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我心声豪门丈夫发癫狂宠(173)

但,时听并不打算用失声作为自己的卖点,或是噱头。

她知道,失声只是她人生的一个阶段。

上次在巴黎大秀,来自全球的艺术家们可以在现场展示自己、表达自己的态度。而这一次是真正的比赛,她的作品会独立接受组委会的审视和评估。

那是超脱于作者本人、只关乎作品本身的目光。

他们不会去看这幅画的作者有什么特质,也不会深究你经历了什么困难,一切都由笔触、由色彩、由技术来说话。

如果她真能去往挪威,到颁奖现场,甚至更梦幻的情况下她也可以循展,那时候她肯定已经可以说话了!

时听终于回过脑袋,对上男人垂下的视线。

祁粲心里哼笑。

他会让她在挪威的。

时听下意识飘开了视线,后知后觉心跳加快。

视野右上角的数据在她全情投入和祁粲在场的情况下,已经冲到了八千多万,不难想象,九千万已经不远了。

那八千万到底是怎么说话呀?

“现在才想起来?”

祁粲勾唇,把她抱起来,靠在墙上,垂眸靠得很近。

冷落他半天了。

明明他这么有用。

看一眼他就好了。

时听后背抵靠在墙面,浑身重量的支点都在他们贴合的地方,只好下意识地双腿勾紧了他。

但这个姿势又很…时听别开视线,脸上在升温。

——「你回来了我也还是不能说话呀。」

这样紧密地被祁粲抱着,甚至一路都将要冲破8500万,可她张张嘴,还是没有声音。不会最后的两个节点都失效了吧?

时听紧张地抿抿唇。

祁粲却轻笑着开口了,声音低冽。

“因为你一直不看我啊。”

时听眨了眨眼。

祁粲在接受读心这件事之后,发现的第一个节点,其实是——只要和时听肢体接触中对视,就能屏蔽她的心声。

而现在,读心的机制正在反过来应用于她发出声音的每个节点,像是一个闭合的回环。

也就是说——

祁粲深邃漆黑的眼睛看着她微红的侧脸。

——凝视我就能说话。

你要看着我。

就好了。

时听的眼睛眨了眨,下意识转头,盯着他那双漆黑如深海碎光的眼睛,“你…”

真的能说话了!

音量和声音都是正常的,不快不慢,没有特效。

真的!

时听睁圆了眼睛,开始一眨不眨地看祁粲。

祁粲被她专注的眸光盯着,占据她眼中的倒影,好像成为她的全世界。

心脏已经开始蓬勃地爽了。

时听抱着他的脖子,激动地晃了晃:“我真的快要好了!祁粲——”

祁粲大概也猜到了,“还剩最后一个节点吗?”

时听难掩激动,点了点头。按照这个速度马上就能到九千万这个整数点,然后就是最后……通向一亿句话的最后一千万了。

她的人生将会翻开全新的一页!

祁粲勾了勾唇角,转身抱着人坐在了画板前的椅子上,让她坐他身上。

时听心想,那当初的祁粲又是怎么发现这个机制的呢?他当时是为了躲避她的什么心声吗?

已经是□□千万句心声呼啸而过,时听自己都不记得她说过什么,祁粲却记得。

他微微侧目,思考了一秒,“你当时在心里拉二胡。”

眼睛一闭,二泉映月。

时听眨了眨眼,又闭上了眼睛,“。”

到底谁是神经病?

时至今日,她终于要振聋发聩地问自己这个问题——到底谁更神经一点?

然而她的眼皮上却被人濡湿地亲吻了一下。纤长的眼睫颤了颤,扫过他冰凉的薄唇。

“看着我。”

祁粲抱着她的脑袋,在她唇上亲了亲,“不要闭眼。”

今后也看我。

只能看我。

祁粲双手合握就掐住了她整个腰身,正仰着喉结去找她的舌尖,教她好好和他亲。

时听慢吞吞地回应他的亲亲,和他勾勾,轻轻揪住他的衣领,屁股甚至不自觉地蹭了蹭。

祁粲知道,这个人从身到心都在开窍。

他差点爽死。

“祁粲,但你…”

虽然听见无数聒噪的瞬间。

“但你也很喜欢吧。”

他听见她黏糊糊地小声问。

祁粲好喜欢亲她,在亲得难分难舍的缝隙里低声承认,“是啊宝贝。”

他当然喜欢死了。

某一刻起。

祁大少不再嘴硬——当别的地方比嘴更硬。

以至于没听见那个“也”字。

她说。

你也喜欢吧。

祁粲。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今天继续一百红包!

对不起大家这两天上午都有家事处理,时间又给晚了!但还是坚持每天肥更中TAT

力图抽红包到评论区的每一个宝贝(评论长一点更容易中T-T)明天应该能早一点了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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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VIP] 正文完结(上)

53

夜色下的小画室。

他抱着她轻声说。

——“还有一幅画要带你看。”

祁粲牵着时听走出来, 眉目松散平和。

大概是有些餍足,所以他心情很好。时听抿抿唇瓣,跟在他身后。

八千万句节点是看着祁粲的眼睛说话。

那九千万句呢?…

今天, 顶层走廊里很安静,他们没有碰见保镖和助理们。

时听悄悄松了口气,害怕脸上的红晕,和皱皱的衣服,太暧昧显眼。

…谁像祁粲一样能随地大小烧呀!

以沈助理为首,大家都很有分寸地给总裁和太太留出了空间。

当然——主要是为了照顾太太害羞的性格。^^

不然,以沈助理对祁大少的了解——大少被人目睹了爱情,只会暗自高兴^^

时听一路畅通地被祁粲带进了总裁书房。

书房的一面墙上还挂着当初那幅千万竞拍的《听》, 是时听第一次发出声量的作品。

她第二幅重要作品是和Aron合绘的《Birch in Snow》祁粲不是很喜欢, 不过也叫人去重新收购了回来。

第三个作品是在巴黎大秀大放异彩的那件J家典藏款鲸灰色手绘大衣,正面一直被精细地保养着, 妥善地架好。

第四张满意的画是因为祁粲而偷偷画出来的《烧》。…

这样一想,虽然时听还不一定能够入围比赛,不一定有巡展的机会,但她的几幅重要作品, 竟然都在祁粲这里。

保存着她每一个灵感瞬间。

那他说的另一幅画……

时听眨了眨眼, 忽然隐约明白了过来。

他要带她看的是什么。

书房很大, 绕过一扇半墙再往里走,有一个不常打开的小隔间。

平日只有特定的佣人会进去做清洁, 其他人甚至包括沈助理都没有进入过这个隔间,就连祁粲自己,也基本不会进去。

那就是他封存的一些东西。

但现在他可以牵着试听一起走进去了。

祁粲抬手, 解开了指纹锁。

感应灯瞬间自动打开,光线并不亮, 但也足以看清里边的构造。

时听小心地走了进去,这一方小小的空间,没有窗,没有其他装饰,只有头顶一排射灯,像是一个简易的展厅。

墙上只挂了一幅画和一件…呃,衣服?

时听眨了眨眼,看着这幅画。

那画的是一片山峦,乌黑的山峰和皎白的月色。山层层叠叠,如海浪的纹理,色彩和画技也都颇有灵气。

但是…这不是时听画的呀。

她初看之下并不觉得眼熟。

祁粲揽着她走近了,随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仔细看。”

时听走近,仔细观察了它的颜料和画布,忽然睁大了眼睛。

这是她当年用过的火山灰颜料…除了调和出的特别颜色,甚至连颗粒大小,在画布上的干涸状态,都非常近似。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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