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精怀了大反派的崽(157)
他望着许机心,目光幽幽。
散去银镜,韩烈烈和琴虫与两人告别,很快,沧澜森林只剩下许机心、谢南珩和素晖。
谢南珩偏头望向许机心,一张脸放到许机心的肩膀上,含笑在许机心的耳边吐气,“悦悦,闭关?”
许机心眼波动了动,薄透的嫩白肌肤下,透着浅浅的粉。
她推了推谢南珩,道:“不急。”
她转身,望向素晖,露出个微微讨好的笑。
她上前一步,拉向素晖的手,深情地喊道,“老姐儿。”
素晖躲过,避退三舍,望着许机心,眉头高高挑起,“老妹儿,你这声老姐姐,我真不敢应。”
太像黄鼠狼给鸡拜年了。
前边就说过,许机心不会遮掩自己的神色,嘴角一提起,不怀好意的心虚,就从那张明眸善睐、明媚生辉的脸上,流泻出来,稍微会察言观色点的,就能将她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素晖掌心对着许机心,做出个停止的动作,道:“你就站在那儿说,你准备让你老姐姐做什么?”
许机心笑得更甜,“老姐姐,你先回星耀石修养一下好不?我和南珩,准备闭关了。”
“就这啊?”素晖挑眉,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准备让我出手呢。”
她爽快应道,“行,等你出关了,喊我一声。”
素晖也是修士,自然明白,修士闭关是常有之事。
“老姐姐,我怎么会让你出手呢,我是那么不懂事的人么?”许机心听到素晖的话,哭笑不得,“我只是想着,老姐姐待在星耀石里,不能外出看风景,委屈了。”
“确实委屈了。”素晖眼珠子转了转,道,“那你俩闭关的时候,将我和崽崽放在一起,你俩闭关,我给崽崽做胎教。”
许机心望向谢南珩。
谢南珩私心里是不太愿意的。
一旦那个女修有恶意,还在蛋里的崽崽,将毫无还手之力。
便算那女修无恶意,他也怕她教坏崽崽。
万一崽崽出生,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风..流.浪荡,他到时候想哭,都哭不出来。
这样的崽,他都不愿承认是自己的。
他们谢家二脉,就没出过花心多情的种。
只是吧,刚刚她到底教给许机心回溯术法,教悦悦掌控星辰之力,虽然悦悦也回报了一样术法回去,但她主动提出,这事就欠了一分。
他沉默片刻,勾着许机心的神识问:“悦悦,卵袋能不能保证崽崽的安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以。”许机心回道。
卵袋就是保护蛛蛛后代孵化的。
“好。”谢南珩应道。
他摸出卵袋,打开,递向许机心,道:“悦悦,将星耀石放进去。”
“好。”许机心没有迟疑的取出星耀石。
谢南珩将星耀石绑在星辰天陨石旁边,望向素晖,素晖没有理会谢南珩,而是望向许机心。
许机心面无异色,一脸无忧无虑,清澈纯净,素晖笑了笑,化作一道流光钻了进去。
她愿意信任这个小姑娘。
顶多,损失这道神识。
谢南珩防着她,她也防着谢南珩,他们身上,修士的警惕与戒备,是刻在骨子里的刺,关键时刻就会冒出。
但此刻,她愿意为那声老姐儿,收敛自己身上的刺。
谢南珩见素晖回到星耀石,眸光微动,眼底戒备卸下。
他将卵袋口子收好,没有挂在脖间,而是握在掌心,他上前抱住许机心,亲了亲她侧脸,声若钟磬,刻意压低声音,“悦悦,现在,闭关?”
许机心一瞬间兴奋,她睁开谢南珩的手臂,指着她早已看好的地方,声音激动高昂,“不急,将金笼拿出来。”
她一指半山腰上,一颗高大的齐头并进的古树,“放到那棵树中间那里。”
谢南珩眯了眯眼,望向格外兴奋的许机心,跟着笑了笑。
他亲了亲许机心的侧脸,笑应道:“好。”
踏虚行空,谢南珩来到那棵大树。
大树约莫两米多宽,十几人合包之巨,枝繁叶茂,臻臻郁郁。一跃五米高,将金笼放到上边分叉上长的两杈之间,犹如掩映林中的鸟笼。
谢南珩放到金笼,又设下阵法固定隐藏,做好这一切后,扭头,在旁边树杈上,瞧见坐在树枝上,正这边看的许机心。
他仰望着许机心,声音带着期待,“悦悦,接下来呢?”
“你进去,吃颗兽化丹,换件衣服。”许机心说到衣服时,刻意重音,又给谢南珩一个你懂的眼神。
谢南珩笑应,“好。”
他先进金笼,将卵袋送到其中一间屋子,并开启了结界罩着,之后他走到院子里,暴露在许机心视线下,缓慢的将手放到腰带上。
就这么个动作,许机心呼吸一滞。
她咽咽口水,盯着谢南珩那双修长莹白的手,恨不得视线化作傀儡线,操纵着那双手,将那声衣服剥开。
谢南珩手又放下,捂着肚子乐不可支。
许机心遗憾的吐了口气,那口气重重的,听在谢南珩耳中,笑的更欢了。
怎么说呢,这一幕,昏君与取悦她的貌美贵妃既视感,十分强烈。
恰好这时,狐化丹药效生效,两只毛绒绒的耳朵,一点点的,似破土而生的芽,从谢南珩那浓密漆黑的发丝间钻出。
怯生生的,似在试探,耳尖不断转动。
似是察觉到没有危险,耳尖果断蹿出,叉腰傲视,伴随着耳尖动作,他后边尾巴一动一动的,绒绒的尾巴好似松鼠尾巴,诱引着人去摸。
许机心萌得一脸血。
从树枝上跳下,一头钻进金笼。她一个疾步跑到谢南珩身前,起跳,双..腿.夹着谢南珩的腰,伸手去摸那双耳朵。
谢南珩心念一动,‘落寞’地开口:“我就知道,你不是真的喜欢我,你只喜欢毛绒绒。”
许机心抓着耳尖不动了。
绒绒的耳尖在她掌心抖动,却再也引不起她的注意,她所有注意力,都落到谢南珩脸上。
谢南珩这张清隽的、淡漠的,一向寡淡没有多少表情的脸上,失落之意明显,他垂着眼眸,眼睫毛颤了颤,似是难过得要哭出来。
他的唇抿着,也好似在强忍着哭意。
从她这个角度瞧去,好似瞧见那半遮的眼眸下,藏着水润之光。
许机心心揪了一下,连忙捧着谢南珩的脸,啾啾他的唇,将他的唇从齿上解救开,“没有没有,我最喜欢你,毛绒绒只是锦上添花。”
“你嘴上说喜欢我,其实最嫌弃我。”谢南珩一边享受许机心的主动,一边‘自暴自弃’地开口,“嫌弃我是只鸟儿,没有毛绒绒的耳朵,没有毛绒绒的尾巴。”
“没有,没有,你无论是什么,我都喜欢。”许机心听到这明显‘丧气’的声音,心都化了,像是看见爱妃伤心的昏君,恨不得使劲浑身解数,来哄贵妃开心。
若‘美人听裂帛,烽火戏诸侯’能让美人一笑,毫不怀疑,她也会直接去做。
在许机心一叠声的轻哄,以及许下的诸多承诺下,美人终于破‘泣’为笑,他流连在许机心脖间,轻声道:“不要骗我,悦悦,我会当真的。”
“没有骗你,不会骗你。”许机心昏了头,什么都顺着谢南珩的话说。
闭了个小短关,许机心躺在院中晒太阳,满足得浑身舒畅,半根手指都不想动。
不怪‘春宵苦短’,确实春宵确实苦短。
她咂摸下滋味,才懒洋洋地抬手,结界外一张纸鹤穿过金笼,落到她手背。
纸鹤是韩烈烈发来的,流利轻快的女声在院中响起,“许前辈,鲛人公主又被救出来了,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