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我心声豪门丈夫发癫狂宠(72)

围观的沈助理、王助理等人也都十分期待,对他们而言,这是一次重要的见证——

因为今天,大少就要带太太去看母亲了!

这简直是爱的里程碑!

祁粲:“。”

几人往庄园走去,亲友已经陆续赶来了。

时听边走边观察祁粲。

——「他↗今天↘不会↗哭吧↘?」

祁粲心中冷哼,谁会哭?

他的人生迎来再多匪夷所思的打击,他都不会哭。

祁粲是一个感情淡薄的人。或者说,他是这样要求自己的。

没有感情,就不会期待。没有期待,就不会失望。

所以在项凝忌日当天,他也并没有什么过多的伤感,没有什么忧思。甚至在出发去扫墓之前还在开会。

沈助理等人对此都已习以为常。

大少的内心深处常年荒无人烟,没有人能真正了解他的想法,只会觉得他看上去如此冷漠——但如果真的冷漠,就不会年年记得亲自打理坟茔,就不会一直恪守母亲的遗愿,从此没有让项晚苑母子踏足她生活的庄园半步!

有些人的感情如深海暗流,不着痕迹。一旦真的翻涌,那将是滔天海啸,疯狂,执着!

——没有错!

沈助理摇头叹息微笑,这种感情,已经蓄势待发了!他一定会兼职好总裁的情感助理,做好一个总裁特助应该做的!

从祭拜者的角度考虑,扫墓的时间通常在上午十点至下午三点之间,因为这个时间段的光线充足,阳气也最旺盛。

不过祁大少并不在意这些。

他最近电力加热。

阳气足。

祁氏庄园大门敞开,陆陆续续开进来一些车。

和他母亲有着较为密切关系的人,都会在今天到来。

率先开进来的又是白家的车,他们医学世家,白礼延和白宝元的父亲曾经是项凝的主治医生,因此也是年年都会来一起扫墓的。

白礼延带着难得穿得很正经的嘻哈元宝走进来,时听迎了过去,白宝元立刻和她手舞足蹈地聊了起来。

白医生过来和祁粲打过招呼,习惯性地开始观察祁大少的精神状态。

怎么说,有点复杂?

说状态不好吧,祁大少确实思维正常,依旧沉稳。

但说状态好吧,他又看起来又似乎有些精神不济,还有点僵硬。

上次见面之后祁大少也一直没有去复诊,白医生心中担忧,发出问候:

“大少,您还有之前提过的那种问题吗?”

他指的是精神分裂的征兆,产生幻听,以及幻想自己听到别人的声音……等等这些症状。

祁粲看着远处的小哑巴,淡淡地说:“上次是误会。”

都是误会。

白医生点点头,祁大少自己心中有数,比什么都强。

不愧是能自愈神经的男人!

他还研读了不少相关资料,等扫墓结束,他要和祁大少好好聊一聊,关于如何疏导自己的心理等等课题。

正这时,祁老爷子的车开了进来。

车门打开。

和他一起下车的,还有一位状态很年轻的中年人,扶着老爷子一起下来。那就是祁粲的舅舅项隽舟,仔细看的话,项隽舟的眉眼和祁粲还有一两分的相似。

祁粲走上前,眼底也带了几分难得的亲熟:“爷爷,小舅。”

祁老爷子愿意为了母亲的忌日劳动一趟,祁粲记着恩情。项隽舟在项凝走后一直打理项家的生意,这么多年和他一样厌恶表妹项晚苑和祁瑞,年年都会抽空来祭拜项凝。

祁连国那一家子,倒是想来祭拜项凝,但是祁粲不可能允许。

项隽舟笑着拍了拍祁粲的肩膀,“怎么感觉你又长高了不少?”

祁粲眼底淡笑,“多大人了,还长个。”

项隽舟哈哈一笑,“我们看你永远还是少年样子。”

祁老爷子倒是精神矍铄,四下看看:“听听呢,听说你们两个现在感情很不错?”他这次回来也是特意来看看的,要是他们真的和和美美,他老头子也就放心了。

项隽舟也顺着一起找了找,神色中带了几分揶揄,“阿粲的未婚妻我还一直没见过,今天才总算有机会了——就是那个小丫头吧?长得真是好。”

祁老爷子乐呵地说,“性子也好,文文静静的,招人喜欢。”

——「哈↗哈↘哈↗哈↘哈↗↘~~~」

杠铃般的笑声袭来。

项隽舟和祁老爷子都用一种和蔼的目光看着他们。

祁粲僵了又僵,最后:“……嗯。”

陆陆续续赶来扫墓的亲友都到齐了,众人准备出发。

祁粲这才走到时听旁边。

她正在欣赏白宝元的最新rap力作——

白宝元:“怎么样,听听?我挂上了auto-tune,让音轨带了电音,这下没人能听出我跑调了哈哈哈哈!”

祁粲走过来的时候,刚好听见一句曲里拐弯的歌词,电力十足。

…他总算知道是谁在教时听唱歌了!

白宝元十分期待地问:“怎么样听听,好听吗?”

时听举起大拇指:好——

祁粲直白地点评:“难听。”

——好难听。

白宝元:QAQ????

干什么这样??电音招他惹他了??

电音是很潮流很时尚的!

祁粲带着一种无人领会的超脱——你在教谁电音?

……她还用你教?

祁粲又陷入了一种躁郁,眼底翻涌。生怕时听真的开始学她这首歌,唱一路,电音套电音,套成闪电劈死他。

但好在,时听并没有学这个东西。

时听的小脸绷出凛然正气。

今天这样的日子,她怎么会在心里搞这种娱乐性的音乐呢?

她可是非常庄重的,嗯!

项凝的墓在一块位置很好的高处。

众人的车子停在了陵园门口,来访者要自己爬山上去。

陵园中绿化很好,伴着细雨,石板台阶和山坡都显得很清新。

祁老爷子这几年退位让贤之后,在各种地方疗养身体,身子骨明显硬朗了不少,一边爬还一边教导祁粲和时听。

“待会让你母亲看看,你现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让她安安心。”

身后跟着的沈助理等人:对对对!

祁粲只是看了眼跟在身边的小哑巴。

她今天竟然真的很安静?

他看见时听一边走,白皙的手背一边前后晃悠。她走在祁粲身侧,他的余光能看见黑色针织衣裙下的身影依旧单薄。从侧颈到肩头,瓷白色的薄片一样,如果抱住,大概只有很轻很轻的手感。

…不。

但他并不打算在众人眼中和她表现得多么亲密。

祁粲就不是这种人。

一路走,一路祁老爷子和项隽舟就在回忆当年项凝在时的样子,两家人亲睦,祁粲和祁连国的父子关系也没有僵硬,那时候还没有那么多的糟心事,真让人怀念……

时听认真地听祁老爷子他们聊着以前的事,心中感慨。

偌大陵园,就算亲人年年都来,终归是孤寂啊!

众人终于走到了墓碑之前。那是一整块山西黑,纯黑色光泽度极高的天然花岗岩,上边凿刻着项凝的简单生平,上边还有她的照片。

大家把鲜花和礼物放在她的墓前,静默。

时听终于看到了项凝的样子,心中惊叹:好美!

祁粲的眉眼,原来有七分肖似母亲。

项隽舟伸手抚了抚项凝的墓碑,上面很干净,显然是一直有人打理,没有落灰。祁老爷子轻轻叹息一声。

祁粲一手打着伞,沉默注视着墓碑。

现场还是不免陷入一种悲凉之中。

时听算起来,祁大草是在十岁的时候,他母亲离开的。后来还经历了父亲娶小姨,继弟迅速出生,又经历了当年那场严重的意外事故,然后一路从刀光剑影中走出来,执掌集团,成了现在的祁大少。

天哪!祁粲这人虽然经常挺讨厌的,但确实也挺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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