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炮灰呢![快穿]+番外(131)

作者:于元 阅读记录

贺将军沉吟片刻, 叹了口气:“可惜京城人多眼杂, 我也不能动用自己手下的人,只匆忙找了一个死士, 不想是个废物。”

幕僚恭顺道:“将军莫急,日后总还有机会;再说陛下如今也已松口……”

贺将军冷哼一声:“算他命大。这么多年,这么多次,回回叫他死里逃生。

明明好几次他都中计昏死过去了,太医一来,他又活了,命还真硬!”

贺椒茹在门外听的胆战心惊, 几度想要离去,却双脚沉重, 颇有些冷意。

如果父亲想要太子死, 那又何必让她去攀附?

若太子未死而顺利登位, 她自是与贺家一荣俱荣;可若她真的被许过去、而太子被他们害死了呢?

她的双手渐渐攥成拳, 抵在冰凉的门上,听见门内的二人接着说:“对了,你可曾留意过,太子和萧家的小姐之间有什么?”

贺将军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继续说:“我记得上次菊花宴上,他们也你来我往了一番。当时我觉得是出于礼节,今天却又……”

“会不会是将军多虑了?”幕僚疑惑道,“从未听说太子与萧小姐有什么交集。而且太子若心仪于她,大可直接求娶。

据属下所知,太子对男女情事一向不热衷,甚至毫无牵扯。”

“今日的事,也是十皇子觉得自己无力先去找的,太子或许出于种种考虑不愿闹大,才亲自前去。”

贺将军似乎被说服了,语气轻松地说:“最好是这样,一个总之该死的人。

当初怎么就是我们龟年,怎么不是他……”

他及时住了口,又斩钉截铁道:“不论如何,最终皇后的位置都只能是我贺家女,不能让萧家占了。”

“萧南时……”他眯了眯眼睛,沉思道:“她今天要真被乌始挐给要了也不错,可惜了。

她倒确是个强劲的对手,只是日前大门不出太低调,让我都忽视了她。”

“不过萧家也不急于把女儿嫁出去。”幕僚分析着,“依照萧丞相夫妇的性子,萧小姐恐不会嫁与皇室。”

“这倒是。”贺将军说,“随她去吧,左右我也动不得她,文官势强,丞相那个老东西又对他女儿维护的不得了,啧。”

“想要开刀,还是得解决太子,这种爹嫌娘不爱的人,倒是好下手……”

贺椒茹听着听着,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与冷森。

*

是夜,太子府。

黑沉的天色之下,书房内灯火通明。陈清玉长身玉立,执笔案前处理白天落下的公务。

说是落下,其实也并不亟待处理,只是他习惯了用公事淹没自己,好像这样就足以对抗长夜寂寂。

他写着写着,停笔思考,墨瞳往桌边一扫,落在一个针线粗笨的香囊上。

这香囊用极好的布料与丝线缝制,但粗制滥造,看上去像是孩童游戏时随意扯松的劣质物件,上面扎着两根细银针,昭示着工序未完。

而只有陈清玉知道,这不是粗糙劣质的随意之物,是他忙活很久却与理想中成品相去甚远的手工制品。

他看着银针,也看向自己被针扎过的指尖,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中秋湖畔,萧南时手指上被针扎到的一个小点。

那是她帮他缝衣时落下的吗?他如此猜测,也想为她缝些什么,就有了这个送不出去的、笨拙的香囊。

针扎到手上的时候,他不觉得有多疼,甚至觉得欢喜。他们现在是一样的了。

“殿下。”

书房的门被敲响,陈清玉看向门口,看见总管领着一个络腮胡的雄壮老者前来。

“西域大长老求见。”

“长老请。”陈清玉对他做出一个礼貌的相邀手势,暗示他坐在书房的会客处。

“太子不必如此客气。”大长老缓缓说,“您应该知道,我所来何事。”

“王子虽然日前态度不端,但在京城内便出了如此事,我们的颜面实在……”他目光锐利,“这要我们回去,怎么和王交代?”

“今日之事,希望贵朝能给我们一个说法,严惩幕后凶手!”

说实话,他也觉得乌始挐空有一身武力,在处事上蠢笨如猪;

但他毕竟是西域的王子,是过来邦交的,现如今却闹了个满城皆知的浪荡罪名,甚至说他好男风,又乐得屈人身下。

简直荒谬至极!

陈清玉由着下人沏好茶,待他下去之后,微笑着说:“既然长老直言不讳,那孤也便开门见山。

长老可知近日王子在京城内兴风作浪种种事端?”

“他……!”大长老语噎,继而一拍桌案说:“你是说他追求那个丞相小姐一事?那不也没追到么——”

“王子生性鲁莽,不只是京城的小姐,据孤所知,路上的、酒楼中的民女,都被他出言戏谑过。”陈清玉叹了口气,敛下眼底的冷意,“今日王子的遭遇,孤也深表遗憾。”

“但王子短短时日树敌无数,孤也不可能挨个盘查。再说,王子也不一定就是被迫……”

“不可能!”大长老高声反驳,却想到乌始挐一贯的放纵,心下也有些动摇不定起来。

但他表面上还是装作痛心疾首的模样:“殿下,我们使团是特地千里迢迢远赴你们中原,希望能合作共赢。虽然我们双方都知道,最主要是我西域有求于人,但绝不代表西域的脸面可以这样被践踏!”

“若是得不到交代,那和中原的通商条款……”他眼底闪烁的贪婪的光,故作正义地说道。

陈清玉将茶盏推向他,抿了一口自己杯中的清茶,不疾不徐地说:“长老,孤也不是不懂这个道理,也想给你们一个交代。可初步调查下来,背后的事令人心惊啊。”

他压低声音说:“既然长老断言王子是被仇害,那您可知今日他为何会落单,陷入如此境地?”

大长老双眼瞪大,看上去对此一无所知地惊怒问道:“查到了?那还不——”

陈清玉按住急切的长老,和缓的说:“今日丞相府的小姐要去寺庙祈福,王子或是得到了消息,不知为何一路跟随。”

大长老刚拿起茶杯的手一顿,茶水险些没撒到身上。

乌始挐王子不是说自己瞧不上那个小姐了吗?怎么又跟踪人家,荒郊野外的,他想干什么?

大长老想起乌始挐曾经在西域强迫前族长之女的绯闻,心里一阵后怕。

他虽然来中原短短时日,却深知萧丞相在朝中举足轻重,是皇帝最得力的人之一。他家里那个萧小姐更是宝贝心头肉,乌始挐却一而再再而三不顾他劝阻……

陈清玉接着说道:“王子却因山路错综复杂走错了道,去了一条偏僻的无人之处。再被发现时,就……”

“若孤将前因后果大加调查,那丞相知晓此事,长老觉得?”

大长老立马顺着他的话想通了其中关窍:“呵呵!不必麻烦太子了,今日之事还请殿下多帮忙平息一下人言,合作之际,还是以和为贵嘛,我们也就当没这回事。”

他将茶一饮而尽,咂了两下嘴,起身就要灰溜溜的走,走之前还凑近陈清玉沉声道:“丞相那边……多谢殿下压住此事。”

“举手之劳。”陈清玉噙着笑说,“但最重要的,还得长老多监督王子,孤不会再帮他瞒第二次。”

大长老真以为他向着自己这边,心中升起感动和对乌始挐的怨怪,连声应和:“好、好、好!多谢殿下恩情!”

待长老走后,云七带着消息出现在陈清玉身后:“殿下,消息已经传出去了,相信明天一早,全京城都会知道乌始挐的丑闻。”

“她呢?”陈清玉问。

云七说:“请殿下放心,传闻里有关萧小姐的部分已经尽数被抹去,流言与她毫无瓜葛。”

陈清玉点点头,看了一眼窗边静伫的绿菊,又问道:“乌始挐本人如何了?”

云七露出隐晦的笑意说:“照他自己的说法来,人已经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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