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书生(12)

作者:诉寒江/云舞寒江 阅读记录

“暂时不要管他们,把二哥送来的人的名单给我一份。”樊渊不像樊桥,他对樊家的亲属并没有直观认识,从记忆里看到的,他也只能参考一下。

看来是他拒绝了去教坊的邀请,让计划出了差错,算计他的人不得不把人直接送了过来。却动用了二哥那边的关系,露出了马脚。

想了想,樊渊又补充道:“桥叔,至于那个颜秀儿,她日后要做什么,你也盯着一下,不过不用做的太明显了。只有一点,我不喜欢别人不经许可进我的书房和房间,可记住了?”

“是,老奴明白了。二少爷那里……是否要告诉老爷一声?”樊桥忧心忡忡地问道。

若是以前,樊桥肯定直接告诉老爷了,但是少爷入朝为官后一月,身上突然有了一股威势,让他选择了优先听从樊渊的意思。

樊渊将手放在桌子上,食指有节奏地轻击桌面三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爹那边……先不用说,也许是个误会。”

这话樊渊自己是不信的。

但他也想不通樊渊的二哥为何要对樊渊下手?樊家子嗣单薄,也分外团结,家族内斗几乎是没有的事。

况且若是要争权,也是对付大哥才对。

为何是樊渊这个一看就没什么威胁的幼子?

这些事都说不通,告诉了樊渊的父亲反而会打草惊蛇,还不如先静观其变。

“是。”樊桥应下后,恭敬地退了出去。

樊渊仔细读起他刚刚给樊渊父母的回信,确认并无问题才收了起来。

抬手揉揉眉心,樊渊长长吐出一口气。

顶着他人的身份过,到底有太多的顾忌,闹得他有些不习惯,

他才来到这个时代不久,回首往事却像是在雾里看花一般,记不分明了,仿佛骤然之间,他已换了一种活法。

也罢,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反正这一次他有时间,可以一步步走。

随手抽出一本书,樊渊漫不尽心地看了起来。樊家的藏书还算丰富,就是让樊渊个人带来的书籍里就有许多他从前没看过的书,闲来无事,他也可以打发打发时间。

第一章 何以君锦绣相赠

樊渊不紧不慢地过着他的新生活。

樊桥把名单送到了樊渊这里之后,樊家二哥送来的那些人最近突然就没有什么动静,连隔三差五会跟踪他的人也悄然消失了。

若不是颜秀儿时不时地跑到自己面前来刷存在感,他大概会以为背后的人放弃了计划。

樊渊并不想太快结束这场在他看来可以称之为闹剧的“美人计”,他还没能弄清楚背后人的意图,有所防范的“美人计”比他尚不知晓的其他算计要安全得多。

颜秀儿在樊家别院的所做所为,他暂且冷眼旁观,和这个女子保持一种若即若离的距离便好。

每日的早朝气氛特别和谐,虽然人人自危,但望去皆是一片友好和善的笑脸,哪怕只是明面上的,也是美好得不似勾心斗角的朝堂。

齐王依旧尽忠职守地做他的装饰品,尽管底下的官员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斟酌地问询,他也依旧不发表任何意见。一个眼神抛过去,问话的官员立刻吓得转移话题。

议事接近尾声了,本以为又是一个无所事事的早朝,樊渊正等待着皇上的“无事退朝”这句话。

一连几日没有开口的齐王,突然就开口了:“陛下……”

这一开口,樊渊明显感到了底下的官员全部腰杆一挺,连在偷偷打盹的也猛地提起精神来。

“别忘了经筵之事。”齐王殿下轻描淡写地提出的事得到了在场之人的重视。

樊渊能听得出来,这是齐王在试图提醒皇上,而且听起来还有点着急,因而用了强调句。

但是看看旁边翰林院的同僚们的神情吧,大难临头似的,脸上还带着愤愤不平。

樊渊都能猜到这群人在想什么了。

一定是以为齐王仗着摄政之权,正在威胁皇上……

经筵,是指早几朝以来帝王为讲经论史而特设的御前讲席。虞朝初期始开经筵,地点为文华殿,时间不定。

后来永煌帝在位时,经筵被固定在每年四月中旬起,至十月末旬止,遂为定制。

如今正是四月初,经筵将开。

开经筵为朝廷盛典,一般由宗室一人知经筵事,内阁学士或知或同知经筵事,六部尚书等官侍班,每年四月中旬起至十月末旬,一旬一次经筵。

除此之外,此段时间里尚有日讲。

日讲仪式较经筵大为简略,或称小经筵、小讲。只用讲读官侍班,讲官或四或六,直说大义。

经筵讲学从永煌帝开始,就变为帝王接受儒家教育的主要方式,至此延绵百年,到了后来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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