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小可怜皇子之后(重生)(116)
她没有回答他的话,闭上眼沉沉睡去。
她的呼吸很快变得平稳,萧逐撑在她身旁,拉过被子将她盖住,满眼柔情地看着她。
他们尚未成婚,他并不想越礼,便只能这样为姜善宁解开药性。
即使姜善宁已经同意,即使他一直对她怀着这样的情思,但是他依旧想和他心爱的姑娘在经过明媒正娶后,行此事。
萧逐抿唇,目光落在她的脖颈处,那里横着一道浅浅的勒痕,在白皙的肌肤上很是明显。
他的目光陡然变得狠戾,渗出寒意。
自他接管了宫里的守卫后,每日都会在坤宁宫宫外徘徊,只想着哪日可以见到阿宁。
今日看到应乾帝来的坤宁宫,没一会儿他就听到了阿宁的呼救声。
他根本管不了那么多,踹开门冲进去,就看到了令他血液倒流的一幕。
片刻后,屋外响起脚步声,萧逐眼眸微动,整理好衣裳下榻,转身给姜善宁盖好被子。
打开门,不远处站着菘蓝,她正犹豫要不要敲门进来。
萧逐沉声吩咐:“偏房有热水,你家姑娘出了汗,给她擦擦身子。”
菘蓝点头:“是,殿下。”
她从萧逐身旁走过,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萧逐眼底的柔情霎时消失。
他转身踏出宫门,长锦正站在清凉宫外,说道:“殿下,您吩咐的事情属下都办好了。”
“舅舅呢?”
“叶将军已经控制住金吾卫营里的所有人,城外军营中将士全部听从姚尚书的调遣,规矩地呆在营中。”
兵部姚尚书,前不久主动派人来找过他,两方迅速结成同盟。
“好。”萧逐淡声,掌心摸上腰侧的长剑,周身的杀意压抑不住,“去坤宁宫。”
第92章 酷刑
天色还没有亮, 夹杂着细雨飘扬,坤宁宫里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浔州将士们把坤宁宫团团围住,领头的将士亲自看押住应乾帝和李皇后。
李皇后在房里呆得好好的, 还没有反应过来, 正纳闷隔壁怎么突然有破门的声响, 下一刻,一群面生的士兵直接冲进来,二话不说将她扣押起来。
她正欲张开嘴说话,押着她的人不由分说地将一团破布塞进她嘴里。
她被拉着来到隔壁,皇后看到昏倒在地上的应乾帝,“呜呜”地挣扎起来,被身后人毫不留情地对准后颈敲晕了。
殿门“吱呀”一响, 绵绵细雨从殿外潲进来,眉眼凌厉的青年长腿迈进来, 浑身带着寒意,神色阴冷到了极致。
萧逐侧眸,瞥向角落里垂着头的应乾帝。
长锦接过士兵手里的一盆凉水, 面无表情地向应乾帝泼去。
一盆凉水迎头浇下,应乾帝怔忪着双眼,清醒过来。他低头打量自己, 发现双手被捆在身后。
再一抬眼就看到身前站着一个身高腿长的青年,他费力的仰起头,神色一喜:“小七?你怎么在这里?快给朕解开。”
萧逐神色不明地笑了一下,缓缓蹲下身,摸到应乾帝双手间的绳结。
“殿下。”眼见萧逐就要把应乾帝放开, 长锦喊了一声,萧逐抬手示意无碍, 并挥了挥手,长锦于是带着一众将士从殿室中出去。
应乾帝手上的绳子被解开,他皱眉看着鱼贯而出的众将士,那些将士看向他的目光里充满着仇愤,他踉跄着站起身,问道:“小七,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是谁?”
他犹记得自己是来皇后的宫里用晚膳,吃着吃着忽然觉得脑袋昏沉,似乎没了印象,再醒来就是现下。
不对,他还记得自己的身体很热,似乎看到了姜侯的女儿,她人呢?
他扯着嗓子喊道:“来人!邓立!袁德海!人呢?!”
“陛下。”萧逐直起身,冷冰冰地打断他,这是他第一次正式地唤应乾帝“陛下”,以往都是虚情假意的“父皇”。
他嗤笑一声:“你问他们是谁?”
应乾帝皱眉。
站在他面前的萧逐给他的感受很不一样,不似平日里的顺从,今日的他浑身都是戾气。
“他们是叶家的将士,曾经为先帝开疆扩土,不惜一切保护大晋的百姓。”萧逐冷笑,“在你继位后,叶家军被迫拆散,将士们流落四方,我舅舅费了好几年的功夫才将他们重新召集起来。”
“你舅舅?”应乾帝回忆起这个久远的人物,“叶嫔的兄长,叶……叶什么来着。”
萧逐五指搭在剑柄上,一下一下地轻点着,在应乾帝说完这句话之后,倏地抬起剑鞘压在他的脖颈上。
“呃!”应乾帝被压住喉咙,顿时呼吸困难,他伸手扳住萧逐的手臂,说话艰难:“萧逐……你要造反吗?”
“这皇位你是怎么得来的,天下人都清楚。若不是你当初篡位,登基的便是先太子,你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萧逐手掌压下来,剑鞘在他的脖颈上压出一道青色的痕迹。
他垂眸看着那道青紫,瞳孔不由眯起,手掌继续施压。
应乾帝的脸色涨得通红,他被狠狠掼在墙壁上,脖子前横着的剑鞘让他动弹不得,甚至于剑鞘顶着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从地上提起来。
他脸颊上的肌肉颤抖,目光凶狠的盯着萧逐。
萧逐拇指抵开剑鞘,眉梢轻扬,“今日,我便是反了又如何。”
边疆的战事未有着落,原本他并不打算在此时逼宫,但是应乾帝千不该万不该,碰了他心爱的姑娘。
他根本管不了那么多,只想将应乾帝凌迟折磨。
将阿宁受过的痛千倍百倍地加诸在他身上。
萧逐的嗓音沉哑,却莫名让应乾帝感觉到毛骨悚然,他有极大的预感,今日怕是走不出这坤宁宫了。
天色蒙蒙亮,乌云压顶,闷雷不断在云层中滚动,在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过后,天像被豁开了一个口子一样,雨珠落下,毫不留情地砸在屋顶上。
电闪雷鸣,白光劈进殿室中,映在萧逐的面容上,割裂出阴影。
他鼻梁高挺,一半脸颊隐在阴影中,狭长的眸子里晦暗交替,活脱脱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索命的修罗。
应乾帝脖颈被勒住,半晌呼吸不上来,面颊憋得青紫。
求生的本能让他开始求饶:“放,放开朕……”
脖子上的束缚忽然消失,他整个人跪坐在地上,大口呼吸着。
他眼角余光瞥见萧逐的皂靴,眼底划过一抹狠厉,还未有所动作时,他只听到耳边响起利刃出鞘的声响,紧接着背上传来痛意。
萧逐拔出长剑,锋利的剑刃对准他的背心,剑尖微挑,轻松划破他的衣裳,削下来一片血淋淋的薄肉。
那片薄肉从空中划过一道线,“啪嗒”一声掉落在应乾帝面前。
应乾帝瞪大双眼,背后的痛意扩散,他后知后觉地长大嘴巴要痛呼出声——萧逐倏地提脚,踹向他的下巴,将那块骨头卸掉。
应乾帝有口难言,他立刻连滚带爬地想要离开这块地方。
他真是瞎了眼,竟然会将宫里的禁卫交给萧逐!
等他出去……等他的太子回来,定要让萧逐吃不了兜着走!
他还没爬出一步,萧逐手腕翻转,四道寒光从应乾帝的四肢上闪过,他顿时像没了骨头一般瘫软在地上,身下氤氲开一片血迹。
萧逐冷眼看着他扭曲挣扎,剑尖挑起应乾帝的下颌,居高临下的俯视他,一字一顿道:“我的舅舅,叫叶觉平。我的母亲,叫叶薇,她是先帝的叶妃,而不是你的叶嫔。”
应乾帝四肢筋脉被挑断,下巴又被卸掉,因为疼痛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脸色青白。
他现在无比后悔,早在萧逐出生的那天,他就应该掐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