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花瓶,但万人迷+番外(52)

作者:宋灼灼 阅读记录

淮年如今整颗心都在阎朔身上,想劝他说话算话倒也不用如此。

可阎朔说了: “打赌时说好一整天,就是一整天。”

少一分一秒,都不算一整天。

淮年没辙。

他这下算是明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滋味并不好受。

下次他再也不敢折腾阎朔了。

谢北柯倒是还可以继续折腾一下。

“那好吧。”淮年松开捏着绳结的手, “阎朔哥,就听你的。”

“嗯。”阎朔也放开他。

谢北柯在一旁怎么看这场面怎么不得劲。

搞什么啊?

阎朔是昨天跟淮年一起搭伙做了一天任务,今天就想捆绑上了吗?

谢北柯心烦,转身去找另外一根空闲绳索,可找来找去都没见着。他环顾四周,眼光瞄上了用来固定木屋的小绳。

他上手欲解开。

林乔: “你做什么?”

谢北柯呵呵一笑: “干妈,我看他们那样好玩,我也参与。”

林乔一脚踢过去: “住手!”

她真是想不通了。

那样好玩吗?被绳子拴着。她瞪了一眼谢北柯,想说,崽啊,你又不是狗,非要凑上去被拴做什么?

这话她就在心里过了一遍,没说出来,怕当着镜头之后那么多观众讲这些话不太好。

谢北柯终究还是没能成为被淮年牵着的第二个对象。

他不高兴。

以至于整个白天和大伙一起齐心协力开拓沙地,搭建多的小木屋的时候,他兴致都不怎么高昂。

闻嘉也高兴不起来。

谁在知道了自己今天没饭吃以后还能阳光开朗?反正闻嘉做不到。他不仅不高兴,干活的时候也没有心情,更没有力气。满脑子都想着得节约一点气力,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挨到结束。

淮年瞧出来他的情况,眼珠子滴溜一转,化身心机小狗,来了鬼主意。一手牵着正在切割木材的阎朔,一边走到闻嘉的身边,同他说: “闻嘉,我们再打个赌好不好?”

一听这话,闻嘉的脑袋摇得极快,和公园里小孩人手一个的拨浪鼓似的,叮叮当当,满脑子的水跟着晃动一起作响。

“不了!”

赌不了一点!

他真的戒赌了!

淮年诶一声,十分无辜: “为什么!”

“这次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闻嘉很坚决: “不了不了!”

“只要你能一个人搭起一个单人小木屋,我就把你今天输给我的食物给你。”

闻嘉有点心动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犹豫间,淮年又说: “双倍哦!”

闻嘉再也不迟疑了,想也没想,开口就说: “我赌!”

不就是一个单人小木屋吗?

他搭!

他咔咔两下就给搭了!

闻嘉还怕淮年反悔,要他再三答应确认。淮年都说好,闻嘉才放心下来。

他心里倍儿美。

淮年这是在变着法照顾他吧?还给他双倍食物。

他这下不是赚翻?

等仨小时过去,闻嘉好不容易搭出个雏形,提前从淮年那兑换了一部分食物时,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淮年从他这赢了食物,按三等分,给了沈虞和林乔各自一份,自己留了一份。现在他又和淮年打赌,就算是赢了,那也就相当于拿回原本就该属于自己的三分之二的食物。

靠北。

他赚个锤子赚!

他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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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三五个花瓶

闻嘉意识到自己或许被坑了,但他没办法找淮年理论。

他能说什么呢?

这赌约是他自己应下来的,之前的食物也是他自己输掉的。

闻嘉没辙,只好认了。

他在心里默默推翻了自己之前的猜:淮年喜欢自己?不可能!

哪有人这样对喜欢的人呀,都什么年纪了,又不是六七岁的幼儿园小孩,喜欢谁就欺负谁。

闻嘉想到这,看了眼谢北柯。

好吧。

他也许可以收回刚刚那句话。

闻嘉任劳任怨地继续加盖小木屋,这屋子大半都成型了,他也不可能中途罢工停下。盖完起码还有之前三分之二体量的食物,现在袖手不盖等于啥都没有。

闻嘉吭哧吭哧忙活。

淮年在一旁被迫袖手旁观。

反正系统打定主意让他做个好吃懒做的小花瓶。他闲久了也觉得无聊,浑身上下皮都养了,恨不得去来回搬十趟木头活动活动筋骨。

什么都不做的话也太无聊了。

淮年盯着手里的绳子,想着阎朔讲的要牵一整天的话语,老实巴交地跟在他的身后。

阎朔干活,他就拉着绳子在一旁看着。

林乔笑话他: “小年,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淮年摇摇头。

林乔: “古装剧里的那些恶毒监工,拴着奴隶还要暴打他们的那种。”

淮年很少看电视: “还有这样的?”

林乔: “是呀。他们手里还要拿一个小鞭子。”

淮年想象那画面:他一手拿着鞭子,一手牵着绳子。绳子的另外一端绑着阎朔,阎朔因为要用蛮力干活的缘故,热得把上衣都脱了,露出里面那健硕饱满的胸膛。

omg。

淮年觉得这画面有点微妙。

“我才不会那样呢。”淮年替自己鸣不平, “我很温柔的。”

谢北柯正好在旁边锯木头,听到这话,发自内心地从喉咙间跃出一声嘲讽的笑意。

淮年冲他看过去: “北哥哥,我不温柔吗~”

谢北柯回以微笑: “柔。”

柔道的柔。

淮年哼了一声,懒得跟谢北柯再多说,他牵着小绳子靠近阎朔,跟着他去另外一个地方收集新的材料。

今天除了要搞新的小木屋之外,阎朔还打算做一些基本的狩猎工具,类似弹弓或弓箭,也许还能找到一些大小适合的石板,可以放在火上当平底锅用。

总之,阎朔想去找些新东西。

淮年同他一块。

阎朔话不多,淮年也乐得自在。少说话他就能少演戏,也算是在摸鱼了。虽然他现在已经认为自己在饰演花瓶这件事上早就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变故发生在阎朔拎着砍刀试图砍下一根藤条的时候。

一开始,一切如常,阎朔手起刀落,藤条唰地一下也跟着分离而下。

突然,阎朔的刀一下就挥不起来了。

就像是一台起初运转优良的机器突然之间生了锈,变得卡顿难用。

淮年受阎朔的嘱托站在一旁。阎朔叫他离远一些,怕砍树的灰尘渣滓迸溅到他的身上。

瞧他动作有异样,立刻上前问: “阎朔哥,没事吧?”

阎朔摇头: “没事。”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的手却举不起来。他皱紧眉头,憋着一股劲,试图再抬手。

淮年阻止了他。

少年的手与他的形成鲜明反差,一双透白,稚嫩纤细,养尊处优,一双带茧,麦色偏黑,粗大有力。

可偏偏是那瞧着好看的手摁住了他的动作。

“阎朔哥,不如让我试试吧?”

阎朔不解。

淮年撒娇: “看你弄半天了,我突然觉得这个也挺好玩的,你要不要教教我?”

他没办法直说自己是看出了阎朔的不对劲。

淮年多少猜到阎朔的情况,可他不能表现出来,更无法倾诉出口。毕竟那都是原著剧情里提到的东西,按现实逻辑,他是一点都不该知道的。

他仰着头看阎朔,漂亮的脸上写满了和小狗一样的单纯渴望。

就好像他提出这个意见,想要做这件事,当真只是一时兴起。

阎朔抿了抿唇,迟疑片刻,道: “好。”

他把刀递给淮年。

淮年一下接住。

“会用吗?”阎朔问。

淮年说谎: “不会。”

阎朔便教他。

看着最沉默最不好惹脾气最暴躁的人,教起淮年来,格外有耐心。刀柄怎么握,如何发力,阎朔一字一句讲得详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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