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精怀了大反派的崽(20)

作者:沐阳潇潇 阅读记录

许机心眨眨眼,忍痛放弃午安吻,“要晚安吻。”

谢南珩低低笑着,声音低沉,若罄石之音,听到耳里,好似有小羽毛细细划过,痒痒的,勾人得很。

许机心揉揉耳朵,微微恼怒。

有什么好笑的,他比她还像个吸人精气的妖精。

她恨恨地推开他,转身往摇摇椅上走,走路时故意发出重重的脚步声,表示她生气了。

谢南珩再次低低地笑了起来,跟了上去。

他坐在摇摇椅上,托着下巴道:“悦悦,说要的是你,说不要的还是你,那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许机心翻个身,嚷道:“当然是要,但也要有度,我要早安吻和晚安吻。”

“好好好。”谢南珩好脾气地答应了,又道,“那我不贪心,我只要午安吻。”

许机心:“……”

她翻过身,望向谢南珩,清澈干净的杏眼,满是狐疑。

这是大美人?

她要亲近一下,三推四阻的大美人?

“悦悦,怎么啦?”

谢南珩含笑,漆黑幽深的瞳仁,倒映着许机心小小的脸,仿若这双眼里,只容得下她一人。

许机心心乱跳一拍,好似额心又被亲了一口,泛起细密酥麻。

她用力抹抹额心,像是要将谢南珩残留在上的热意抹干净,“你不对劲。”

谢南珩又是笑,“我哪里不对劲?”

“你之前不是还贞洁妇男,怎么亲一下,就风..流.浪荡了?”

谢南珩牙酸,“悦悦,你该读点书了。”

这是什么鬼形容词。

“哼,我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博览中西,学贯古今,腹内蛛丝,丝丝皆是墨水,哪还用读书?”许机心傲然回道。

被谢南珩这一打岔,许机心瞬间忘了纠结,谢南珩怎么忽然变了。

谢南珩捂脸,笑不自禁,“是是是,吾家悦悦,是个名惊寰宇的大才女。”

“那当然。”许机心眉开眼笑,给了谢南珩一个,你很懂我的眼神。

谢南珩被许机心可爱到,凑过去亲了下许机心的脸颊。

许机心捂着脸,嚷道:“不行不行,你占我便宜。”

谢南珩又不可自抑地乐出声,“之前你占我便宜时,怎么没见你嚷?”

小促狭。

两人斗嘴间,院门笃笃笃地,传来敲门声。

谢南珩收敛面上的笑,望着院门口的视线,幽沉平静。

该来的,总会来。

他起身,银色的衣袍在空中划过弧度,泛着冰冷的碎光。

他走到门口,移走横栓,打开院门。

许机心探头,认出门外的,是之前来过的鹰眼勾鼻修士,他朝谢南珩作揖,“七少爷,七少奶奶,族长命我在院外设玄武阵。”

谢南珩微微颔首,眼神淡漠。

鹰眼修士心生不喜。

不过是区区凡人。

但想起族长对谢南珩的看重,鹰眼修士压下心头暴戾,在院外开始埋阵基。

谢南珩眉眼沉沉,因许机心而轻松的心情,又压上重重乌云。

他扯着嘴笑了笑,眼底却无半点笑意。

他怎么忘了,他的处境,根本不容许他想什么儿女情长。

他关门上栓,走到许机心面前,站定。

一大片阴影遮住许机心,她抬头,问:“怎么了?”

日光在谢南珩背后,强烈得近乎刺目,她不适地眯了眯眼,适应了强光,却依旧瞧不清谢南珩神色。

谢南珩一张脸藏在阴影下,模糊得看不清,他的声音平淡,较之之前,多了几分疏离,“外边设了阵法,咱俩被软禁了。”

玄武阵护住了小院,也禁锢了小院,阻拦了外人进来,也让里边的人无法出去。

“真的吗?”许机心兴奋,“咱们可以不被打扰地过日子了?”

有阵法好呀,那些没礼貌的乱七八糟的人,不能动不动踹院门了。

等她恢复修为,小小阵法,又怎么困得住她?

开心。

谢南珩无奈。

他坐回太师椅,“悦悦,你是不是没明白事情严重性?咱们被关在这儿,睁眼闭眼,只见这四方天地,再无自由。”

他望着天,坚定道:“你不该困在这儿。悦悦,我送你走。”

第17章 骗

许机心偏头望过去。

太师椅上,谢南珩腰背挺直,傲骨铮铮,一袭银色长袍,映照得肌肤莹润生光,墨发长发被银色发带尽数束缚,露出那张如诗如画的脸,眉眼精致,容貌昳丽。

阳光照耀下,如披了一层纱似的柔光,高洁无暇,琨玉秋霜。

真是好看啊。

许机心捧着脸,大美人这张脸,真是越看越好看。

她凑过去,问:“夫君,那你呢?”

谢南珩摸出两个储物戒,这两个储物戒,是七长老和九长老给的解药谢礼,里边大多数是灵石,少数是阵法、符箓、药材和法袍。

他开始整理这些东西,“我自然待在谢家。”

“你不走,我也不走。”

许机心才不走哩,美人日夜相伴,吃肉即将自由的好日子就在眼前,她这个时候走,之前的努力,岂不是白做?

“我走不了。”谢南珩对这点看得极为透彻,除非他实力恢复,否认,他前脚逃出谢家,后脚谢家又能将他抓回来。

“但你能走。”

谢南珩将整理好的储物戒递给许机心,“你不以灵气修炼,可以去凡界或者凡人村落,这些地域灵气稀薄,无甚危险,于修者不是什么好去处,但对你来说,正正好。”

“这储物戒里的物资,足够你前期开销,待你熟悉修真界,你可再做安排。”

“离开后,别打听谢家,别记挂我,待我脱身,我会去寻你。”

许机心没接储物戒,望着谢南珩,若有所思,“你这是在说遗言?”

“什么遗言,乱说。”谢南珩被许机心逗笑,伸手轻轻敲了下她脑壳。

许机心左躲右闪,笑嘻嘻的,“别怪我想多哦,你这话,和遗言真的差不多。”

“我不会有事的,”谢南珩眼底闪过讽意,嘴上和许机心说话,却很是温和,“谢家还希望,我能觉醒先祖血脉呢。”

他将储物戒塞到许机心掌心,从太师椅上下来,“走,我送你离开。”

许机心手一动,捉住谢南珩手腕。

谢南珩低头,宽大的袖子下,许机心的手莹白小巧,骨节分明,圆润干净的指甲,透着秀气的粉。

“怎么了?”谢南珩问。

许机心手腕一动,捉住他的手,将储物戒推入他的无名指。

谢南珩眉头微凝,手腕翻转,将许机心比他小两圈的手握在掌心,顺势将无名指藏起,他道:“那毒是你的,这些物资都归你。”

许机心抽了抽手,没抽动,她仰头,笑意吟吟,“这是我送给你的嫁妆,你别嫌简陋。”

谢南珩猝不及防对上她那双灵动干净的双眼,心抢跳半拍,不过,听清她的话,他又被逗乐。

嘴上说的是嫁妆,心里想的是聘礼吧?

修真界婚嫁不拘男嫁女嫁,谁强谁娶,谁弱谁嫁。

以许机心素日作风,看似她嫁了过来,心底未必不是觉得是他嫁给她。

他捏捏许机心的手,笑问:“你这是嫌弃我,没给你聘礼?”

“这不是?”许机心摸出脖间那块玉环。

谢南珩视线落到那块玉环上,神情微微复杂。

他揉揉许机心的头,“以后我会补齐。”

“那我等着呀。”许机心笑嘻嘻的,又将储物戒往谢南珩无名指上套。

套上了,就是她的了。

谢南珩避过,拉着许机心的手,往正房方向走,“储物戒自己留着,滴血认主。”

许机心跟在谢南珩身后,走得懒懒散散,眼见正房越来越近,她蹙眉不解,话语里满是疑惑,“其实也不一定现在走吧,等我呆腻了再走,行不行?”

好歹等她睡够本,过了情潮期再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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