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揣了权谋文男主的崽(67)

作者:不染风霜寒 阅读记录

叶听晚抿唇,心里生出一阵阵寒意。

他和魏景承说出的问题,根本就不再一个频道。他只是想让魏景承把所有关于他们之间的事全都告诉他,而魏景承说的是这件事,他不告诉自己的理由。

魏景承是因为在乎他的感受,所以隐瞒了这件事,站在魏景承的角度,他笨,头脑简单,王嬷嬷投井的事可能没有那么简单,就算是真的因为受不了处罚投了井,那又如何?魏景承是天子,他可以决定任何人的生死,不过一个小小的奴才之死,若是告诉他只会多出来一些没必要的麻烦。

魏景承没错。

错的好像是他叶听晚。

他现在是在用一个超前的思想去控告魏景承。

他们始终没有站在一条线上去思考问题。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叶听晚把自己想一股脑倾诉的话全都咽了下去,垂着眼帘,颤了颤睫,道:“我累了。”

天子不明所以:“晚晚?”

魏景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复述了一遍,可是他还是心里闷闷的。魏景承和他有太多的不同了,就是谈恋爱也是和普通人不同的,他是皇帝,是男主,是风光霁月的存在。魏景承需要考量的只有利益,魏景承说的那句……

就算查出来杀害王嬷嬷的凶手,怕是也不能服众。

魏景承就是这个世界拥有生杀大权的天,试问没有人会不畏惧一个随时能轻飘飘取自己性命的人吧?王嬷嬷之死就是个死局,人人都会把这件事推在天子为他出气事上,解释又有什么用?

但是他,真的想魏景承回殿后,拉着他的手告诉他,问他,出了这件事,对他们的影响是什么,魏景承心里是在乎他的想法的。

但抛开这件事之初,自己想要的答案,魏景承说的一处错都没有。

叶听晚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晚晚,还生气呢?”天子把耐心都花在了青年身上,但是却不会让他觉得烦闷,只是心里莫大的失落感,“朕错了,晚晚不气了好不好?”

叶听晚抿唇,垂着眼帘,小声道:“我……我没事了,我先回去了。”

“晚晚?”

叶听晚脑子很乱:“你别跟我,我自己静静。”

青年的步履匆匆,那抹单薄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御书房门前。

天子伸出的手慢慢垂下,冷声道:“福海。”

福海侯在一侧,闻天子传便上前道:“陛下。”

“去看看晚晚今日都见了什么人,怎么突然得知王氏投井之事的,一一禀报给朕。”天子拧了拧眉心,面色不太好。

福海思忖片刻,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没开口:“是。”

-

叶听晚回到福宁殿就上了楼,把自己闷在房间里emo,哭着哭着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天子回来的时候,青年在塌上缩成了小小一团,他踱步过去。

叶听晚做了个梦,梦里他和魏景承坦白了自己的身份,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告诉了男人。

魏景承轻轻吻着他,说在乎他,以后绝不会自己做决定,他们以后会想普通情侣那样,凡是都商量着来。

耳边传来轻微的响动,叶听晚眯了眯眼睛,觉得眼皮酸溜溜的,男人如雕塑般精致的五官立刻映照在他视野内。

天子蹙着眉,哪怕是天大的国事都没现在这般让他摸不着头绪,他伸手抚上青年的眼皮,哄着道:“晚晚。”

叶听晚看着自己的男朋友,心里犯酸,白天自己也不对,知道了魏景承隐瞒他之后就气冲冲的找了过去,魏景承的出发点其实也是为了他好,他们只好说开了就好。

叶听晚掀开被褥,抿了抿唇,勾着天子的肩:“魏景承,我今天白天是不是气到你了。”

天子略微惊讶,挑着眉,“晚晚?——是朕错了。”

叶听晚摇摇头,他既然决定和魏景承谈恋爱了,出了问题他就应该想办法结局,魏景承也是人,是人就能沟通:“我也错了,其实你做那么多都是为了我好。”

天子不知青年只是回去休息了几个时辰,为何性子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心里定了定,“晚晚知道朕的苦心?”

叶听晚点点头:“能理解一些。”

魏景承浅笑,有些悸动,大掌扣着青年的小手,将人压进被褥里,吻的绵密,“晚晚……”

过分!

“魏景承……”

叶听晚对帅哥主动讨好的贴贴,根本没办法拒绝,半推半就两人就滚成了一团。

天子揽着青年的腰,恨不得把人吃进腹中,却又欣慰叶听晚理解他的做法,“晚晚,朕能给你最好的生活,相信朕好吗?”

“嗯?”叶听晚迷迷糊糊的抱着男人,“陛下知道晚晚想要什么吗?”

天子道:“若非画苑那两个宫女,晚晚也不必这么生朕的气,朕已经命人将她二人赶出画苑,但并未处罚,只是送去了浣衣坊,这样晚晚心里也不会有负担。”

第50章

天子的寝殿内,烛火摇曳,明明暗暗间的虚影在纱质的床幔上映着。塌上,叶听晚眼神涣散着勾着男人的肩,腻人的情话间冷不丁的冒出魏景承这句:“以后,绝不会有人能伤害晚晚。”

魏景承说的果断,氤氲的空间内,天子一双墨染的鹰眸迸发着刺眼的寒光。叶听晚大脑像是宕机了一般,微微张合吐着喘息的唇肉慢慢抿紧,本泛着情|欲的双眸有溢出来金豆子,勾着男人健硕臂肉的窄瘦细腕突然推搡起来:“魏景承!”

点缀着斑斑红痕的白嫩小腿从堆叠在软绵地毯上的床幔中探了出来,一只大掌握着叶听晚的腕骨,试着挽留:“晚晚,朕又说错什么了?”

“放开我!”

叶听晚气呼呼的推开男人,拢着从地板上随意抓起的衣物,从天子的龙塌上下来。魏景承难以置信的拉开床幔,看着那软着腿站都站不好的青年,蹙眉就要下来扶他:“晚晚?你别乱动……”

青丝垂在青年泛着粉的肩头,脖颈上的梅痕一路蜿蜒到雪色的衣襟里消失不见。天子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剑眉蹙着,似乎是不想让青年这般模样离开他的视野。

“魏景承你不可理喻!”叶听晚从来没有感觉到和一个人沟通这么困难,他以为自己可以好好的和魏景承说的,没想到白天在御书房说的那一堆话不仅没让魏景承意识到,反而愈演愈烈:“我生气是因为你不和我商量,并非是让你……你呜呜呜呜……”

一着急眼泪就止不住,他不想哭的,视野之内模糊一片,鼻子酸溜溜的,好委屈,怎么说都说不通,他要被魏景承气死了呜呜呜呜。

天子眉心能夹死一颗苍蝇,掀开锦被下榻,玄色的里衣耷拉在他身上,显得男人的脸色更是阴郁可怖:“晚晚——是因为这个生气?”

天子的语气似乎是惊讶、不解、难以置信、又好像是突然恍然大悟了。

“晚晚因为这个生气了?”天子踱步走到青年面前,大掌抚上叶听晚的脸颊,抹去青年的泪痕,淡淡道:“朕误会了——以后谁欺负晚晚朕先问晚晚,再处理他们好不好?不气了,是朕误会了,对不起晚晚。”

叶听晚不想和魏景承说话,打掉他的手:“我……你……魏景承你就不能和我好好商量吗?我又不是事事都要知道,只是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为什么觉得无足轻重?”

天子道:“朕是怕晚晚心软,最后反而自己受伤害。”

叶听晚含着满眼泪花,巴掌大的小脸皱巴巴的,因为哭的厉害,说话都说的断断续续:“我不听了,我不听!谈恋爱好麻烦呜呜呜呜魏景承你坏死了!”

天子抿着薄唇,一言不发,将青年揽在怀里,大掌顺着他的背:“晚晚,朕错了。以后朕有事就和晚晚商量着来好不好?原谅朕晚晚。乖。不哭了。”

叶听晚哽咽着,自己脸上的眼泪都被男人抹去了,他想了想,自己今晚不能和魏景承睡了,不然一会儿魏景承哄的他就心软了,他一心软,下次出了这样的事情,魏景承还是自己武断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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