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我心声豪门丈夫发癫狂宠(111)

白家,同样是怀疑对象。

白礼延——如果说最了解他神经旧疾、并且有非常合理的理由能了解他精神状况的人,白礼延是第一个。这种毒素能在前期表现为他的旧疾复发,让人放松警惕,这本就需要对他的情况有所了解。

祁粲这么多年也从未真正放心任何人,这也是为什么白礼延始终无法突破祁大少最高的心理防线。因为他不会绝对相信任何人。

白家医学世家,他母亲项凝当年重病之时,白礼延的父亲也是主治医生之一。白家作为A市医疗体系的龙头,他们自然是最有可能接触到神经毒素、特殊生物碱的人。

但——

时听看着精神科医生,呼唤着伸出手:

——「白医生、你管管他吧!他从精神病院跑出来了!!」

时听已经感受到了,祁粲身上弥散的那种又癫又骚又深沉的气息,让人胆战心惊。

祁粲冷冽一笑,狠狠地箍住了她,“想跑?谁允许你离开我身边。”

时听:吸氧,我要吸氧。

众人:好帅,他真的好帅!

祁粲眯起眼睛扫过白礼延凝重的神色,他是豪门圈中少有的真的有仁心的医生。

当年在小哑巴一无所有找他治疗的时候,没钱,没势力,时家不管,也没有他在背后撑腰,这样的情况下白礼延都会主动学习手语和他沟通。

除非他对投毒的事完全不知情,否则祁粲不会在他身上察觉不到端倪。

祁粲收回目光,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眼底浮动着狂乱的迹象。

最后将视线扫向了旁边一直在咔嚓拍照的记者里。

今晚,每一张脸都藏在巨大的镜头之后,仔细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今天特意减少了保镖出行。

一切都像是他为小哑巴发了疯,着了魔。

毒素侵体,精神混乱。

他给他们留下了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要让他失望——

祁粲眼底浮现出了捕猎者的笑意。

然而时听终于在致死量的霸气之中想明白了!

——「草,他是不是在演癫?」

祁粲垂眸看了她一眼。

——「我就知道我的炮灰身份不会变的,区别只是如何被炮灰!」

时听作为最近距离和祁粲生活了几个月的人,虽然没什么交流,但她对祁粲这逼的性格也有了解。毕竟在巴黎的时候对方已经险些下手,投毒进程更是已经进入中后段,男主肯定要开始在这场博弈之中收网,暗中观察、找出对手。

而她,一个甜美的不会说话的小哑巴,就成了他发癫的道具!这一切可能都是她罪有应得,刚好给他提供了素材!

是她在心里念了太多的霸总文学,从那年杏花微雨、双目猩红的狼性总裁那一刻开始,一切、就已经无法回头了!

时听垂泪。

——「谁说被宠不是一种攻击呢,这泼天的宠爱怎么不是一场背锅呢?反正我是不信他真的癫到爱我爱到死去活来了,真的,他也不至于这么有病吧?」

祁粲:?骂谁呢。

祁粲冷笑一声,抬起手,轻轻打了个响指。

一整车的鲜花入场,像瀑布一样倾泻而出,红红粉粉的玫瑰点亮了宴会,空气中一片馥郁芬芳,涌动着至尊甜蜜的氛围。

时晶晶努力咬牙微笑——好,差不多行了,到这里她还是能接受的,只不过是送了些花而已,他们的庆功宴本来也需要鲜花。

其他的豪门众人也纷纷从祁大少竟然会露出这般情态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只是送花的话他们圈子里的人其实也可以……

然而,很多声车笛渐次响起。

仔细数一下,是二十多次——

很快,足足有二十二辆豪车,停在了时家大门之外。

沈助理一脸微笑,把倾斜了鲜花的车子开到了一旁,将门口的空间留了出来——来吧,展示!

那个男人的宠爱!

时听傻愣愣地看着他,干什么,还有高手?

祁粲眼底的笑意十分恣肆。

他今晚是带着目的,但他说的话都是真的。

她不信,那就让她慢慢相信。

事实证明,祁大少虽然平时只坐防弹E级车,但是他的车库绝不简单,他的准备也不简单。

所有人看着,迈巴赫、宾利、保时捷依次展示性地从时家门口掠过,每一台车后座上似乎都放着东西。

“这、这是?……”时父略带讨好地开口问道。

他们当然知道祁大少的雄厚财力,但是也没必要开到他们家门口吧?

“这里是二十二辆车,因为二十二是时听的年龄,”祁粲看向呆若木鸡的时家父母,“每辆车上都有她每一岁的生日礼物。”

男人带着狂肆的宠爱开口——

“我替时家给她补上了。”

时听的眼睛重重一眨,现场也寂静了一瞬。

然后——

“啊啊啊啊啊!”

“我草,这是真的吗?!”

“啊啊啊啊我这次是真的酸了!”

“祁大少是被她下蛊了吗?!”

“为什么啊啊啊我也想要这样极致的宠溺,救命我不活了。”

白宝元震惊地看着这一切无法回神,双手比出大拇哥:“大少,你好痞,你是我见过最痞的男人!”

她看了看听听的表情,她觉得听听也是感动了的。

时听眨了眨眼。

…她的生日是很模糊的。

因为捡到她的时候,奶奶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生的,每一年生日过得乱七八糟,时听只要吃她一碗面条就很高兴了。

她的生命里几乎没有过“生日”的概念。

这也是为什么她对时家也毫无归属。她早就在那些年遗忘了她生于何时、生于哪里。

后来时家人也忘了。

时听抬起眼睛,看见了祁粲运筹帷幄的姿态。

虽然她已经猜出了祁大草肯定有他自己的目的和原因,但是时听还是感谢他的这个举动——就算实际没有生日礼物只是在演戏,她得到过这个概念,“补足她二十多年的生日”,时听都已经很高兴了!

嘿嘿。

礼物,好多礼物,还是生日礼物!

只是看看样子也很高兴了!

时听甚至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其实很需要一种绝对的付出。她只是心里莫名雀跃地想:这些东西,大粪车什么时候准备的…?

他每天不是忙着商战就是忙着开会,要么就是忙着霸道,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粪中开出一枝花,好难得,谢谢啊」

祁粲:“。”

看来她的浪漫细胞也需要他慢慢培养。

心底哼笑一声。

《如何浪漫地增进感情》,他把所有方法集大成一下,很难吗?

根本难不倒他祁大少。

至于为什么拉出来溜溜?

乐意。

让全市的人看看而已。

他开来时家当然不是送给他们的,这是接走时听本该有的聘礼——等他们结婚…唔,祁大少若无其事地别开了目光。

应该先去看看她奶奶,再谈结婚的事。

时听非常认真地看着每一辆车全部开过时家的门,仔仔细细记住了他们每辆车的颜色。

时父时母已经汗流浃背,时岩彻底陷入了自我怀疑的阴影,时晶晶…时晶晶也是一个晶晶。

无论如何,她需要对这件事道谢,时听对祁粲这个癫公打出了手语:谢谢、你。

祁粲淡笑一声,在依旧闪耀的闪光灯下,狂肆开口:“我说了——”

时听闭眼:好了不要再说了——

“我只要你开心。”

“不惜对抗世界。”

“对抗任何人。”

时听心里的感动混合着崩溃最后变成一种好想锤死他的崩溃,抱着脑袋,内心只想aaa的一声,却被别人先一步爆鸣出来。

“啊啊啊!”

时晶晶抱着头一声尖叫,受够了,她真的受够了!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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