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我心声豪门丈夫发癫狂宠(159)

他会好好的、接替他身后的名声,接手整个项家,迟早能找到项凝藏起来的财产。

他从来就没想让祁粲活着离开。

等祁瑞继承了祁家的股份,他繁殖出的这个愚蠢后代,从他手里拿过来岂不是轻而易举。

他要的、从来都是——全部!

哈哈哈——项家、祁家,他都要!

“时听?时听!”

祁粲咽下喉咙间的猩甜血气,猛地抱住时听,“听得见我说话吗?时听!”

时听的眼神终于缓慢对焦。

她看着面前神色紧绷的这张脸,恍惚间想起来……

原来她看到的原本的剧情里,祁粲也这样眼底猩红地看着她,问她——

“是不是你?”

“说话,时听——”

他想问的并不是,是不是你下的毒。

而是、当年救我的、是不是你?

是我。

是我。

可是她说不出口呀。

她在原本的剧情里就只来得及喊了一声他的名字,然后就到此下线。

而现在,整个地道暗室都在震动,她好像又看到了自己的大结局,就算已经达到了很多个整数,但她还是……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自己的喉咙,她还是说不出正常的话啊。

“我知道是你,我早就确定了。”祁粲紧紧握着她的手。

是他再次把她拉进了泥潭。

她本不该失声这么多年,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

命运以一种非常巧合的方式把所有人牵连在了那一天,而他从那天起就应该对她负责。

晚了好几年。

还痛恨她的心声好多日夜。

才发现原来从她的第一句开始,他才真正得到解码。

…她才是他的KPI。

“我们走,先离开这里。”祁粲镇定地压下视线,紧紧拉住她的手,在震动的地底寻找出口,小心躲避着头顶随时落下的碎石块。

他们都知道,情况不乐观。但是祁粲不可能带着时听等死。

他还有很多事,没有来得及做。

有关她的。

到这一刻他们才真的认识彼此,怎么能断送在这里?

时听看到的未来里,他们的结局并不好。

他猜他们注定有这一关。

但是祁粲闭了闭眼,脑海中忽然电光石火——划过一个念头。

愈发清晰。

——「断电了——!」

听猛地抬头。

那间暗室的灯已经全部灭掉,这说明项隽舟已经从这里跑了出去。

——这意味着,所有电控的入口、全都封死了!

他蛰伏多年,精心设计这一场死局,没想让他们再出去。

“山要塌了!”

“啊啊啊啊——你们看、那座火山在冒烟!?”

“项先生?!”

“项先生出来了!”

“你没事吧?你找到他们了吗?”

项隽舟满身狼藉,头脸上都是血,一出来就哭了,“我……他们……我四处地喊、四处地找,可根本没有声音……”

“找不到啊,我为什么就找不到呢?”

“是我喊得不够大声,他们听不见……还是他们已经、已经无法发出声音了?”

不可能,沈助理紧紧握住拳头,所有安保人员已经倾巢出动,就连山上排.雷的人员也全部发动出去,全力寻找祁大少和太太。

只是徒步而已,他们就算被石块砸伤,也不可能一点踪迹都没有。

除非他们根本不在地面上!

“先去把Aron和左明月找到——”

“总助、找到他们了,但是那片火山坑,已经塌了!”

沈助理的心重重一跳。

项隽舟脱力地哭着坐在地上,仿佛已经悲痛到无法在意自己一向优雅的形象。

旁人不是没有闻见他身上难闻的味道,但是此时此刻,谁都不会在意那些细节,他们只觉得项先生已经为了祁大少拼尽了全力!

祁大少已经陨落了,但他这么好的人,不能再出事了!

——“隽舟!”

一道苍老悲凉的声音传来,祁老爷子在这样危险不定的时刻,竟然也坐着直升飞机来赶来了。

他的目光已经在现场巡视了一圈,越看越心凉。

“阿粲、阿粲、听听他们……”

项隽舟含着泪跪倒在地。

“老爷子,您罚我吧!我听不到他们的声音,我四处都找不到啊!”

他们发不出声音。

他们被关在地底了啊!哈哈——

“轰隆!——”

四周越来越热,不可能是突然巧合地火山喷发,更像是人为的“炸裂”。祁粲已经提前让人在整片的确排查地.雷和炸.药,但是对方多年的暗藏,恐怕根本取之不尽。

项隽舟就是看准了这一点,当年才会选择这样一个天选的位置、有地质特殊性做解释,又能一埋了前尘。

他们在黑暗中已经失去方向。

——“快找!快找!一定就在那片地底!”

——“项先生刚才去了哪里,能指给我们看看吗?”

——“老爷子,这里已经不能待了,你们先走吧!我留在这里就行了——”

“轰!”

地底。

前边的甬道直接塌了。

祁粲带着时听往旁边一躲,正好躲在一个夹角,他整个人撑在时听上方。

在这样的混乱崩塌之中,时听被他安全地放在了一个身体支撑的空间里。

她蹲在那里,看不清头顶,只觉得碎石和他的呼吸声一起落下来。

他们都知道,救援最大的难度就是寻找伤员。

声音发不出去,救援无法定位,一切就无济于事。

但时听伸手,蹲在那里,抱住了他的腿。

她刷。

她快刷到下一个整数点。

万一地动忽然就停了呢?万一他们的炸.药都熄火了呢?

“滴答。”

“滴答。”

时听的脸上流下一滴液体。

——「祁粲,你……」

“你记不记得我说过。”

祁粲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声音很低,却带着一丝笑意。

“我能为你与世界为敌。”

时听都他妈惊了。

——「这种时候还说这种癫话???」

“我是认真的,”祁粲喘了口气,声音越来越低,“因为你总能救我一次。”

他都想明白了。

时听终于觉得不对劲,她抱着他腿的手往上一摸,手忽然抖了起来。

他们所处的这个夹角空间已经承住了最大的外力,可仍然有一块巨大的山岩已经砸了下来——横在祁粲背上,被他用身躯顶住,没再继续向她砸来。

她安安稳稳地被护在他的□□凡躯之下。

而他的血滴答滴答地淌了下来。

时听的手和嘴唇全都颤抖起来,——「祁粲、祁粲!我怎么救,我这次……」

我连当年都不如!

当年她还能拖着他走在山间,能大声告诉他,别停,一定可以跑出去的。

而她现在却还是连正常的声音都发不出。

头顶轰隆隆的有救援队到场,但是离他们很远,根本找不到这里。

“不,你说话。”祁粲含笑的声音越来越低,只剩进气了。

——「我怎么说话!」

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能听见。

张开嘴,也只有像电极一样莫名奇妙的声音。

要么延迟,要么倍速。

时听都快哭出来了,她怎么救他?

她是一个连话都说不了的哑巴。

被命运戏弄的弱者,被剧情裹挟的棋子。

时听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是个哑巴。

“不。”祁粲的目光带着某种平静的笑意,缓缓进了口气,低喘着笑,“你不知道你有多厉害。”

你不知道你自己能做什么。

时听仰着脑袋抬起细瘦的胳膊,想要为他撑住一点力量。

可是一个冰凉的吻落了下来。

带着砂砾,干燥,和一点血味。

贴着她的唇。

祁粲在电光石火之间已经想明白了所有——命运用同一场厄运把他们连接在一起,然后给了因为他而失声的少女一个被听见的机会,来改变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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