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大嫂在香江鲨疯了[八零](19)

贺墨倒是孝敬,给老父亲喂粥喂的不疾不徐,说:“爸,要我看,是琳琅绑走了天玺和刘波,她是个毒妇,蛇妇。唉,早知如此,当初您就不该认那纸旧婚约,打发北姑一笔钱,让嘉琪跟朴廷结婚,港姐配阔少,郎才又女貌。”

一辆车上三个人,齐齐失踪,已经一天一夜了。

如今保镖队伍不齐,医院还要人手,刘管家也派不出人手去搜寻。

简直雪上加霜。

老爷子忽而想起什么,唇角哆嗦,粥往外溢:“首……首饰!”

一套祖母绿首饰,所有的钻加起来足足60克拉,那是他妻子生前的心爱之物,俩儿媳妇他都没舍得给,给了长孙媳妇,该不会也不见了吧。

刘管家忙安抚老太爷:“首饰在,少奶奶嫌太贵重拒收,我替您锁进珠宝库了。”

要是首饰也没了,就会坐实苏琳琅也是绑匪同伙,也证明老爷子看走眼了。

他就会在此刻气急攻心,吐血,一命呜呼。

但因为首饰尚在,他的激动有限,死神的镰刀也就与他擦肩而过了。

贺墨一听首饰还在,好气又好笑:“阿爹,北妹真是又毒又蠢,联合绑匪搞绑架,岂知她舍弃的钻石才是无价之宝。”

老爷子抿一口粥,艰难而痛苦的吞咽着:“一场绑架至少几年追踪背调,琳琅要真是绑匪同伙,岂会不知道那套首饰的价值?她不是。”

贺墨心说这老爷子不但糊涂,还偏心眼呀。

他执迷不悟,非信北姑不可吗?

老爹这个样子,他虽痛心,但也无奈,只好说:“阿爹,16亿太高,我跟绑匪谈,一口价五亿,绑匪不答应咱就报警。我家琳达也准备好了,会兼任谈判专家,为朴廷的归来保驾护航。”

报警,还让个女戏子去搞谈判,他是巴不得绑匪赶紧撕票吧!

老爷子风烛残年,生命之火摇摇欲灭,唯一的儿子就这个鬼样子。

他被气的两鬓突突,显些就要吐血,一命呜呼。

恰在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

……

另一边,早些时候,看到许天玺在给家里打电话,苏琳琅制止了。

让刘波守着阿荣哥,并示意他下车来,要单独聊天。

“你看我这笨脑袋,人是阿嫂救的,电话得阿嫂打,喜也该由阿嫂报。”许天玺拍脑壳。

苏琳琅回看远山,海岸线,意味深长:“咱们只是下山了,还没到家呢。”

许天玺点头:“对啊,路还长着呢,现在也该搬救兵了。”

他们是下山了,目前绑匪也还没追来。

但想要回家,还要经过一个非常凶险的地方,海底隧道!

这是八十年代,九龙号称罪恶之城,匪徒们光天化日持枪招摇,各堂口动不动当街火迸。

海底隧道更是阎王道,阿Sir们的警车进出前都要收灯收笛。

一条阎王道,绑匪肯定会蹲守拦截,过了便逃出生天,过不去呢?

阿嫂虽厉害,就怕绑匪像枪击案那夜般,架起几十架AK在隧道内,那他们将插翅难飞。

现在,他们必须呼叫援兵了!

第12章 第十二刀

俩人正聊着,苏琳琅陡然拔刀,飞剁,许天玺回看,阿荣哥已经快进小树林了。

军刀飞过去,恰剁在他对面的树上。

阿荣哥是匪帮二把手,也是阿强哥的军师,智囊,他身手不行,就不说拿刀拿枪了,连点拳脚功夫都没有,但据说他脑瓜子特别好使。

这一路他都表现的还算配合,这是想逃了,不要命了?

他一脸谄媚:“阿……阿嫂,我就撒个尿!”

苏琳琅拔刀而指:“撒。”

阿荣哥磕磕巴巴:“阿嫂您这样看着,我撒不出来呀。”

朝阳初升,日光照进树林,这美人肤若海棠,眸似画,但目光凶残如狼。

想想她砍人就当是在农场里砍甘蔗,阿荣哥两腿哆嗦,两股颤颤。

苏琳琅刀挑皮带:“尿不出来就砍龙头,直接放水。”

皮带开,裤子掉,阿荣哥蜷腰转身:“尿来了,已经来了!”

尿不但来了,来的有点早,都湿透裤子了。

刘波和许天玺对视一眼,想起什么,同时看车中的贺朴廷。

金色的晨光洒在沉睡男人光洁而硬朗的额头上,他有一张标致而俊朗的面庞,虽头受重创,一路颠摔,但也够能忍的,愣是没哼出过一声来。

偶尔他也会睁眼看看,旋即就会支撑不住晕过去。

刚才他还醒着,此刻眼睛又闭上了,也不知是晕过去还是睡着了。

他对阿嫂很好的,专门上大陆接她,来港之后也一直是贴身照顾,但那时的阿嫂相貌甜甜,乖巧沉默,他对外称她叫大陆小阿妹,还说她是难得的乖乖女。

现在的她变了,变的凶悍,强悍。

大少醒来,要看到如此凶悍的阿嫂,也会被吓哭吧?

刘波和许天玺再对视,心说还好,大少没看到少奶奶剁男人水龙头,不然只怕也会像他俩一样,只是看着就被被吓到尿裤子。

太丢脸了!

话说,阿荣哥心里也直犯嘀咕。

贺家阿嫂看管的并不严,并没有捆手捆脚,真说逃他是能逃掉的。

但他现在没想逃,因为苏琳琅只是下山了,远没有安全。

他也不必逃跑,因为阿强哥会布下天罗地网,将这车人全数捞回。

……

此刻他们是藏在一处山湾子里,还没有搜索到对讲机信号,就证明绑匪大部队离他们还比较远,趁着这个喘息之机,苏琳琅也该给老太爷报平安了。

另一头,刘管家在老太爷的示意下,亲自接起电话:“喂?”

苏琳琅:“刘伯,是我。”

刘管家猛攥电话,唇哆嗦:“少奶奶您还好吧,您在什么地方,安,安全吗?”

“我们很安全,家里都还好吧?”苏琳琅问。

“我们很好,听说您出车祸了,伤的不严重吧?”刘管家哽噎。

他的激动惊到了贺墨和老太爷,向外张望。

苏琳琅再问:“老太爷醒了吗,能接电话吗?”

“当然能。”刘管家连连点头:“他一直在等您的电话。”

苏琳琅说:“把电话给他。”

刘管家提着KTAS手摇式古董电话进门,尽量显的不那么激动:“是少奶奶!”

……

俗话说得好,将门无犬女。

一个大陆PLA的团级干部,家风就不可能教养出个通匪的女儿。

所以虽然刚才贺墨一再说苏琳琅通匪,携款潜逃了。

但贺致寰并不信。

他也知道隔着肚皮不是亲,若是亲儿子被绑,当爸的可以毫不犹豫倾尽家财来救,但要是侄子,那个心理价就要大打折扣,所以贺墨才会一再砍价。

还准备让个全港有名的风月片女皇搞谈判。

老爷子被气的一口气眼看要咽。

而他最疼爱的大孙子,在匪窝里经受着怎样的折磨?

老爷子忧心如焚,肝肠寸断,而此刻,孙媳妇来电话找他,会是什么事?

示意儿子端走粥,见他要拿电话,老太爷嘶声:“给我!”

贺墨终是不放心苏琳琅,小声说:“阿爹,以防万一咱还是录个音吧?”

“不必,把电话给我。”贺致寰说着,接过电话,声颤:“琳琅?”

虽说孙媳妇打电话来了,但她目前是什么处境没人知道。

他以为的最大可能是孙媳也被绑了,这是被绑匪胁迫着打电话来要赎金的。

人生之艰难仿如悠悠长河,浩浩不息。

贺致寰一生拼搏,百炼成钢,却不想在八十高龄,竟要面对如此艰难的局面。

他坐拥半城,富可敌国,却也十面埋伏,四面楚歌。

还,苟延残喘,残烛将熄。

……

“爷爷,是我。”苏琳琅开门见山,说:“昨天您控制了阿姆做的很对,因为她是绑匪的眼线,但我希望您暂时不要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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