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子白月光(重生)(104)

作者:绮里眠 阅读记录

兜了个圈子,原来是为了殷/红绫。

容晚初笑了笑。

郑太后道:“人老了,也不爱管外头的闲事了,便就总想着身边热闹些。红绫虽然娇了些,到底是哀家眼看着长大的,如今也懂事了,哀家这心里也舍不得她往后到外头去吃苦。何况小十二打小就同她亲近,也算是替哀家分忧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容晚初就笑着看了殷/红绫一眼,道:“郡主怎么还跪在这里?外头冰天雪地的,这地上也这样冷,腿上可有什么不适么?”

回头叫着“阿敏”:“去拿了本宫的帖子往太医署去,请人来给郡主看一看脉,不要坐下了病根。”

郑太后面上终于露出个笑来。

太医接了信,很快就赶到了宁寿宫来,宫人替殷/红绫剪去了湿透的一截裙摆,膝盖上乌青青的,看着都有些吓人。

容晚初略坐了坐,等御医出了脉案和方子,说了“细心调养,开了春或无大碍”,她就同郑太后作了别。

回程的路上,阿讷有些不解地问她:“难道就这么轻易放过了她?”

容晚初却微微有些慨叹的意味,道:“太后娘娘待馥宁郡主,也算是情真意切。只盼郡主不要辜负了太后娘娘待她的好了。”

阿讷撅了撅嘴巴,道:“只盼郡主再不要来找您的麻烦。”

容晚初失笑。

她出门去不长的工夫,回来的时候,凤池宫门口的马桩边上却就停了昨日那匹黑马,濛濛的细雪里,那马儿打了个响鼻,有些无聊地踢着腿。

容晚初眼眸一亮。

她提着裙角,脚步飞快地进了门,穿过仪门、回廊、前殿、穿堂和落地罩,在珠帘底下停住了脚。

男人站在她书房的大条案后头,正拈着一支细笔,低着头在纸上点画。

听见门口轻捷的脚步声,就含笑抬起头来,道:“回来了?”

容晚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一双杏子眼弯成了月牙,不答反问道:“七哥怎么又有空?”

“怕你看见下了些雪,就顾不上冷地往外跑。”殷长阑微微有些无奈,就把手中的笔放在了一旁,自桌后绕了出来,又顺手从架子上抽/出条巾帕。

容晚初立在原地,有些懵懂地看着他手拭过她额角和发鬟,又落在肩上:“不是去了宁寿宫?从哪里淋了一身的雪。”

碎雪被擦拭下去的时候,留下微微的寒意在肌肤上,又很快被手的温度抚平。

容晚初有些赧然地抿起了唇。

她下车的时候动作太快,擎伞的宫人跟不上她的脚步,就被她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殷长阑没有指望她回答,替她把雪痕都擦干了,就握了她的肩,力道轻柔地推了她进屋:“先去换了衣裳,散一散寒气,有什么话出来再说。”

他指腹上有一点浅浅的朱砂痕迹,容晚初含笑一瞥,书案上还铺着早间她画了大半幅的梅,枝上又开出了数朵新花。

倘若不是记得清楚,她几乎分不出哪一朵是后来添上去的。

这是个原本全不通这些文人之事的男人。

他的一笔一墨全是为她学的,也全是学足了她。

她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高高地挑了起来,温顺地进了内室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

七哥:听说别人都能给媳妇画眉,我也可以。(疯狂暗示

第42章 玉漏迟(2)

被殷长阑屏退至一旁的宫人找回了主心骨,忙而不乱地团团围住了容晚初。

隔间里很快响起了淅沥的水声。

容晚初净过手脸、换了衣裳, 连头发都重新梳通了, 梳头的女官就习惯性地要替她盘成髻。

少女一头长发从小精心娇养出来, 站起来几乎要垂到膝上,又厚重又乌亮,像一匹不须纹饰的素黑锦缎。

容晚初看着女官灵巧的手在发丝间穿过, 却忽然拦住了她:“不要挽起来了。”

女官微微有些诧异, 但还是服从了她的意思, 就从妆匣里拣了枚玉环, 替她在颈后稍稍地拢扣住了。

内室的声音轻而低柔, 殷长阑手中拈着笔,目光专注地落在绢幅上, 却半晌都没有再落下一点墨迹。

脚步声姗姗地停在了落地罩底下。

他下意识地抬头望过去。

满烧地龙的室内温暖如春,乌漆的棂柱边上, 女孩儿穿了条颜色极淡的月华裙, 捻银的刺绣让她裙摆上折出一层朦胧的微光, 又单拿月上重楼的翡翠噤步微微压住了。天水碧的宫绦束在她腰上,显出止盈一握的腰身, 再往上是月白滚边的交领, 严严地遮护住了花/苞一样初见丰盈的……

殷长阑仓皇地别过了眼。

容晚初傍着门棂略站了站脚, 见殷长阑别开了头不肯看她,不由得微微地鼓了鼓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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