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后,小夫郎破产了(106)

作者:默聚 阅读记录

季子漠叹息一声,贴近他问:“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要了你?”

要这个词让齐玉心惊胆战,心脏都快要从嗓子里跳出来。

“因为哥儿香,浓郁的哥儿香怎么解释。”

耳垂被含在口中,被人用舌尖轻轻逗弄,齐玉如溺水的鱼,听见他说:“齐玉,想要你,想让你完全属于我,想见见少年肆意的你。”

次日,用早饭时,季子漠说了自己回杏花村一趟,季丫忙说让他看看家里的猪。

季子漠一一答应了下来。

一艘小船离了码头,季子漠躺在船板上闭着眼晒太阳,醒来打着哈欠伸腰时,望见一艘同样的小船不远不近的跟着。

船头上坐着一个身着青衣的人,带着斗笠背对着他,一旁放的好似是弓和箭筒,他低头用布擦着什么东西。

阳光落在他身上,手中折射出一道光,他手腕微动,折射的光落在了水中。

季子漠想应当是匕首之类的利器。

不知为何,季子漠看到那个背影总觉得很是熟悉。

三日后,镇平县上相熟的人低声讨论着。

说那晚王家村进了山匪,火光四起时,王家村的村长掉在粪池子里,被人救起来时浑身肮脏不说,下半身还冻的没了知觉,只能瘫在床上,现在嘴歪眼斜的说话都难。

说那晚山匪进村,一个叫王大柱的人不给银钱惹恼了山匪,被山匪一脚踹晕,挥刀就割掉了命根子。

不过山匪还是有良心的,那晚王大柱的夫郎惊了胎气,山匪还揪了产婆过去,只是王家气运不行,生了个女娃,以后要绝后了。

因有产婆接生一事,被山匪进村吓到的人也不害怕了,都说:这山匪还挺好的,只抢东西不伤人,要是凶狠的,谁管你是不是生孩子。

王家村告到县衙,捕头喊过威~武~,县令胳膊趴在桌子上听王家村的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冤情。

第79章

待王家村人说完,县令问:“山匪还给叫产婆了?”

王家村的人楞楞的点头。

县令自言自语道:“这山匪还挺不错。”

说完想想这话不能说,忙咳嗽了两声,问王家村的死伤情况。

待听到没死人,只有个人惹恼了山匪被割了命根子,县令双眼一亮,八卦了几句细节。

又听到王家村的村长掉到了粪坑里,现在瘫在床上说话都不能,当下眼神亮的吓人。

退堂后回到后院,见到师爷哈哈大笑着,连说了几句这山匪好,真好。

王家村是个大村,又都是一脉同枝的姓王,出了事都是一股脑的上,连大带小的加起来八百多号人,实在是吓人。

县令虽说不至于怕他们,但心里总是顾忌两分,能不起冲突就不起冲突,现在领头的王村长瘫了,日后王家村可就得全听县衙的了。

此时的王村长躺在床上歪着嘴流着口水,啊啊啊的叫个不停,家里的人弯着腰听了半天也没听出说的是什么。

到最后没了耐心,直接转身忙别的了,王村长啊啊啊的急的哭了出来。

无人守候的床头,他终是含糊不清的说出一个名字:季,季子漠。

可是无人听见,再想说一遍,已经没了这个能力。

季子漠是隔了两日才回的桑农县。

他抬起手推开门,季丫惊喜的冲到他怀里:“大哥你怎么才回来,都好几天了,咱家的猪还好吗?长大了吗?”

季子漠把她抱起来:“长大了。”

看了看院子:“你嫂嫂呢?”

季兰放下手中的针线,站起来奇怪道:“齐玉回家找你了,你走后没多久他就走了,说是有事忘记和你说,你们在家里没见到?”

季子漠有些笑不出来了:“见到了,我去找他。”

船上那个青色的身影,一路上若有若无的视线,彷佛都有了解释。

季子漠去了码头没找到人,在街上也没找到人,最后回了杏花村。

推开院门,齐玉刚从灶房提着猪食桶出来,看到季子漠问:“你怎么两日没回来,是去山上找屠峰了?”

齐玉把猪食用瓢盛到猪槽里,所有的事情都不问,还主动给了个理由。

季子漠走过去在他头上拍了下:“傻死你得了。”

齐玉抬眼瞪他。

齐玉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傻,他暂时还做不到与季子漠“同流合污”,可又不想用一些所谓的对错捆绑住他。

除了默默追随,不知道要如何去说,如何去做。

似是听到了动静,赵婶子从墙头上伸出脑袋:“子漠,你们回来了?这一去怎么这么些日子,季兰那边咋样?季丫季安呢,咋不见人。”

她一口气问了老多,说是关心,更多的是打听八卦。

季子漠去灶房数了二十个鸡蛋放在小框里,走到墙边递给她:“多谢赵婶子帮忙照料猪了,季兰挺好的,季丫季安想她了,留在那里住几天。”

赵婶子接过筐,笑的有些不好意思,嘴里说着哪里用得着这么多鸡蛋,手上却不停的把鸡蛋拿出来,还了个空筐回来。

似是真觉得要二十个鸡蛋太多了,赵婶子还筐的时候又跟季子漠说:“你走了这么多天,知道咱县里换了个县令吗?”

季子漠说不知,赵婶子就继续道:“换了个郭县令,就这两天,咱们村长还去县里了呢,说是郭县里叫各村的村长去问话,村长回来说郭县令和吴县令认识,是个好人。”

如此消息,让季子漠心安了下来,想来是吴施中在其中使了力气,给桑农县选了个靠谱的县令。

彷佛和季子漠说了八卦,就没了收鸡蛋时的不好意思,赵婶子神色又自然了起来,说起家里给赵满选好了亲事,是一个哥儿,定好的秋收后娶进来。

季子漠道了声恭喜,等赵婶子下了墙头,他才用肩头撞了撞齐玉:“哎,还挺快的,看来人家也不是特别喜欢你。”

齐玉刚拿了扫把,打算扫下院子,闻言直接挥了过去。

他生了气,季子漠反而笑了起来,一个跑一个追的闹了许久。

隔壁的赵婶子又偷偷的上了墙头,看了一眼喊了声我的娘啊!

还好没让赵满娶齐玉,要不然就这不敬夫君的人,到时候还不得打她这个婆母。

皇城—朝堂

朝臣分在两旁,左侧跪着,右侧站着,静静无声。

垂垂老矣的帝王抬手扶着发疼的额头,问道:“众爱卿觉得朕所说之事如何?”

冕旒的玉珠微微晃动,遮不住帝王尖利的苍老眼眸。

大红的圆柱前的血迹缓慢的流淌,是那般的触目惊心。

左侧的朝臣高呼皇上英明,右侧的朝臣不知是谁先开始,也跪了下去。

一个一个身穿大红朝服的人,虽缓慢,却也跪了下去。

吴施中站在最后,被身后同族的人猛踹了一脚,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端坐在高台上的人余光看到,抬手指了指:“后面的可是吴家的小子?”

“几年不见,出来给朕看看。”

大殿死一般的寂静,吴施中忙弓着身出来跪在正中,无需抬头,就知他内阁学士爹射过来的眼神是怎样的犀利。

吴施中心中一片悲戚,回来时的热血已变的冰凉。

“臣吴施中外放回皇城,参加皇上。”

景安帝微微点头,随后似追忆往昔,说道:“朕记得你是外放到了桑农县,朕年少时也曾去过桑农县,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八街九陌。”

这话无需吴施中回答,他垂着头静静听着。

景安帝把自己从回忆中抽离,看向地上跪着的吴施中问:“桑农县可还如往昔般热闹?”

吴施中回:“臣离去时,桑农县依旧如往昔般热闹。”

他被帝王的威压压的直不起腰,心中却全是刚才朝堂上的荒唐,应为百姓请命的百官闭口不言,全然忘记为官的初衷。

在景安帝即将开口让他退森*晚*整*理下时,吴施中趴在地上视死如归道:“皇上,臣在桑农县时曾听到几句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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