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揣了权谋文男主的崽(47)

作者:不染风霜寒 阅读记录

魏景承把身子往叶听晚头那靠了靠,“晚晚枕着朕的肩,这样会舒服一点。”

叶听晚听话的靠了上去,魏景承的肩膀很宽,确实会比靠着墙壁舒服,他确实有些困了、又累又困,靠着男人没多大会儿就睡着了。

窄小的山洞里发出橙红色的暖光,涯壁前狼狈不堪的两人相互依靠着,火柴燃烧着发出噼哩噼哩的响声,着难得温情的时刻,魏景承不想破坏。

直到身边的青年出发平稳的呼吸,魏景承才敢动了动身子,小心的将为数不多的干草铺在身下,然后脱掉了自己身上单薄的袍子和里衣,放在火堆前烘烤。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衣物已经全部烘干,他把衣服认真铺在身下的干草上,然后小心的将青年慢慢放在干草的衣物上。

腹部的伤口因为牵扯又渗出血迹,魏景承咬着牙,靠在青年身边的涯壁上,用地上的干草擦拭血迹,再把粘了血的干草扔进火堆里。

弄得差不多的时候,魏景承才松了口粗气,冷汗顺着他的鬓角划过脸颊。

他靠着涯壁,休息了片刻。

这时,叶听晚睡梦中发出细小的呓语,魏景承听不清青年说些什么,便微微俯下身去,在青年枕便靠着,“晚晚?做噩梦了吗?”

青年睡得不安生,巴掌大的小脸皱褶,樱唇张合间露出皓齿:“陛下……陛下……”

魏景承听清了,青年这是在喊他。

“晚晚?”他动手抚去青年鬓角的碎发,小声哄着:“睡吧,我在呢。”

两人的脸颊挨得很近,为了安抚青年,他靠着近了些,叶听晚若是醒了,第一眼便能看见他。

“陛下……喜欢……”青年小声嘟哝着,魏景承的心却像是绷紧了弦,闻言本早就平静的心,小心、慢慢地悸动起来,他不想扰他清梦,又想知道青年说的究竟是什么:“晚晚喜欢什么?是喜欢朕吗?”

叶听晚从小就记床,换了地方睡觉,最爱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梦。他梦到魏景承拿着刀逼着他,让他不能离开他。

呜呜呜呜。

“说,你究竟喜不喜欢朕?”男人目呲欲裂,长剑泛着寒光,下一秒就要落在他的脖子上:“说对了,朕便留你一命。”

叶听晚:呜呜呜呜呜什么年代了还搞强.制爱呜呜呜:“喜欢,喜欢陛下……奴才喜欢陛下。”

“哦?你这次可有骗朕?”梦里的男人还是十分生气,步步紧逼,扔下了剑,将他按在了福宁殿的床上:“是哪种喜欢?今天不说清楚了,朕就杀了你。”

山洞里。

青年嘴里吐出喜欢二字,眉心却紧紧蹙着。

魏景承咽了口口水,指腹小心的碰了碰青年的唇:“晚晚,你所说的喜欢,是……是哪一种呢?”

他问的那么小心,像是轻易就能破碎堙灭的泡沫,火光下青年恐惧的表情根本就骗不了他。

即便是睡着了,他也是害怕他的。

叶听晚扒拉着男人的手臂,一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但是眼前拿着刀的魏景承实在是太可怕了,他急的后背都僵持着,不敢推搡他:“是……是想和陛下行鱼水之花的喜欢,陛下对奴才做什么可……都可以的喜欢呜呜呜呜……”

魏景承眼神暗了暗,悬着的心终于碎掉了。

他单手抚上青年的脸颊,指腹轻轻拂过青年的唇,微微俯下脸,在他耳侧小声道:“晚晚,你还在骗朕。”

第36章

叶听晚这一觉睡得有些不安生,天还没完全亮他就醒了,自己还枕着魏景承的肩,火苗已经完全灭了,山洞里短暂的温暖荡然无存。

叶听晚揉了揉脖子,好在并没有想象中的难受,好像自己在床上躺着睡了一晚一样。

“晚晚醒了?”男人发出微弱的声音,叶听晚顿时感觉不妙,他摸了摸魏景承的额头,发现男人的体温高的吓人,魏景承握住了他的手腕,轻轻摇了摇头:“晚晚放心,朕没事。”

“陛下,你的额头好烫呀,怎么会没事呢?”叶听晚麻利的起身,借着微弱的光线,蹲在男人身前,发现魏景承脸上惨白无比,唇色几乎淡没有血色,鬓角的冷汗直流:“你生病了。”

魏景承睁开了眼,看着身边的青年,叶听晚是真的担心他了,但这种担心仅仅是因为他是皇帝,他是救了他的恩人,一时不知道自己的蛊毒来的是不是时候:“蛊毒。”

叶听晚如遭雷劈:“怎么会?那现在没有药……我……”

他什么都做不了。

叶听晚心像是被揪着一样难受:“陛下,我能做些什么呜呜呜,我能帮帮你吗?”

“晚晚担心朕了?”魏景承无力的笑了笑,抬手想看看叶听晚的手好没好点,“朕真的没事,这毒要不了朕的命,否咋朕早就死了——朕看看你的手?”

叶听晚哽咽着把自己的手伸到男人眼前:“陛下,都好了,已经不疼了。”

“那就好。”魏景承伸出手扣在青年的手上,十指紧扣,青年冰凉的指腹与他炙热的体温相撞,体内那股游荡在四肢百骸的蛊虫就迫切的想要沾染更多,他松开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腹部的伤口却因为牵扯,一阵刺疼,他忍不住闷声“哼”了一下,然后强压着疼痛,坐直了身子,道:“休息一会儿吧,最多再有一日,向钧应该就找过来了。”

叶听晚:“一日,可是我们现在在半山腰,就算向将军找过来——”

魏景承的脸色难看至极,以前男人蛊毒发作的时候,他也是见过的,并不会这么虚弱。

叶听晚看着男人,回想起来昨夜魏景承给他上的药,那是顶好治疗外伤的药粉,魏景承为什么会随身携带治疗外伤的药粉?而且,那药粉仅剩了一点,只涂了他的两只手就没了,显然是用过的。

叶听晚觉得魏景承有事瞒着他:“陛下,你身上是不是还有外伤啊?”

“都是小伤,不必担心,”魏景承浅浅笑了声,靠着叶听晚的肩,小声道:“要是晚晚真的担心,那就抱抱朕好不好,朕好冷。”

“好。”

叶听晚听话的抱住魏景承的身子,抬眼,肩膀上的男人鸦羽微垂,一双狭长的眸合着,鼻息间的气息都粗了不少,而且他的体温这么高,还冷,怕不是伤口感染了?再加上他体内的蛊毒。

叶听晚紧紧抿着唇,“陛下,为什么对奴才这么好啊呜呜呜。”

果然,是拿了男主剧本的魏景承,心肠这么好,他却一直没能对男人以真心相对。

“朕喜欢晚晚。”魏景承说的很慢,很认真:“晚晚,不要怕朕,只要你……”只要你陪着我就好。

他什么都不求。

“——你平安就好。”

叶听晚感动的稀里哗啦:“呜呜呜呜,陛下,奴才……景承,我以后一定……以真心待你。”

魏景承“嗯”了声:“晚晚说的,我可记住了。”

叶听晚坚定不移的点了点头。

魏景承休息了一会儿,睡的很沉,叶听晚才发现两人身下有被压扁的干草,心里很不是滋味。

到了差不多午时,魏景承才醒了,叶听晚软着两条腿,从山洞外的石棺上跳了下来。

刚才魏景承睡着了,他就把男人放下,自己去外头觅食了,下来的时候,他们四周都是浓雾,眼下正是午时,外头万里无云,山壁上有不少鸟巢和枯了的树,他壮着胆子从石壁的石棺上爬到了最近的一颗树上,掏了一个鸟蛋。

不知道是什么鸟的蛋,比鸡蛋还大,但是怕是什么危险的鸟,他只敢偷一个,那么一堆蛋,回头鸟妈妈应该不会发现少了一个。

魏景承确实没什么力气动,腹部的伤口还好些,但是体内的蛊毒得不到缓解,只一遭下来,他就出了一身冷汗,胸膛中的火气越来越旺,但是身上并未带什么刀具,经脉的血放不出来,只能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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