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揣了权谋文男主的崽(30)

作者:不染风霜寒 阅读记录

这时,殿外匆匆赶来看门的小太监:“太后娘娘,不好了,陛下率领一司的金吾卫朝着咱们这边过来了!”

太师椅上面容精致的女人,闻言柳眉微微一皱,却毫不慌张,“动作还不快些!”

老太监手上用了劲儿,险些要把叶听晚的下巴捏的脱臼。

“咳咳……吨吨吨……唔……哈!”

叶听晚被灌的满眼通红,一半药汁撒了出去,但也饮下不少,苦涩的味道在舌尖化开,这味道和生吃苦瓜没什么区别!

“好了,松开她。”刘氏得逞,抬眉一笑,被两个宫女扶着起了身,朝着站都站不稳的青年走了过去:“到底是哀家赢了,如今哀家倒是要看看,魏景承知道你用了坐胎药,怎么做取舍。”

叶听晚:“?”

喂!你们可真是眼瞎!

小爷服了!

用完药,叶听晚只觉得腿软的不行,身边的两个嬷嬷见他吃了药也不再扶着,他咳了几声站稳了步子。

下一瞬“砰”的一声,两名穿着轻甲的金吾卫直接踹来了外殿的门,喝道:“陛下驾到,将人速速拿下!”

一窝蜂涌进殿内上百人,偌大的宫殿瞬间显得格外局促。

叶听晚闻言回头看去,魏景承行色匆匆,双眸冰冷亟不可待的走进殿内。

“魏景承来了?!”

叶听晚心道:完了。

魏景承明明交代过他,不让他自己出福宁殿的门……

叶听晚慌乱的也顾不上自己刚吃了什么药,看着朝着自己走过来的男人,出了满鬓角的冷汗。

叶听晚抿了抿唇,看着怒气冲冲的男人小声解释道:“我……不是故意出门……”

“可有事?!”

天子担忧,额角的青筋突起,一把将人揽进怀里,想是久别重逢一般,两具身体瞬间密不可分,男人戴着寒意的衣袍将叶听晚紧紧包裹着,他带着愧意:“……朕来晚了。”

叶听晚:“……啊?”

见男人没怪罪的意思,叶听晚才委屈,不争气的品了品嘴里苦溜溜的味道,将脑袋埋进男人的臂弯里:“呜呜呜呜……你怎么才来!”

刘勇将身边两个把叶听晚骗走的主仆扔进殿内:“陛下,人在这里了。”

“陛下!奴才知错了都都都是太后娘娘的意思,不管老奴的事啊!”

“嬷嬷……陛下……太后娘娘你救救奴才!”

“不怕了,朕在。”魏景承顺了顺青年的背,指腹抹去他的眼泪,心中愧疚不已。

刘氏既然刚从天子的殿内将人带走,自然做好了完全之策,这时候殿外传来禀报:“陛下,孙大人过来了。”

魏景承余光看着从匆匆赶过来的人。

吏部尚书:“陛下,老臣方才有事还未说完……”

刘氏轻道:“哦,看来大学士是有国事要和陛下说,今日哀家就不留陛下了,陛下还是以国事为先,先行跪安吧。”

刘勇险些要咬碎了后槽牙:“太后娘娘私自带走陛下身边的叶姑娘,不知是有什么要事,非要趁着陛下不在说?”

刘氏身边的老太监:“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太后娘娘叫嚣?”

站在殿内的天子,安抚好怀里的青年,踱步上前,“孙卿。”

吏部和刘党。

吏部尚书战战兢兢:“臣在……”

天子眯了眯眼,走到一金吾卫面前,拔出一柄长剑,指向刘氏。

叶听晚:“!”

刘氏震惊,万万没想到魏景承竟敢如此大逆不道,本还胜券在握的态度瞬间瓦崩土解:“魏景承,你要做什么?!!”

大烨崇尚孝道。

对外,魏景承乃是刘氏一手抚养长大,虽不是生母,但刘氏位居太后是国母,天子就算暗与慈宁宫不合,亦不敢对国母动手,这也是刘氏嚣张的后路。

吏部尚书乃是前东阁学士,也就是刘氏已去父亲的学生,刘党的魁首,见天子剑指刘氏,噗通一声叩首在地:“陛下,太后娘娘乃是国母,您万万不可剑指国母——此乃大不孝!”

叶听晚也怕魏景承做什么不利的事,拉了拉魏景承的袖子:“陛下,算了,我……我无事。”

魏景承看着青年煞白的小脸,握了握他衣袖指尖发凉的小手:“乖,有朕在,不怕。”

说罢,天子轻哼,步步紧逼,以迅雷之势将剑狠狠刺进刘氏是身侧的老太监胸口,‘噗呲’一声,鲜血直接呈喷射柱状,热血撒了刘氏一脸:“此人,对朕的爱妃动手,乃是危害我大烨江山的祸害,朕自然留不得。”

魏景承拔出血剑‘当啷’一声,将染血的剑扔在殿内的赤色地毯上,“刘勇,将今夜把叶姑娘带走的人,格杀勿论。”

叶听晚蹙眉,不知所措,想喊魏景承却说不出口话,愈发感觉身子软的厉害……

刘勇:“是。”

吏部尚书:“陛下!”

吏部尚书:“母国的寝殿怎能见血……您……”

天子的气自然出不完,恨不得把所有伤害叶听晚的人都杀了:“给朕闭嘴——听晚?!”

青年的身子摇摇欲坠。

叶听晚吓的都快噶了,身上冒出阵阵冷汗,即将要摔倒之时被天子抱住,“怎么了?”

叶听晚快哭了:呜呜呜这么血腥的场面非让他这个炮灰见识一下吗QAQ

叶听晚觉得自己的身子一阵冷一阵热,怕是那坐胎药没那么简单,他死死揪着魏景承的袖子,话都说的断断续续:“我怕——魏景承带我回去,呜呜呜我好好难受啊。”

第26章

怀中的青年双颊泛红,身子越发的烫,长睫噙着泪花:“魏景承我害怕,我害怕带我走好不好。”

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儿,这种味道直冲他的鼻腔,比这些更可怕的是视觉带来的冲击。

魏景承为了他杀.人了。

他真的很害怕T-T

青年帝王滚了滚喉,想解释一下,却又感觉十分无力,他仿佛知道是自己刺激到了叶听晚,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我、朕带您走。”

殿内乱成一锅粥,刘勇率金吾卫将整个慈宁宫团团围住,水泄不通,只等着天子一声令下,他势冒天下之大不违也要把妖后拿下。

吏部尚书知道自己已不能将局势扭转,昔日任凭他们拿捏的太子殿下已今非昔比,唯有冒死劝谏:“陛下,您登基尚不满一载,若今夜之事传扬出去,只会对我大烨不利啊——陛下收手吧!”

然,天子的所有精力只放在了怀里的青年身上,“刘勇,将人司衣局这两个不知死活的蠢货押进天牢——孙卿,今夜之事,朕自会压下口风,但你要记住,先帝已去朕现在才是大烨的天子,莫要再做让朕寒心的事。走。”

吏部尚书叩首,枯槁的双手拜别天子:“臣,谨记陛下教诲。”

刘氏在魏景承面前猖狂了数十载,眼睁睁的看着曾在自己手下苟且生存的稚童,如今已跃上龙门,如被抽去精魄,瘫坐在太师椅上,看着身边跟着自己多年的老太监躺在血泊中,方才的尊荣已荡然无存:“反了天了!反了天了!”

远去,离开慈宁宫的喧嚣。

福海跟着天子的龙撵旁:“陛下,今日之事都是老奴疏忽……”

撵上,魏景承收了收自己的臂弯,看着怀里的青年,眉心能夹死苍蝇:“朕自会查明,无需多言。速宣太医。”

一刻钟后。

福宁殿内,烛火通明,天子寝殿,龙塌之上青年双颊越发绯红,一张小脸上热汗涔涔,几屡碎发黏在白皙的额角,柳眉微蹙,双唇颤抖一直小声叮咛:“魏……魏景……魏景承……”

天子侧坐在青年的身边,大掌牢牢握着他的手,“朕在。”

榻前给人诊脉的太医院院判,携众人围坐一团,老太医已年过五旬,两边斑白的发丝中渗出细汗,“陛下,这位姑娘……”

两人心照不宣,魏景承将殿内的众人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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