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游戏攻略(163)

作者:雪鸦 阅读记录

那竟是张相的亲弟弟。

且经过调查,先前大闹大理寺的人身份也真相大白了,也是他。

至于裴朔查案,为何张相的亲弟弟会从中协助,这是个疑点。但联想到张相和女帝如今的关系,这似乎就可以得到解释了。

还有那一夜。

公主府那夜,本来一切都很顺利,谢安韫马上就可以得到她了,却突然听人回报,说女帝消失不见了,那些被杀的尸体皆是被神秘高手一剑割喉。

桩桩件件。

一下子全部清晰起来了。

女帝并不是在逍遥酿事件之后才与张瑾合作,而是在更早的时候,早的难以想象,所以对付王谢两族,或许也是他们共同商定的事。

且她送那把剑给张瑜,究竟是讨好张瑾、爱屋及乌,还是对张瑜也有意思?

谢安韫不明白。

陆方禀报完了之后就退了出去,随后,谢安韫便独自在窗前站了许久。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晚间下了一场雨。

雨水迅疾地从檐角拍落下来,哗啦啦地冲刷着石青地面,打着湍急的漩涡,聚成无数浑浊的水洼。

陆方惴惴不安地守着,突然听见一道开门声,他连忙迎上去:“郎主。”

“备车,我要进宫。”

“郎主,眼下这个时辰……”

他望着雨幕,侧颜凉若雪色,又冷淡地重复了一遍:“备车。”

陆方只好转身去准备了。

片刻后,谢安韫撑着伞走入雨幕,被吹得乱舞的衣摆随着走动被雨水沾湿,染上斑驳的深痕。

身后树影飘摇,细枝略显无力,好似要被风摧断。

而此时此刻,张瑾也在屋中独自下棋。

窗外的树影大幅度地晃动,呼呼啸声敲击着窗棂,好似风雨之中叫嚣的鬼影,屋内却静谧暖和,清淡的茶香四散而开。

张瑜刚和兄长说了昨日的事。

起初,他只是在说和谢安韫之间的冲突,这少年不知谢安韫的身份,满口“那个坏人”“恶霸”,但张瑾消息何其灵通,早就知道那人是谁。

呵,谢安韫。

眼下多事之秋,他还是这么冲动。

张党的御史闻风而动,早已在昨日便递交了弹劾谢尚书当街打人的奏章,张瑾慢慢品茶,听弟弟和自己分享趣事。

“阿兄,我这把剑有什么特别?他一直想看我的剑。”

“这是一把绝佳的宝剑,那人或许是爱剑之人。”

“是这样啊。”

少年指尖灵活地转着茶杯,不曾多想。

就算是和兄长说话,他身边也放着那把象征天子的剑,无论他走到哪里,此剑已经形影不离,而五年前张瑾送他的那把佩剑,早已被他小心地收回了剑匣里。

他喜欢就好。

张瑾没什么可说的。

对于女帝送他剑的行径,张瑾也无法不令自己去深想,时而觉得是女帝别有所图,时而又觉得自己不过自欺欺人,是在寻找借口,用以否认她纯粹地喜欢阿奚这件事。

张瑾不知道自己何时如此纠结了。

再简单不过的问题,也徒徒困扰了他许久。

昨日之事一发生,张瑾便觉得,至少还要为阿奚重新做一把不那么招摇的剑鞘。

正好薛兆认识京城最好的铁匠,改日就让薛兆来为阿奚置办一下,薛兆是个习武之人,自然也懂什么样的剑鞘最得阿奚心意。

张瑾喝完一杯茶,少年主动抬手,为兄长甄满。

“阿兄请。”

张瑾浅呷一口,又抬眼问:“你这几日怎么又往茶楼跑?”

“听八卦。”

少年笑了起来,认真地说:“阿兄你日理万机,可能不知道,我最近听到很多有趣的风流韵事,不过,都是关于那个皇帝的。”

第98章 忍无可忍12

张瑾喝茶的手微微一顿。

“怎么了阿兄?”张瑜察觉到他一瞬间的变化,疑惑地问。

“没什么。”

他把喉间那一口茶咽了下去,平静道:“你少听外面那些流言蜚语,那些人只会道听途说、人云亦云,实际真相并非如此,你且安心练武,不要轻信了。”

张瑜迷茫地眨了眨眼睛,无辜道:“我没有说我信了,我只是想跟阿兄分享这些有趣的传言。”

而且,他还没来得及说是什么流言呢,兄长怎么听都没听,就断定外面说的都是假的呢?

好奇怪。

张瑜挠了挠头。

张瑾神色未变,垂睫望着杯中半盏茶水,又淡淡道:“是么,那就好。”

张瑜又重新兴奋起来,隔着桌面好奇地凑近,悄悄问:“阿兄,我听到那流言说,皇帝和你一起去郭府那次,皇帝对那个叫王什么的……一见钟情,然后强行把他收成男宠了,这是真的吗?”

张瑾:“……”

张瑾深深地皱起眉头,冷声道:“无稽之谈。”

“那皇帝真的和外面传的一样,是个很风流的皇帝吗?”

“不是。”

——她是。

她比谁都滥情。

“那她为什么要收男宠?”少年不解地支着下巴,认真地思索道:“虽然她是皇帝,肯定没人敢说什么,但为什么要收一个不喜欢的男人?”

“陛下自有考量。”

——实际上,他也看不懂她的意思,当时见她对那罪奴心生怜意,只想发出一声嗤笑。

她会有怜意吗?

他并不认为。

他早已看穿她的技俩——擅于寻人软肋、擅于攻心威胁。就像他被威胁来对付王氏一族一样,她能费尽心机地灭了王氏一族,那么又会真的怜惜一个被她所害的罪奴吗?

张瑾认为她不会。

虽然还没有看透她到底想做什么,但他就是笃定她不会,她定然又是要利用那罪奴,即使他暂时还没有看透,那罪奴有何好利用的,但肯定也有他没有想象的价值。

一定是。

然而……

张瑾藏在袖中的右手轻轻一攥,掌心带来的疼痛依然令人战栗。

若她单纯无情、滥情、别有居心,便也罢了。

偏偏又飘忽不定,难以捉摸。

眼前的少年好奇地支着下巴,问:“阿兄,你每天都可以看到皇帝,那皇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对你好吗?还会像先帝那样对你吗?”

张瑾左手握着的茶水已经凉透。

他偏首看向外面飘摇的雨幕,一时没有回答。

……

因战事频繁,女帝早已下令凡涉军机政要的三品及以上大臣,入宫不必过那些流程,可直接在紫宸殿后等候召见。

兵部统筹全局,至关重要,谢安韫以政务之名求见女帝,当时还下着大雨,把守宫门的左监门卫大将军姚启见他冒雨而来,想必政务紧急,便并未阻拦。

谢安韫来到紫宸殿外时,邓漪将他拦住,温声道:“陛下此刻不便接见,谢尚书改日再来吧。”

谢安韫冷声质问:“有何不便?”

邓漪说:“这不是谢尚书该问的事。”

谢安韫冷漠地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内官,“我今日一定要见到陛下,让开!”

他上前一步,邓漪便随着他后退一步,依然死死地挡在他的面前,她抬起眼,双目直视着谢安韫,沉声道:“此乃紫宸殿!谢尚书慎行。”

谢安韫眯眼盯着她:“就凭你,敢拦我?”

邓漪姿态谦卑、态度却不卑不亢,平静道:“还请谢尚书配合下官,下官只听陛下之令,陛下没有下令接见您,下官也没有办法。”

她再次后退一步,但依然没有让开。

周围把守的内禁军已经在留意此处动向。

御前行事,倘若出差错,无异于授人把柄,那些想对付他的人就等着这一刻,随时准备弹劾。

这不是个聪明的做法,所以每次薛兆拦谢安韫的时候,他都没有继续放肆。

毕竟来日方长,想要把她抓于掌心,何必急于这一时?

但今日不同。

谢安韫只觉得胸腔被积压的憋胀难忍,心头火意难以舒解,简直是想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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