待向定安大婚的时候,定会有太后那边的人在,莫不是魏景承知道他们大婚的时候,太后会趁乱对他动手?

难不成还要下x药?

叶听晚:“哦哦,那陛下少喝一点,以免晚上回去再头疼。”

魏景承:“……”叶听晚这是在关心他?

天子挑眉看着青年:“你在关心朕?”

叶听晚土拨鼠点头:“嗯。”

“陛下感受到了吗?”叶听晚支着下巴:“这就是小将军所说的感情!”

我对你可是忠心耿耿,最关心你的人啦^v^!

叶听晚看着魏景承狐疑的表情,问道:“陛下感动吗?”

魏景承薄唇轻轻抿着,不再对视叶听晚的双眸,淡淡道:“……还好。”

叶听晚:“……”

行叭。

有了上次的经验,天子对叶听晚的酒量有了认识,只让他小抿了一口尝了尝味道,便留着身边吃饭菜了。

结果天子有些微醺,叶听晚十分清醒。

都说酒后吐真言,叶听晚知道魏景承醉了,胆子也大了起来,回去的路上学会撬天子的话了。

叶听晚与男人并坐,天子蹙着眉头,靠着软垫一言不发,他便主动出击问得心中疑惑:“陛下是担心太后会趁着小将军的婚宴,再对您不利吗?”

叶听晚的话问完,身边的人一言不发。

叶听晚以为男人睡着了,俯身过去,“陛下?”

伸出手在男人的面前晃动两下:“陛下?”

“真睡着了啊?”

魏景承睁开双眸,叶听晚抬眼,四目相对。

男人眸子里发出打量的目光,冷幽幽的,叶听晚吓得一哆嗦,往后一靠碰到了后边的靠背,吃疼喊了一声:“……疼。”

魏景承看着面前的青年笑了一声,拉着人的手臂,将他拉了回去:“你倒是学会撬主子的话了。”

叶听晚拨浪鼓一般摇头:“……没没没……”

魏景承:“放心,她还不敢弑君,最多是想趁着机会给朕的后宫塞人,朕自会防备。”

叶听晚揉了揉自己的腰:“哦哦。”

“现在知道朕为什么不肯纳妃了吗?”魏景承:“朕不能有后,刘氏对皇位虎视眈眈,先帝在的时候便深深扎根朝政,如今朕登基了,他们的爪子便想伸到后宫里,欲让朕给他们留下个好操控的傀儡皇帝。”

这些叶听晚都知道,却无法感同身受。

叶听晚:“那陛下岂不是要一辈子做个孤家寡人?多无聊。”

魏景承合了合眼,并不反驳:“是啊,朕无趣的很。”谁愿意一直陪着朕呢?

魏景承不懂方才向定安所说的情爱。

现在突然又感觉并不难理解。

想要一个人陪在身边,或许就是那种不一样的感情。

叶听晚觉得魏景承有些emo,也不再搭他的腔,他就漫无目的掀开帘子,看向窗外消磨时间。

天子在黑暗中睁开了双眸,看着从窗外散进来的幽幽月光,又见月光下那张乖顺单纯的小脸,衣袖里的冰凉的五指,觉得触摸到了点星星温度。

叶听晚对他是有感情的吗?

魏景承轻轻念道:“叶听晚。”

叶听晚:“啊?”

青年回眸看他,眼神荡漾着单纯 ,月色映在他的脸颊上,眼帘下有一圈月牙形的阴影,漂亮极了。

魏景承收回目光,滑了滑喉道:“……无事。”

第20章

向定安大婚前一日,刑部侍郎将大理寺重新彻查的渊州崔氏的案宗呈了上来。

凡是重新彻查的案子,都由刑部和大理寺、监察院三司会审,下朝后魏景承又把三人叫到了御书房。向定安成婚在即,眼下又翻了崔家的案子,朝中刘党的反对声要比他预估的还要严重。

刑部侍郎:“依臣所见,眼下北疆兵权不是收回的好时机。”

魏景承:“嗯,朕手下确无可用之人。”

魏景承本想把北疆的兵权交给向家,但眼下他刚给向定安和一个罪臣之子赐了婚,又为那罪臣翻案,若是再把北疆的兵权交给向家,恐怕刘党狗急跳墙。

魏景承心烦,合上案宗:“命人把这东西送去向府,然后都退下吧。”

三人得了令拜别天子:“臣等告退。”

午后,叶听晚备好了浓茶,送往御书房。

魏景承这几日忙的厉害,向定安大婚之后,朝堂上对向家的非议声大,男人似乎暂时难以处理前朝那些刘党的老臣 ,下了朝便整日在御书房批折子。

叶听晚感觉魏景承好像在刻意躲着他似的。

以前魏景承忙的时候,分明会让他陪着,自从那晚从向家回来后,就不怎么让他跟着了。

叶听晚走进殿内,魏景承正坐在书案前,蹙着眉,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中的奏折,他都走到面前了,男人才察觉到动静,吁了口气,抬起眼帘看他:“给朕添点墨。”

叶听晚把茶放下,拿起墨条。

魏景承将笔置于笔架,端着茶,一口下腹。

浓烈的茶水换来短暂的清醒,魏景承将茶杯放在一旁,又拿起了笔。

窗外的阳光慢慢变的斑驳,不知不觉中时间流逝。

叶听晚看着男人将折子掀开,握着笔杆的指尖因为用力泛青,刚刚展开的眉又拧了起来。

啪嗒一声,折子从男人手中投掷在书案前“放肆!”

叶听晚鲜少见魏景承这么生气了,放下手里的墨条,将地上的折子捡了起来:“陛下这么生气啊?”

然后乖巧的放回书案上:“气坏了,不值当。”

魏景承这才把注意力放在了身边的叶听晚身上,抬眼看了青年一眼,道:“嗯,朕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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