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炮灰呢![快穿]+番外(103)

作者:于元 阅读记录

萧南时用手掩住嘴小声说:“许是没有脑子。”引得容妩浅笑。

“呀,才发现太子殿下也在此,失敬失敬。”

乌始挐在太子下位坐下,双腿分的老开,在位子上对陈清玉随意拱手拜了一下,就当作礼。

“哥哥刚在花楼里酒喝多了吧?”还不等陈清玉回应,身旁的乌尼雅就斜睨着他说,又冲陈清玉好好行了一礼,“太子一直坐着你都看不见,莫不是老眼昏花?殿下,我代表哥哥向您赔不是。”

她说话夹枪带棒,似有暗火交锋。乌始挐轻蔑的瞪了她一眼,正要一拍桌子发作,就被陈清玉打断。

“二位一路劳顿,不如先尝尝这些糕点茶水。”他温和平静的介绍道,“都是中原的特产,在西域恐怕很难吃到。”

乌尼雅听出他话里的意味,端着的讨好笑脸险些挂不住,她眼睛眯起,尝了一口菊花茶,赞叹道:“果真清爽。”

“若是这些糕点茶水有朝一日也可在我西域品尝到,那该有多好。”她装作无意地感慨。

陈清玉喝了一口茶水,冲她礼节性淡淡一笑,没有接茬。

贺夫人见他们这边安顿好了,连忙走到湖亭中心说:“今日幸得各位前来我贺府,为表诚心,我和将军决定以今年最新育成的墨玉绿菊做彩头,请各位小姐公子们来大展才艺,获得最多叫好的是谁,这盆绿菊就归谁。”

她拍拍手,几个下人抱着一盆盖了缎面帘子的菊花上前,掀开之后,里面巨大一颗的绿菊拔蕊怒放,好似一团傲寒独立的彩球,罕见的绿色花瓣在尖尖处渐变成墨色,如碎掉的玉点,一看便不是凡品。

贺岁站在她旁边说:“既然是在贺府,那就由我们贺府的姑娘先开场吧,我怀着身孕不便,不过听闻三妹妹最近新习得一首古曲,要么三妹妹先来?”

贺夫人向她投以赞许的眼神,又立马令下人去取贺椒茹常练的七弦琴来。

旁边不知哪个小姐小声嘀咕了一句:“贺夫人和大小姐这是在给三小姐造势热场呢,太子和一众公子都在,真是打得好算盘。”

萧南时看向顺从走向贺夫人的贺椒茹,低垂的脸看不出神情,整个人瞧着素素净净的,很是乖巧端正的模样。

她坐在琴前,娴熟的一抚,轻声开口:“小女献丑了。”

说罢,双手置于弦上,勾托提抹,泠泠如流水的琴音顿时响彻亭中。

南时不自觉放下手中的茶杯,双手交叠膝上仔细聆听起来。

容妩在一旁称赞:“这是我听过最好的《流水》一曲,贺椒茹不愧师承大家,从小苦练。”

南时也点头称是:“高山、流水最难的便是言其意境,她奏的真好。论琴艺,我不如她。”

容妩不大同意:“你们在琴上是各有千秋。”

琴声转入江河洋洋的段落,好音入耳,南时在心里默默想:说琴之不如,并非自谦。

她只是曾经因喜欢听容妩抚琴而倍感兴趣,和她一起学了很久,却也只是当作兴趣,爱练不练,时常躲懒,萧夫人惯着她也不多管;

却听说贺椒茹自小被发现了弹琴的天赋后,贺府请了好几位先生日日教导练习,以是贺椒茹平日里出门甚少,和南时这种不爱交际的人更是话都没说上过一句。

此刻听着她的琴,南时倒起了几分结交之心。

却见当琴曲进行到大江大河翻涌的最高潮处,琴弦“啪”一声在贺椒茹手下断裂。

她怔了片刻,第一个从还沉浸在琴音余韵中的满座中回过神来,退到琴边向众人提裙福身:“小女不才,让各位见笑了。”

大部分宾客们自是扬起笑脸安慰着她,夸她情感丰沛,贺夫人连忙让人收走琴,表面也笑着打圆场,心里却暗恨。

她原是胜券在握,打算让贺椒茹博得彩头后借花献佛给太子;就算没有,以她素来的水准也必将大放异彩,在一群适龄公子面前崭露头角。

谁知道这丫头临场表现如此差劲,令贺府蒙羞。

她叹了口气,又想到陈清玉不久前的告诫,这口气堵在胸前,十分郁闷。

贺夫人此时还不曾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会令她更加郁闷惶恐。

第60章 高门贵女x厌世太子 07

◎打脸◎

贺椒茹回到座位后, 不等贺夫人再度开口,贺颂声就兀自跑上了场,磕磕绊绊地以菊为题做了一首诗。

她没想那么多, 只觉得大姐不出来,一向靠谱的三妹又难得掉了链子,她当然得为贺家救场挽回颜面。

不过之前就偷偷作好的诗因为紧张,一站到亭中央便忘了大半,边结巴边回忆才好歹背完。

萧南时原本还思索着贺椒茹刚刚断弦的一幕,这下看见贺颂声涨红着脸的模样, 觉得有点可爱, 露出一个鼓励善意的微笑。

但贺颂声显然没接收到她的好意, 反而狠狠地曲解了笑容的含义, 直接站在亭中央高声说道:“我听闻萧家小姐也多才多艺, 怎不上来表演一番,莫非瞧不上我贺府的彩头?”

话一出口她就想打自己的嘴。

萧南时什么水平, 她还不清楚吗?让这种世家贵女的代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选手在自己后面表演,不把她贺颂声的脸打烂才怪!

贺夫人瞪了她一眼,和贺岁悄声骂着:“没眼色的糊涂东西,和她亲娘一样短目!平时争也就罢了,自家两姐妹垮台成这样,居然还敢点萧南时来表演,太不中用了!”

她看了一眼神情不悦的贺将军, 扬起脸正欲开口驳了贺颂声的话,这时, 一直埋头吃糕点、觉得演出矫揉无趣的乌始挐突然接话道:“我觉得这位小姐的提议非常不错!”

他语气轻浮玩味:“刚才我在花楼里点了一位美人儿, 琵琶弹的十分不错, 不知萧美人这世人口中的京城第一贵女能不能比得上她?快给我们大家表演表演!”

话音方落,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他身上,乌始挐颇为自得的挺直了背。

他从进门起就注意到这位萧家的小姐,刚又听下人说她是这些女人中头一号的人物,便格外想见识见识她有几分真本事。

只是他嚣张轻蔑,言语之间将萧南时这位丞相之女当成花楼里以才换财的歌伎,亭内诸人的脸登时都沉下来。

贺夫人与贺将军对视一眼,慌得捏紧了手中的帕子,不知怎样说才妥帖又不拂面子。

萧夫人放下酒盏,就要张口驳斥,却听满堂寂静之间,陈清玉沉声开口:“我记得西域使团初来京城时,父皇赠王子之礼中有古本一车,不知王子是否已读过。”

“里面有句话叫'君子有诸己,而后求诸人'。要求别人的事,自己须得先做到。”他声音并不大,却字字珠玑,“欲见他人表演,王子不妨先自己给大家表演一番,满亭共赏,不知比之你口中的伶人、小倌又何如?”

容妩原本还颇为担心的拉着萧南时的手,此时慢慢松开,疑惑又感慨地说:“我原以为太子殿下是最温和好脾气的,没想到他竟会用小倌类比王子来维护你。”

“看来殿下也对这蠢货颇为不满呢。”她说,“打你的脸就是打丞相的脸,又是在将军府,这不是变相轻视了朝廷吗?”

萧南时点点头,压抑住刚刚莫名生出的心动。

她告诉自己:这仅仅是出于政治考量的维护,就算是旁人,他也会这么说的。

果然,她看向陈清玉,对方并没有在看自己。

“我倒不是不乐意表演,只是我西域男儿一向强健英武,不屑于搞这些女儿家的小玩意儿呀!”乌始挐大声对陈清玉说,“刚才的表演又是吟那些酸诗,又是弹你们中原人才爱听的文文弱弱的小曲儿,实在是无趣又小气!”

陈清玉淡然付之一笑:“中原地大物博,自然不论清歌小调抑或大江东去都乐于欣赏。有容乃大,美美与共才是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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