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雌君反射弧有点长怎么办(213)

作者:溪云照我眠 阅读记录

道理很简单,但他大度不起来。

顾淮想,他应该出去静静,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要稳重。

“雄主”

他停住了准备离开的脚步。

“雄主?”

他心里开始摇摆不定。

“雄主,我们今晚是不是回不了家啊?”

“能不能回去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顾淮折回去,脱了靴子和军装外套躺在床上,把被子从克利斯身下扯出来给自己盖好,冷冷道:“拉上窗帘,睡觉。”

“好嘞!”

克利斯屁颠屁颠跑去拉上窗帘,再跑回来钻进被子不顾背上的伤和屁股上的痛,双手双脚缠住顾淮,“雄主,您真香~”

“闭嘴。”

半晌,顾淮才翻过身面对雌虫,手搭在他腰上,“别动了,一会儿背上又要开始流血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奇怪

不出所料,虫皇遇刺事件发出后星网上又是一片火热混乱,但隐晦表示赛德是幕后黑手的虫民占绝大部分,年少时对亚修·南迪张扬高调表达的爱意和前段时间公然出轨虫皇的事成了将矛头指向赛德的最有利证据,短短几天的时间就有许多虫阴谋论写出了各种版本的谋杀原由,赛德的敌对势力更是下网舞得风生水起。

“怎么样?元帅既然这么做肯定是留有什么后手吧?”

顾淮坐在赛德办公室的沙发上没有一点儿不自在,还招来卡勒比帮他冲了一杯咖啡。

他也在网上看了许多视屏言论,编出的爱恨情仇简直叫他拍手叫好啊,什么三角恋、心里想着侄子手里抱着舅舅各种各样的都有,他觉得,虫族虽然在感情方面生不出更加细致的情绪,但在幸灾乐祸,造谣生事这方面也是一把好手,丝毫不逊色于人类。

“本帅就是长不大的虫崽,想什么就做什么,简称任性。”

赛德被两沓高耸的文件挡住,机械般地阅读、批改、签字。

他可还记着几天前顾淮骂他这件事呢,“你来这儿坐了大半天总不可能是为了我办公室的咖啡吧,到底什么事?”

对于赛德的反讽,顾淮就当作听不见,笑意盈盈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向您借些帮手。”

埋头苦干地赛德终于抬起了头看他,戒备道:“干什么?克利斯躺在床上一病不起你准备找虫报复我了?”

维持了大半天的笑脸瞬间冰冷凋落,“放心,就算是你死了他也还能活蹦乱跳的。”

“那你要干什么?”

“找虫,司久卿已经失去联系很多天了,我手下的虫不够,来找你借点。”

这名字听着挺耳熟,赛德沉思片刻,突然问道:“就是那个借机勒索我八十多万星币的吝啬雄虫?他失踪了?还有这好事儿?老天开眼了?”

虽然这事做得很不厚道,但顾淮觉得为了兄弟还能再辩驳一下。

“最后那钱不还是我出的,帝国不给发军费,他收过去这钱不还是回到军部了,司久卿只是暂时帮你保管了一会儿,你就说借不借吧?”

不知道从哪句话开始,赛德舒心了不少,大手一挥,“借,当然借,你也要记得提前通知他准备好佣金,少说要个几百十万。”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行,这事儿到时候你自己和他商量。”

顾淮目的达到了,再在这里干坐着也没意思,放下杯子拍拍屁股走人。

在关门前赛德又叫住了他,“你上次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顾淮想了下自己允诺过赛德什么,见雌虫有些凝重的脸色,他懂了,然后点点头,“当然算数,只是你得快一点,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被拉去做了实验可不能保证精神力会不会出问题。”

雄虫的语气很是轻松自然,赛德认为这很不可思议,他盖上笔轻声规律地在纸上敲打,问道:“你为了一只雌虫这么拼,不会不甘心吗?难道不害怕?”

顾淮一哂,看到对方眼里浓烈的好奇以及参杂的其他情绪,他淡淡道:“害怕就能不做了吗?我要是不拼,那克利斯和两个崽崽怎么办?而且,您自己不也一样吗?为什么会嫁给虫皇,为什么会当这个元帅,我们都是一样的。”

这话说得赛德一愣,他认真纠正顾淮,“不一样,我是雌虫,你是雄虫,这根本不一样。”

“哦,那你告诉我,除了性别不同外,还有什么不一样?”

赛德沉默了,但他始终认为差别不止这些。

“具体时间您通知我吧,走了。”顾淮挥挥手,为他拉上了门。

赛德就是感觉哪里很奇怪,既然一时半会儿想不清楚……

赛德把手里的钢笔往桌子上一抛,双腿翘上桌子仰躺在办公椅中。

有的是时间慢慢想。

如果雄保会不顾军方压力跑来卸他职位,正好,最近鸡毛蒜皮的杂事多的要死,就当是留给下一仍元帅的升职贺礼吧。

“咔哒——”

“亚修殿下可还没醒,大白天这副死样做给谁看?”

奥西一推门就见外面正咒骂得热火朝天的当事虫躲在办公室里悠闲地偷懒,还装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如果是找我要钱就滚出去。”

赛德瞥了眼他手里第三军团的账本,这下生无可恋是发自内心的了,“舒凛嘴那么会说,动不动就得到虫皇赏赐,还游走在各个贵族世家之间,名下的星系产物刚出来没多久就被预定完了,有他支持你,你还好意思来找我要钱?给我们其他虫一点活路吧。”

“那可不行,公是公私是私,我门第三军团目前虽然不算贫困,但你欠的账该记的还是要记,等你把亚修殿下搞定了,或者把卢森格兰弄死了,要早点把钱还给我们,不然舒凛还怎么带着奥西和舒禾过日子。”

“我操!奥格,你怎么越来越不要脸了?”赛德坐直身体对他表示鄙视,“舒凛是雄虫,奥西是雌虫,你是怎么说出让舒凛养奥西这种话来的?你是想让你家虫崽被雄保会请去喝茶吧?”

奥格觉得他这个样子像没见过世面似的,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懂个屁。”

“对对对,我就是不懂才问你的嘛。”赛德把他拉近,低声询问,“你难道不觉得这两只雄虫很奇怪?他们怎么能这样?这么……这么……呃,这么看淡生死?”

“你家奥西现在肯定还不知道我们做的这些事吧,你是不知道,每次小奥西一有警觉的迹象我就会收到来自舒凛的通讯警告,我发誓,‘我发誓’这三个字绝对是我这辈子说过最多的三个字了,到现在我再说舒凛都不相信了,但事实上是真的跟我没关系啊,舒凛还整天疑神疑鬼的,你说他和顾淮这俩虫是不是有问题?”

“大惊小怪。”奥格把桌上的文件推到一边靠坐在桌上,“什么有问题,你不过是觉得在这么个腐烂冰冷的环境里出了两只有热血有心跳的雄虫,并且他们还十分不合群罢了。”

“是,的确是有这个问题,但不仅仅是这样,真的很奇怪,不只是性别的问题,还有不同于雄虫一直以来的思考方式,以及认知。”

赛德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他问道:“舒凛在娶奥西前他是不是有失魂症来着?这也是舒博文被舒家允许脱离的原因之一。”

“怎么?有过失魂症就不允许舒凛喜欢我们奥西,对我们奥西好了?你这什么思想,愚昧。”

奥格这分钟对赛德特别没有好脸色,“你这该不会是赤裸裸的嫉妒吧?”

“滚,他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我就喜欢那种脾气大要求多对我爱答不理的冷美虫,你懂个屁,没虫让你喜欢的可怜虫,活该。”

两个都能当爷爷辈分的虫这一刻竟然像幼崽似的你骂我一句,我还你一句。

奥格:“所以,舒凛脑子里的那些想法到底是怎么形成的?竟然逃过了雄虫教育体系的摧残。”

办公室里忽然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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