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我心声豪门丈夫发癫狂宠(114)

时听心中悲痛万分,然后才想起别的重点——

等等、他是不是知道刚才会有事发生?那我岂不是又白给了!啊啊啊早就说了挂壁哪里需要我来救——

所以他刚才在“嗯”什么?

还有他为什么知道一个粪是在叫他?

时听怒瞪祁粲:

崽种、直视我的眼睛!

但是她看见这个崽种平静地看着她,可是眸中的确没有任何波澜。

时听于是在心里进行了一些十分大逆不道的侮辱。

她踮起脚尖、努力地和对方目光平视、然后在心里声情并茂地怒斥:

「狗!」

「屎!」

「骚!」

「车!」

「听清没!」

祁粲怎么可能容忍任何人看着他的眼睛骂他?

眼前的男人却还是十分平静,连眼睫眉梢都没动一些,在这样近的距离下都没有露出任何端倪。

这个反应,要么就是真的听不见,要么就是已经听麻了。

但是后者真的有可能吗?

那可是祁粲啊,时听应该是最了解他疯狂阴暗神经病基因的人,知道他疯起来报复起来有多可怕,有多睚眦必报——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容忍别人一直在心里骂自己,又没有什么逼不得已的理由?

退一万步讲男主怎么可能受制于一个小小炮灰?

祁粲虽然听不见,但是能感觉到她的脑子都在冒烟,于是伸出手,一把将时听的脑袋按到了自己怀里——大衣之下的衬衫上。

尽量没有碰到她手绘的地方。那些萤石矿粉组成的颜料很漂亮,他可不想蹭花了。

“害怕了?别怕。”男人嗓音低沉。

时听猝不及防贴着他的胸肌:??

干什么、色.诱?她的神智还是非常清醒的。

这件事里有两个疑点,一是祁粲怎么知道她在喊她,二是他怎么知道那声音是她的。

老实讲,时听对自己的嗓音都有点陌生了。

刚才就喊出了一个字,来不及仔细听,就已经收声了,快得像是没发生过。

最关键的是,虽然时听一直很希望有人能听见自己的声音,但她并不是想让别人听见她心里的声音啊啊啊。太社死了!那和当街拉——那就是当街拉粑粑!

时听的头顶在祁粲的胸口,开始松鼠凿地式蛄蛹。

要是真有人能听见,那她甚至比今天晚上大粪车发癫当街霸道、还有他震撼全市的狂宠更社死。

而且最最关键的、她不希望有人能听见自己心声的理由是——她任务还没完成呢!

要是知道了会被人听见,她还怎么继续?心理负担简直不要太重。

啊啊啊,时听闭上眼,她恨她是个哑巴。

她又没法真的扒开自己的脑子,问他你是不是听见了是不是你!

如果祁粲真的什么反应都没有、那她还能做什么?

结果头顶的男人先开口了。

“但我需要知道——”

“时听,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失声,不要骗我。”

一招釜底抽薪。

时听果然仰起脑袋,???

男人的下颌角绷紧,眼神看着远处,浑身的霸道狂宠气息还未消散。

一个成熟且成功的集团总裁,非常善于操控局势。

“我可以给你一切,”祁粲冷漠无情地开口,“但我不喜欢有人背叛我。”

这件事的重点立刻就被他阴险地模糊了过去,这表明祁粲一不确定那是不是她的声音,二他最在意的是时听是不是骗了他而不是喊了他什么。

时听果然怒了:踏马的我刚才仅有的一次机会都用在你这坨人身上了,你竟然还怀疑我不是真的哑巴!

时听:“aa#uyw%eyur@wr!”

她发出了一些并不清晰的声响,显然声带依旧没有恢复,骂他骂得很吃力。

头顶的男人轻轻叹了一口气,按住了她的脑袋,“嗯,知道了。”

时听:你知道啥了??你知道了个屁。

男人看着远处,霸道冷笑。

“我大概是听错了。但没关系。”

“从今天开始,我会动用全球一切的医疗资源。”

“治好你。”

当然,他本来也是要这样做的。

只不过用在这个情境之下,别有妙用。

时听沉默了——他为什么要用一种搅动全球经济命脉的语气来说这种话!

他彻底大霸了是吧!

祁粲仿佛都能听见她再次怒吼的心声,虽然知道自己是在套路她,某一瞬间还是差点没崩住笑意。

抿着唇角淡淡垂眸,“怎么,不相信我的能力?”

时听终于成功地让他给霸气死了。

粪、大粪!你给我等着、等我彻底能说话的那一天!

时听一定要亲口骂死这辆车!

祁粲勾着唇,垂眸,他的心态放松了下来,不动声色地抬起手指抹掉了自己额角的冷汗。

然后换了只手,漫不经心地在她气鼓了的脸颊上捏了一下。

软乎乎。

和她绑定在一起,无条件允许她的靠近,她还不满意?

以她对他身体的需求,和她今天晚上握着手的时候脑子里想的那些话——啧。

什么“被他迷倒了”“不受控制地想靠近”“他的宠爱让她迷醉”…

呵。

他从现在开始无条件对她敞开怀抱,她还不高兴死。

祁粲搂着时听,觉得这一晚演出来的霸道似乎完全真实,向来冷漠阴郁的心里甚至生出了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待。

祁大少接下来要做的事很多。

暗中的人已经开始收网,这场游戏渐渐走上钢丝,显然将会危险重重,就连他最亲信的助理都并不完全知道祁大少心里在想什么。

祁粲从当年那场意外事故到现在,其实都是独自一个人在黑暗中穿行,没有人可以真的和他一起穿过荆棘到达彼岸。

能听见时听的心声,是一张非常隐秘的底牌。

而他只需要牢牢握在手里不好,不需要让这张牌进入赌池。

当然——还有那个亘古的、物理性的、客观的原因。

他的确不能被她吵死。

祁粲握紧了她的手,一脸冷漠,微微勾唇。

所以,就让他和时听现在的关系,完全如同他预料的那样——

她步步沦陷,而他占据主导。

现在一切都按照祁粲的计划推进,他可以给时听无尽的宠爱、弥补她过去人生中所有缺失,碾死所有给她制造困难的人,让她的人生无限快乐。

而他对她的要求并不高。

时听恶狠狠、气鼓鼓,拳头捏得咯咯响。

等她够一亿……

等她够一亿!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初入社会的单纯小画家彻底被这个阴险狡诈的资本家带偏了,等到时听从愤怒中再次找回重点的时候,助理们和保镖们已经赶来。

“总裁!”

“太太!”

“你们没事吧!”

祁粲松开时听,但是依然牵着她的手,淡淡转身。

“没事。”

沈助理走过来,附耳低声说了几句。刚才在断电时冲过去的人,他们已经知道是谁了——那人实在很明显。

“总裁,这是他手上拿的东西。”

祁粲眉目疏懒地抬手,刚要接过他们递来的一个透明袋子,却忽然听见一个声音。

“粪。”

祁粲的脚步忽然一顿。

回头看时听仍然慷慨激昂地站着。

但是嘴没动。

“粪。”

“粪。”…

时听刚才在那一瞬间说出的字,开始了立体环绕重复。

祁粲:“…。”

众人立刻问道:

“大少,您怎么了?”

“总裁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毕竟今晚的行动还是十分冒险!

“不。”祁粲闭上眼,“没有。”

…草。

她开始循环了。

这一个新的节点竟然没有那么简单?

也就是她在这个节点上说出来的字,会开始长期在他的世界里立体环绕,直到他找到解决办法,或是直到下一个节点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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