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花瓶,但万人迷+番外(113)

作者:宋灼灼 阅读记录

兄友弟恭?

他不过是进入房间后看见淮年穿上嫁衣的模样,在心中一瞬下定决心,不愿让别人也看见罢了。

特别是这屋子外的几个人。

祁绥一双眼冷冽。

刚刚还十分悲伤失落自己输掉了pk的裴扬现在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毫不留情,丝毫没遮掩自己幸灾乐祸。

谢北柯没什么别的话想说,想死,就是真的想死。

【每日迫害谢北柯成就达成1/1】

【哥哥好宠年年!是不是看年年不想穿就替他穿了?】

【建议你们倒回去品一下刚刚七岁哥进隔壁屋子看见淮年穿了一半嫁衣时候那眼神,真的,品一品你就懂了。】

【这组合哈哈哈哈!我完全没想到啊!!】

观众没想到的事情谢北柯也没想到过。

他现在有一种自己要跟自己老丈人结婚的诡异微妙感。

他耷拉着耳朵蹭着脚步走到祁绥的身边,发现祁绥竟然还比他稍微高一点。

谢北柯无精打采地喊: “祁绥哥。”

祁绥礼貌地应下来,把那一把[金风玉露镜]拿起,示意谢北柯也伸手触碰镜子的另外一边。

谢北柯照做。

下一秒,一副特别的光景,幻境一般的世界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这镜子讲述了城主之子与他的爱人相知相识相爱的过程。

琴瑟和鸣,本该是幸福一对。

直到——

爱人意外死亡,城主夫人告诉儿子,曾经见到城主出入她的房间。

仇恨在滋长。

因而顺理成章地,在夫人的引导之下,杀死城主这件事成为了不可避免的情况。城主之子作为一个妈宝,走上这条路,众人几乎没有意外。

同样,夫人恨自己的丈夫,已经恨了许多年,叫自己的儿子去杀了丈夫,似乎也是一种极好的报仇。

带着俄狄浦斯的宿命之感。

这似乎就已经到了故事的结尾,哪想到,剧情再次反转。

当年杀死城主之子爱人的并非城主,而是城主夫人。

城主之子在这些年的寻觅之间也逐渐发现了真相,可他不敢去面对。

因为一旦承认这件事,他就会发现他的生活只是一个巨大的谎言。

原来城主夫人不能生育,目前这儿子是她从死人堆里捡来的。从小到大都受她照顾,也听命于她,像个安分的傀儡。

那些他以为的爱和关怀,全都是对方的算计。杀死他的爱人,不过是怕这傀儡有了灵魂,从此失去控制。

他明明已经发现了真相,却迟迟不敢面对,把自己逼成了人格分裂一样的存在。每到晚上就神出鬼没,搞些乱七八糟的恐怖事情,也引得整个寒山城草木皆兵。

世界上从此有了两个他。

一个温文尔雅,是世家公子,名满天下。

一个神经失常,是穷凶极恶,血染双手。

刚刚同淮年他们打架的是后者。

现在被揍到奄奄一息后苟延残喘的是前者。

等剧情全都过完,游戏系统跳出来一个选项。

“请问是否要让寒山城城主之子得知真相?”

摆在大家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是或者否。

游戏系统还特别贴心地在这选项后面加了一排小字:请玩家谨慎做出选择,该选择将不可逆。

“这怎么选?”谢北柯烦躁地挠了一把红发, “要不随便选一个吧?”

“这故事还真不错啊。”裴扬说这话的时候意有所指地瞧着沈虞, “我选告知真相。”

沈虞明白他这话里话外代表了什么。

他敛眸,一声不吭。

阎朔: “告知真相不过给他平白无故增加烦恼而已。”

谢北柯: “啊啊我选不出来。”

他瞧着淮年: “你呢?你怎么选?”

“说啊。”淮年毫不犹豫,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他还是当初李格发现网上有他的不实传闻时对李格说的那句话。

“如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反正要是我,我肯定死不瞑目。”

“更何况他这么爱自己的妻子,要是到死都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仇人,也太可怜了吧?”

“那听你的。”祁绥说。

淮年看了下其他人。

除了沈虞反应慢了半拍,似乎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之外,其他人都没意见。

于是淮年伸手选择了是。

他们面前跳出[任务完成]的提示。

游戏系统带领着他们沉浸式体验了后续剧情。

得知真相后的城主之子虽然极为痛苦,但最终还是拿出了勇气面对真相。他自缚认罪,但同样揭露了养母的罪行。

寒山城至此走向衰败之路。

再后面便是属于《混沌》的故事了。

剧情走完,六个人被送出游戏。

淮年摘下脑袋上的头盔,正拿手机看时间,一双手就伸过来,替他整理了下被头盔压得杂乱的头发。

他抬头一看,是祁绥。

祁绥在帮他,可自己的头发也没好到哪里去。

原本打理得体的发型里有几撮毛不听话地翘了起来,把祁绥一贯成熟稳重的模样衬托得有点搞笑。

淮年举起手机给祁绥当镜子照。

祁绥瞧见了,没自己动手,只是弯下腰来,把脑袋凑过来,像大狗狗讨要主人的抚摸,寻求梳毛一般。

淮年秉持着礼尚往来地态度帮他弄了。

谢北柯就坐在两个人的对面。

他瞧着这一幕,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还没等他细细察觉出不对劲的具体地方,祁绥就整理好了头发,回到原位。

叶慧在宣布他们挑战成功的消息。

888万奖金由嘉宾自由分配。

“AA!”

淮年说, “大家一起分!”

为了庆祝这代表着胜利的结束,节目组在村子里搞了个答谢村民的晚宴。

淮年不喝酒,滴酒不沾,其他人倒是喝得尽兴,就连阎朔也闷着头喝了好几杯。

喝到尽兴的后果就是谢北柯忍不住,找到淮年,要跟他聊聊。

“啊?聊啥?”

淮年心中纳闷。

“反正你跟我走就是了。”谢北柯伸手欲把淮年拽起来。

人还没碰到淮年,祁绥就阻拦了他。

他眼神冷得可怕,看向谢北柯后,又转头询问淮年: “你想和他去吗?”

淮年看谢北柯一副苦闷的样子,心有不忍,跟祁绥说就和谢北柯聊一会。祁绥这才让开位置。

谢北柯领着淮年往人少的地方走了几步。

“淮年,你知道我要跟你说什么吗?”谢北柯有点憋不住自己心里的想法。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北哥,我肯定不知道啊。”

“等等——”淮年猜测, “是不是跟感情有关?”

谢北柯眼眸一亮: “我还以为你看不出来呢。”

“嗐,那还是能看出来一点的。”淮年对谢北柯说, “你放心,北哥,我还是有点支持你的。”

谢北柯直觉这话不对劲: “支持我?”

“等等……”

“你觉得我喜欢谁?”

谢北柯想起之前的误会,他解释: “我不喜欢祁绥。”

“我知道我知道。”淮年一副‘老朽早已窥见天机’的表情, “你喜欢的另有其人。”

“嗯。”谢北柯轻声说, “你觉得他知道了吗?”他试探地问了句。

“这我就不知道了呀,你跟他说过吗?”没有镜头跟着,对话不会曝光,淮年放心地跟谢北柯交一点底, “你最近不都跟他睡一个屋吗?”

谢北柯嘴角的笑意凝固了,反应过来后,脱口而出一句草,瞧着淮年,恨铁不成钢,又气又恼: “你——你——”

“谢北柯,你别恼羞成怒啊!是你让我说的!”

谢北柯: “谁恼羞成怒了!”

“你音量都提高了!”

谢北柯深呼吸一口气,试图心平气和地跟淮年说话: “我现在音量调低了。”

“就是,有话好好说嘛,我这个当朋友的又不是不帮你。”

谢北柯: “……所以,你当我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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