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我心声豪门丈夫发癫狂宠(63)

说好了今天是祁大少中毒记,为什么回旋镖又扎在了一个小女孩身上?!

时听刚才还觉得自己应该救一下祁粲,结果现在她自己就泥菩萨过河了。合着他们都是人上人,炮灰没有人权是吧!

时听愤怒,痛恨,满脸正义地给她打手势。

但是显然左明月就不是来和她交流的。

随着祁粲的身影越发靠近,左明月眼中闪过一丝焦急的光芒,时听怎么还不对她动手?粲已经快要过来了!

左明月再次向后看了一眼,然后一咬牙,忽然惊呼一声“时听,你干什么呀——”

接着整个人就要往后倒去。

反正、反正时听本来就想推她下江的,她只不是帮她完成了一步而已。

时听:??

电光石火之间,左明月那双手开始张皇地在空中乱抓,几乎碰到时听的衣带,显然不仅是故意的,还想要拉她一起下水。

那一瞬间,时听从左明月的眼中清晰地看出了一层十分清晰的意思:

你猜如果我们同时落水,粲他会救你,还是救我?

——「我根本不想知道啊!你们这群癫公颠婆!」

两人摇摇晃晃的状况,远处终于有人注意到了。Aron原本正站在江面的一艘船上,眼睛猛地睁大,然后“扑通”一声就跳进了江里,快速游向他们。

“听!——”

然而比他更快的是一道修长身影,有男人在他之前抢先一步,那件价值不菲的大衣被随意扔在了地上,快速地跑了过去。

“粲!救命啊——粲——”

左明月抓着时听的手,像是在推自己一样往后倒,凄厉地喊着祁粲的名字。

时听真想松手,内心崩溃。

——「草!都怪你——草——」

为什么偏偏赶在她五百万还没刷够的时候来搞事,她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了啊啊啊。

左明月是真的横了心要落水,像是生出了一身牛劲,时听控都控不住。

——「要不是为了帮大粪车排雷,我怎么可能来江边,怎么可能被她拽住,怎么可能这样受人欺辱!」

祁粲面无表情,眉头夹得死紧。

只是一会没看住她,她就能置于这种情况中——就她这样,还纠结自己能不能救他?

祁粲根本用不着他救。

时听奋力拉拉扯扯的过程中,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胳膊被一只手紧紧箍住,然后猛地拉扯了一下。

瞬间,左明月抓她的手脱了力,却顺势抓住了来人,她害怕又凄切地喊出:“你恨我就恨我,你不要伤害粲——”

时听震惊地看着她这一出釜底抽薪。

——「我恨我是个哑巴??」

——「啊啊啊祁粲!都怪你!你满意了吧!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祁粲紧紧抓着时听,时听拦着左明月,左明月又死死抓住祁粲的袖子,于是他们仨竟然形成了一个稳定的三角形结构。

这太荒谬了。

左明月早就已经打好了算盘时听不会说话,所以局势的黑白,完全由她嘴里描述——

她直接哭着说:“时听。我不允许你伤害粲、一点都不!”

“你放手、你放手!有什么事你就冲我来!”

时听:好!我松手!

时听也他娘的终于明白了——什么江边,什么投毒,最终根本还是剧情为了把她这个背锅侠拉下水!

踮起脚尖、提起裙边——「三个人的华尔兹太拥挤,我退出!」

祁粲好像看出了她的意图,“你等等——”

时听啪的松开了手,猛地往后一钻,可云抱头。

要是她和左明月一起掉水里还有的掰扯,但要是左明月和祁粲一起掉水里谁不说一句落水鸳鸯?

于是稳定的三角形被瞬间打破,左明月一个重心不稳,彻底带着来的人一起栽了下去。

“扑通!”

“扑通!”

左明月心中尖叫:粲!!!啊啊啊怎么会这样!

Aron刚游过来,就被溅了一脸水,“???”

两秒钟后。

祁粲从水里浮了出来,对着岸上面露怒容:

——“时听!!”

祁氏的保镖已经团团围住了现场。

时晶晶等人都被拦在了外边,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能焦急地地议论。

祁粲的几名助理暗中在对附近环境进行采集,准备暗中送去检测。

人群中,祁大少昂贵的衬衫湿透了,披着毛巾,脸色阴沉地端着杯茶,额发依然潮湿地背在脑后,露出的整张脸冷白又阴郁。

…盯着时听看。

时听:望天,看地。

——「干什么看我,又不是我下的手,你们这样落水鸳鸯不是也挺好的吗?」

祁粲暗暗咬紧后槽牙,眼底阴翳。

什么鸳鸯?

她刚刚还说要救他。

左明月怎么也没想到,最后竟然把祁粲给带下了水,但她要让整件事情逻辑通顺,于是瑟瑟发抖地低头垂泪,“粲,幸亏你来救我了,你要是再晚一步,我可能就再也上不来了……”

左明月早就在兵行险招之前就打算好了,就算计划没成功,那话语权也是她的,毕竟时听又说不出话,在混乱的情况下,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时听这会已经冷静下来回过味了。

这事有蹊跷!

左明月不会没有道理地突然发癫,再结合上次归国宴上她的动机,时听忽然意识到已经被人塑造了一个完整的恶毒形象,直接洗进了左明月的脑子里。藏在暗处的人算计她一个哑巴算计到这种份上,更可怕的是——

既然能伪造出详实的记录,他们应该从很早以前就已经开始铺垫了,那么扣这屎盆子在她头上岂不是轻而易举?

——「娘的,歹毒啊!」

怪不得那个幕后大boss能一直藏到大结局,可以那么顺理成章地隐身、并且把这么一大口黑锅完完整整地扣在她这个哑巴头上,因为他只推波助澜,从来没有亲自下过手。

那不行,虽然他们俩是鸳鸯,但时听怎么也得为自己辩护一下。

可时听抬起手刚要比划手语,左明月就连忙抢先道:“刚才时小姐她突然……我也不知道时小姐为什么会对我恶意这么大,而且还要伤害粲。”

Aron抱着胳膊站在一边拧衣服里的水,抬头:“可我刚才明明看到是你把祁粲扯下去的。”

时听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向Aron——「就是就是!」

左明月直接语塞了,她本来是想和时听一起落水的,谁知道她竟然忍心看着粲也掉进水里,还会松手??

沈助理也微笑道:“左小姐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太太和祁大少感情很好,没有必要这样做。”

王助理:“是的。”

保镖们:“没错。”

——「感情好倒是没有啦^^」

祁粲又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她还用别人帮她说话?她自己一个人就能在他耳边说够一整个世界的话。

左明月心中一急,什么感情好,你们简直是胡说八道!

但她沉住了气,十分可怜地低下头,“粲,其实就算对我怎样也没关系的,但我真的怕她对你做点什么……”

空气中陷入沉默,所有目光的焦点再次回到那个男人身上。半晌后,男人放下茶杯站起身。

“我说过——”祁粲眉目淡漠,“不要这么叫我。”

左明月愣了。

然后她的眼泪像珍珠一样滑落,她不明白、都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要这样让她伤心吗?

“好,我不这样叫你,那你想让我怎么叫你?”左明月咬住嘴唇,眼中爱恨交织,“祁大少?祁总?像那些别人一样地叫你?”

时听已经闲适下来了,现在剧情进入虐恋情深,和她已经没有关系。时听抽空看了眼她刚才这场下来的心声增速——

她整个人都完全松弛了。

——「叫祁大草,祁大粪,都行啊。」

祁粲转头阴冷地看了时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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