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炮灰呢![快穿]+番外(120)

作者:于元 阅读记录

他虚脱的躺在地上,还不忘恐慌的四下看来看去,屁滚尿流地到处爬行,也没心思去想什么萧南时去了哪儿,生怕再被这个暴力的“鬼”缠上。

萧南时指了指他对小春评价道:“你看,上次乌尼雅那事儿我就看出来了,这西域人怕鬼,一个二个都不经吓。”

都不用她怎么费心思嘛,装神弄鬼一下,百试百灵。

她一边把刚从车上拿下来的那袋侍女取来的所谓防虫药洒在他身上,一边对小春说:

“他身为继承人,西域的王子,远不如乌尼雅呢,起码她没在地上怕到乱爬。”

小春却难得没有接她的话茬,而是很警觉地说:【那边还有一个。】

萧南时跟着它的示意绕过去,脚步很轻,被秋风吹动草木的声音盖住,那人没有听见。

她一看,是个灰衣服的陌生面孔,问小春:“这人谁啊?”

小春说:【乌尼雅身边的手下,今天就是她一手推动的这件事,这人应该是来监视的。】

萧南时点点头,叹了口气:“她怎么还来招惹我呀?也罢。”

她绕到那个正一头雾水、不知事到如今究竟是什么个情况的灰衣男子身后,笑眯眯地抽出头发上的银色簪子,对着他的后颈比划了两下,然后“唰”地一下快准狠刺下去。

“啊!!!”

灰衣男子被她刺到要害处,一个腿软直接跪倒在地。萧南时握住簪尾,居高临下地在他身后看着已然流出冷汗的男人,像掌控着他的上躯。

她语气温和地说:“谁叫你来的?来监视乌始挐对我做了什么?”

灰衣男子没有说话,似乎还在抵抗。

萧南时挑了挑眉,倒是个衷心的。

她手转动了一下,锋利的簪子在他的皮肉里搅动着,从中渗出鲜红色的血液。

萧南时无声吞咽了一下,催眠自己:这是拍戏用的血包、这是血包……

那男子终于忍不住,颤着声音痛苦地说:“你、你杀了我!”

怎么回事?公主不是说这女子虽然邪门了一点,但心还是有中原人独有的天真善意的吗?将公主都平安无事放走了,怎的今日如此血腥,还嘴角含笑?!

这个看上去娇滴滴的柔弱小姐,居然……!

他想着想着,疼痛已经将他侵蚀,大脑一片空白。

萧南时接下来的话却让他陡然生出一丝清醒:“我杀了你,你怎么去和乌尼雅复命相告呢?”

还不等灰衣男子矢口否认,她又说:“别和我演,我知道她想干什么了。”

“撺掇乌始挐来轻薄我,只要拿捏好最终伤害的尺度,就能引起这边朝廷对他的震怒,将他拉下来,自己代替他上位……最后成为继承者,是吗?”

灰衣男的表情从不可置信中诞生出深深的杀意,却又因为后颈的剧痛变得充满无力和绝望。

萧南时仔细端详他的神情,心知自己猜对了。

她就说嘛,乌尼雅为什么那样迫切而不择手段的要嫁给陈宝闻,却毫不在意他的心落在何处,和容妩她们的真情毫不相同。

合着不是看上了陈宝闻,而是和女主家里一样押宝了他,看中了十皇子妃那个位子。

贫瘠西域的公主肯定做不了正妃,更别提皇后。为了权力,所以她要取代萧南时成为王妃,以后跟着得道升天;

为了权力,将乌始挐这蠢货拉下来,自己冒险一搏上位。

萧南时皱了皱眉。

“我很欣赏有野心的人,尤其是渴望权利的女子。”她说,“但也不能欺负我一个无辜的弱女子吧?”

她手下的簪子还深深插在男子的肉里,男子不敢说不,只好在心里大声反对她所谓“弱女子”的自称。

萧南时接着说:“这是第二次了,你们公主来招我。”

“我爱好和平,不爱打打杀杀的呀。”她很无辜的说,手里的簪子缓缓拔出来,正当灰衣男子卸力松了口气时,她又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把簪子插回去,引得他再一声惨叫:“但连番这样,是不是该好好谈一谈了呢?”

“这样吧,等我今日回去,和家母商量一番,改日给公主下个帖子,来我府里一叙。”萧南时通知他,语气平淡而不容拒绝,“你转告她,不是所有人都只能是棋子或者敌人,有的时候,合作才能共赢。”

“虽然这个合作的条件嘛,还得我来定。但要是你们公主不来……”萧南时莞尔一笑,将簪子猛地拔出来,上面还滴落了几滴暗红色的血,“那,我爹爹就会知道我们之间的小打小闹,到时候西域的事情我可不管,公主的眼前却会重演那日在寶华寺里没进行完的事情哦。”

灰衣男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笔直优雅的亭亭身影,在萧南时的质问目光下,呆呆的点了两下头,准备立马撤退。

“等等。”萧南时叫住他,用脚尖指了指原本乱爬着却因为脱力而昏过去的乌始挐,“把他带上,别弄脏了这里优美的风景。”

灰衣男子没了力气,却不得不捂着剧痛的伤口照做,他刚扶起乌始挐,却听见萧南时在背后柔声说:“对了,他身上有伤,我刚才给他上了点药。”

“我中原特制的药哦。”她说,“用这个药粉杀虫子,最有用了,一点下去虫子就会腐烂而死。我也不知道对王子的伤口有没有用呢,但左右都是药,应该没关系的吧?”

灰衣男没忍住回过头,看见萧南时一脸天真的担忧表情,冷冷的哆嗦了一下,赶忙不顾疼痛带着乌始挐离开。

萧南时歪歪头看着他们一瘸一拐的背影,撇了撇嘴,这才看向马车。

她问小春:“这车夫呢?”

小春说:【早跑了,你刚怎么不让他们把你也带走,现在怎么办?】

萧南时和面前对目前情况一无所知的马儿对视一眼,呆呆的说:“刚才光顾着耍酷,忘记了嘛。”

她抬头看了一眼天,此刻夕阳西下,夕烧横在空中,与地面上的红枫林天山共色。

正惆怅着,远处一声马啸,萧南时警惕地望过去,却骤然撞见一个疾驰而来的白色身影。

陈清玉白袍如玉,衣角翻飞,如一朵流云般飞快行至她面前。

他紧张的面色倏尔和缓下来,呼吸仍急促着翻身下马,三两步走到她面前,又控制住情绪柔声开口:“你可还好?”

萧南时脸上的防备和警戒早在看见来人是他的那一刻就消失不见,挂上欢欣与惊喜:“我好着呀,你怎么来了?”

陈清玉此刻也顾不上什么礼节大防,只知道仔细检查着萧南时的全身上下,看她服饰整洁、并未有打斗的痕迹,只有头发略微凌乱地散开之后,松了口气:“我来迟了,抱歉。”

萧南时疑惑道:“你道歉什么?对了,你怎么会来这儿?”

陈清玉面上一僵,这才思及此,耳根通红地说:“十……有人撞见乌始挐在外宣称要来伤害你,禀告给我,我就来了。”

他找补解释着:“我是太子,理应负责京内大小治安,子民安全,萧小姐若出了什么事,也是我的责任。让你遭遇这种事,我理应道歉。”

萧南时在心里轻哼一声:京内治安?亏他说得出口。

那是守卫司和巡使的事情,他堂堂太子,整天和个守卫一般盯着大小治安事务看,那还了得?

她刚想说什么,忽然想到自己背在身后的手里还握着带血的簪子,心里一阵发虚。

她、她还没有准备好以这副样子面对他呢。

下一刻,不等她想出对策,陈清玉却一反常态地倾身靠近她。

兰草的清香气味将她瞬间包围,那抹纯白的颀长宽大的身形笼罩住她,像要将相比之下娇小可人的她纳入温热的怀中。

萧南时樱桃小口微微张开,脸颊一下飞上两片红晕,不知他为何突然这样。

她双手还背后着,却比刚才更加紧张地攥紧:“你、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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