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之娘娘又精分了+番外(43)

作者:侬岁好 阅读记录

便是当时已进宫多年的储秀宫赫舍里氏也有这个动机。

至于钮祜禄贵妃,按说该是嫌疑最大,也是当时最有那个能力的,因为当时的她已是贵妃之尊,偏偏头上还压了个出身与她差不离的皇贵妃,想来滋味儿不好受。

那些年,钮祜禄贵妃与孝懿皇后的确素有不合,却也只是嘴上厉害些,私下里倒未有什么龌龊之事。

英珠来了永寿宫有些日子了,也了解一些,至少表面上看不出钮祜禄氏有何野心,尚算坦荡。

当然,人不可貌相,一切还要慢慢看。

“宜妃娘娘自进宫起就得宠,恩宠比当时的德妃娘娘还要更胜几分,尚未有生育便晋为嫔位,后因生下了五阿哥,便直接封了妃。宜妃娘娘又素来掐尖要强,一时风光无两,后来又先后生下了九阿哥和十一阿哥,恩宠较往日更甚。”

宜妃的恩宠,英珠当年也是见识过的,这个倒不必金铃说。

七妃中,宜妃是唯一一位凭宠爱就直接晋为嫔位的,其他几位要么出身高贵,要么有生育之功,要么进宫多年,资历深厚,宜妃以包衣出身,刚进宫就因得宠封为嫔,仅生下五阿哥就直接封为妃,其恩宠可见一斑。

惠妃因进宫较早,且出身纳兰一族,又生下了大阿哥,这才在当年那场四人封妃中位列四妃之首,宜妃能够越过德荣二妃排在第二,靠的可不仅仅是能生。

而荣妃好歹生育过五子一女,虽然大多都殇了,但也是最该令人同情和怜惜的,最后却在当年四人同时封妃中排了个最末,连后来的宜妃和德妃都不如,且后来恩宠再无。

以皇上连对惠妃都不曾冷淡了的态度看来,皇上还是很重情分的,不可能对荣妃冷漠至此。

英珠猜测,谋害中宫之子那么大的事不可能毫无痕迹,或许皇上早就察觉了,但又怜惜荣妃失了太多儿子,情有可原,故而才令其活命至今,但恩宠是再不必肖想了。

英珠不由叹息,后宫之人大多苦命,似荣妃这般,又何尝不是后宫中大多数人的缩影?

只是有的人选择认命,苟延残喘,有的人想要拼尽力气讨回公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却不知自己也陷入了那无尽的怨恨中,讨回了公道,却不为人体谅,如同孤魂野鬼,丑陋又孤寂。

英珠不想变成那样的人,失去一切,人生变得冰冷,毫无意义,所以她要更谨慎。

即便要报仇,她也要一步步来,要那个掌握权柄的人亲手斩杀那些恶人,让主子曾经最爱的人为她的主子讨回一个公道。

只有如此,主子九泉之下或许才能安心。

而她,不需要以自己的人生为代价,报仇只是她的目标之一,不是一切。

第五十四章 胆子肥了

她要站在最高处,俯视那些心怀恶念之人,让他们再无能力将她踩在脚下,视她为蝼蚁,随意践踏。

包括那个最尊贵的人,也不忍毁掉她。

皇上册立主子为继后,必定挡了许多人的路。

最该忌惮的该是赫舍里氏和钮祜禄氏,而非惠宜德荣四妃,但也不可排除她们的嫌疑。

赫舍里氏出身元后一族,是元后赫舍里氏的庶妹,支持的必定是太子,一旦他人成为继后,必定影响太子的地位和赫舍里氏一族的未来。

钮祜禄氏一族早年因党附鳌拜沦为罪人,孝昭皇后逝后,钮祜禄贵妃便是钮祜禄氏唯一的机会,若能成为继后,那也是钮祜禄氏一族的希望。

四阿哥曾养在孝懿皇后膝下,德妃对孝懿皇后怀恨在心,也有这个嫌疑,但没必要为此犯下谋害皇后的罪名,毕竟把四阿哥养在孝懿皇后膝下是皇上的旨意,这也是宫中的规矩。

惠妃有大阿哥,要为大阿哥筹谋,但最该对付的是太子,而非孝懿皇后。

算下来,惠妃和荣妃嫌疑最小,赫舍里氏嫌疑最大,因为无论是出于太子还是整个赫舍里氏,孝懿皇后都是挡路的那块石头。

但赫舍里氏进宫多年,处处守着规矩,不曾有半分逾矩,瞧不出一丝端倪。

而如今她只是一名小小的贵人,与赫舍里氏身份悬殊,就连想要接触储秀宫的宫女并打听消息都容易引人猜忌,想从储秀宫着手找到证据,恐怕不易。

说到底还是身份不够。

英珠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暗道,只能寄希望于这一胎是个儿子,封了嫔,或许还有一查的能力。

她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从别处多打听一些宫里的事,尤其是关于各宫主位的消息,或许能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还有曾经在承乾宫伺候的那些人,她所熟悉的知晓去处的只有曲嬷嬷和如今的瑞荷。

但曲嬷嬷身在阿哥所,无法接触,瑞荷又在翊坤宫,想要见到亦是难上加难,即便见着了,瑞荷又会相信她吗?

她不能说出自己重生的事实,这本身就是无稽之谈,只能以别的办法接触瑞荷,令她放下戒心,坦诚以对。

英珠睡了一觉,再醒来,眼前的光线略昏暗,她正躺在温暖的被子里,浑身暖洋洋的。

旁边坐着一个藏蓝色的身影。

不是常见的明黄色,她又尚未完全清醒,一时没认出来,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还在想着如何应对,被子里的手悄悄紧握成拳,一只手探进被子里摸了摸她的肚子,带笑的声音响起,“睡够了?可有不适?”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英珠紧绷的心神骤然松懈开来,紧攥的手也松开了。

她抬起眼眸,仔仔细细看着眼前温柔含笑的男人,一时有些恍惚。

放在她腹部的那只手接触的肌肤忽然有点发烫,她脸一红,语气带了点抱怨,“皇上又在欺负人了,怎么总是这样。”

她还以为又回到了那时候,这个至高无上的男人总是以各种方式欺负她,害的她一颗心快要跳出嗓子眼,恨死了这个男人。

她怕被主子看到,怕主子生气不要她了,偏偏他无所顾忌,有恃无恐,即便宫女都是他的女人,也不能如此随便,如此不尊重她的意愿,让她时时刻刻担惊受怕。

康熙看着她恍惚的眸子,一时怔愣,片刻,失笑,“朕何时欺负你了?怎么如此委屈?”

别说,她这副模样怪可怜的,康熙心生爱怜,也没在意她的异样,笑道:“朕在问你可有不舒服,朕是在关心你,何曾欺负你?”

英珠骤然回神,尴尬不已,又庆幸自己未说出什么更奇怪的话,引起他的怀疑。

康熙俯身,将她搂在怀里,一只温暖的手掌还贴在她仍旧平坦的腹部,深黑的目光紧紧地看着她,隐隐含笑,“还是……你想要朕欺负你?”

英珠赧然地说不出话来,伸手推他,却使不出力气。

康熙忽然就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女人竟敢推他,胆子肥了啊。

虽然也有她过于羞赧的缘故。

他没有恼怒,反而觉得很新奇,很愉悦,她越是不愿,他就越是想勉强她,像她说的那样,欺负她。

欺负这个词用的很好。

康熙眸中的兴味更盛了,很想看看这个平时一本正经的女人被他欺负时的表现。

可惜……康熙的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遗憾地叹了口气,还是不能太过分,否则吓到她了,动了胎气如何是好?

即便心中痒痒的,此时此刻也不能碰她,多少有点让人郁闷。

他才刚宠爱这小东西没多久,就要忍耐了。

“起来陪朕坐会儿。”康熙拍拍她的肩,抱她起来。

英珠的确睡够了,何况皇上来了,她想继续睡也不行,索性就起了身,屈膝行了个礼,“皇上万安。”

康熙含笑携了她的手,在西边屋子的榻上坐下,宫女进来奉茶,然后退了下去。

看着眼前女人气色红润,明显胎气稳当,康熙很是满意。

他端起茶喝了口,道:“等你胎气稳了,朕就封你为嫔,朕想好了,年底册封。你如今既是双身子,往后再住在这偏殿未免太狭小,于安胎不利,东六宫的钟粹宫和景阳宫还空着,你看喜欢哪里,等朕下了旨意,就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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