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子白月光(重生)(24)

作者:绮里眠 阅读记录

容晚初笑道:“只是姑姑也知道的,我/日前同太后娘娘请了旨意,要在宫里避居些时日祈福的,只怕有许多不便之处了。”

宋尚宫就笑着看了她一眼,道:“太后娘娘特特向奴婢点了您的名字,说‘就说是我说的话,务要把贵妃娘娘也带了出来。她青春年少的,又没有做错什么事,关上那些时候,不把人都闷坏了的’。”

她神色间稍有几分促狭似的,道:“可知这并不是奴婢自作主张了,以奴婢看,您还是‘随分从时’的好!”

容晚初心中一动。

她问道:“还请姑姑不吝明示。”

她问得坦荡,宋尚宫也没有多为难,便笑着抬起下巴点了点东南的方向:“前头大选的时候,还留了那许多女孩儿在储秀宫里,太后娘娘时常觉得宫中冷寂,明日少不得选些子出来助兴。”

“到底是往后要一块儿住上半辈子的人,有几个合您的心意的,到底岂不好些?”

容晚初恍然。

她与甄氏、霍氏,并不是走大选的路进的宫。

但升平元年,的的确确是有过一次大选的。

初选的时间,甚至比她们确定进宫的时候还要早一些。

大约这次大选,也是权臣给升平皇帝的一点颜面,就像皇帝默契地接受了三位高品皇妃一般——而这一次中选的女孩儿们,没有一个爬上了高位,都寂寂无名地埋没在了宫闱之中。

容晚初说不上有什么情绪。

她只是慢慢地笑了笑,道:“多谢姑姑提醒。”

宋尚宫也温和地笑了起来,并没有再多说,便起身告辞。

第13章 宴瑶池(1)

这漫长又疲惫的一天终于过去。

容晚初卸了钗环,揉了揉肩颈,都觉得有些微微的麻和痛。

阿讷取走了暖床的汤婆子,又给被炉里重新加了细炭,就退到了临窗的榻上值夜。

天色未白的时候,侍女循着惯例醒了,轻手轻脚地翻身坐了起来,揉了揉眼,下床来查看熏笼中的炭火。

却就已经有个人影悄无声息地坐在了一边的软椅里。

她吓了一跳。

炉中还亮着点点的红光,壁上的一盏小灯夜里是不吹的,黄豆大的火苗跳着,把少女单薄的背影扭曲、拉长,投进多宝格的空隙里。

听见贴身侍女的脚步声,容晚初稍稍抬起眼,目光投了过来。

微黄的光线里,她的面色白得隐隐有些透明,那神色看在阿讷的眼中,是说不出来的、惊心动魄的脆弱。

阿讷骇然道:“姑娘,您这是怎么了?可是发了恶梦?”

容晚初轻轻地摇了摇头,低声道:“没有梦。”

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唇都有些微微的颤抖。

侍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这话背后的含义,她只是有些心痛地握了容晚初的手。少女就坐在暖烘烘的熏笼边上,可那手也是苍冷的,仿佛刚握了一块冰似的。

阿讷道:“我给您倒杯水吧。”

容晚初没有说话。

茶壶裹着暖套,原是预备夜里喝的,到这个时候也微凉了。侍女也不敢离了她,浅浅地斟了半盏,拿手握着稍温了温,递到了容晚初的手里。

“有些凉。”她柔声道:“您润润口吧。”

容晚初垂下眼来,目光落在掌中的茶盏上,又像是有些漫漶,隔了许久,才慢慢地地啜了一口,微微地牵了牵唇角,道:“我没有大碍,先替我盥洗罢,今日里还要去赴太后娘娘的邀。”

阿讷蹲在她膝前,有些担忧地仰头看她的脸,晨光已经熹微,连同积雪的白辉一同洒进屋子里来,少女的面上恢复了平日里的柔和神色,只有一双眼睫依旧长长地垂落着,掩去了那双眼里不欲示人的心绪。

她不敢问下去,柔声应了句“好”,就扶着膝站起了身来,悄悄退了开去。

殷长阑却久违地做了个梦。

阿晚平日里泰半时候都是个温柔而恬淡的小姑娘,但这小姑娘也有娇恣的一面,譬如说他们住在蓟州的时候,因为刚刚收服了一支骁勇的匪兵,他每天都要早出晚归操练士卒。

女孩儿就每每坐在堡楼的高高的墙垛上,望着他回来的方向。

橘金的晚霞从天际垂下光晕,镀在女孩儿被晚风徐徐吹起的裙角,而他打马从墙下走过,仰头看她,他知道自己面上也是紧绷绷的,按捺着高声训她:“胡闹,什么危险的地方都乱坐,明日把你锁在府里。”

陪了他许久的战马也知道他的心意,忽然加快了速度,他三步两步地跨上城墙,女孩儿背对着他,仍然坐在那里。

他放慢了脚步走过去,勉力维持着声音的严厉,一面伸出手去,道:“阿晚,来跟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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