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后,小夫郎破产了(131)

作者:默聚 阅读记录

今日带着齐玉带着幕蓠季子漠都能一眼认出,足以说明两人是何等的熟悉。

“为了保险起见,会另安排一个齐玉在太子府。”

在边塞时,太子为了证实自己无恶意,说了齐玉父母皆存活的事,璩初自是夸太子是仁厚之人,哪怕当时自己深陷泥潭,也尽力保全了无辜之人。

齐玉不见人总归是放心不下:“我想见一见我爹娘。”

璩初见太子点头,回道:“你父母皆在阎王道,刚从边塞回来劳累不堪,你休息几日,过几日送你去阎王道。”

季子漠不分尊卑的一声滚震惊众人,不出半日就传的沸沸扬扬,御史上了两个折子被留中不发,便也无人敢再上奏。

上林苑监无甚大事,季子漠却一改往日的敷衍,凡事尽心尽力,从那日起再没打听过齐玉,也未去看过乐信候怀孕生产的哥儿是谁。

但后一琢磨,也知道了那人是谁,怪天怪地不如怪自己蠢笨。

二皇子生辰日,皇上会带着二皇子与百官路过御花园去用膳,季子漠为了这个间隙绞尽脑汁。

去时天明,御花园的花儿上蜂蝶纷飞,五彩的鸟儿站在枝头欢唱。

膳后返回时天已黑,萤火虫在璀璨的夜晚底飞,趁着四周的昏黄纱灯如梦似幻,撩人心魄。

不谄媚却也特别,尺寸把握的还算可以,最起码皇上和众人停住了脚,二皇子也惊奇的叫了叫。

许是付出就有回报,次月季子漠从上林苑调职到户部,任:户部郎中,官职正五品。

从六品升到五品是好事,不好的却是季子漠之前在朝堂上把户部尚书得罪的死死的,季子漠一时拿不准这是皇上故意而为的,还是故意而为的。

穿越而来的第二个年是和赵傻子一起过的,季子漠围着火堆喝着暖酒,看着赵傻子啃着羊腿。

在户部应付小鞋季子漠精疲力尽,却也有个好处,就是不用再住无顶的房子,可季子漠每隔几天就要来坐上半夜,听着风声呜咽,看着火堆升腾。

有两次遇见下雪,他仿佛找到了雪夜饮酒的乐趣,内心平静了起来。

赵傻子打了个饱嗝,一张嘴吃的油光滑亮的,他望向失神的季子漠想说些什么,最后却挠挠头把话咽了下去。

现在的季子漠让赵傻子很陌生,像是温热的躯体裹了厚厚的冰,一举一动都带着锋利。

四月的天晴空万里,吴施中还未推开书房的门就哈哈大笑:“子漠兄,你这空荡荡的宅院终于添人了。”

吴施中自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紧跟而来的下人给他上茶,差点没有泪流满面,感叹道:“不容易啊,为兄还是第一次在你这里喝到茶。”

三进的宅子不算大,但架不住只有季子漠和赵傻子两人,吴施中来时都要自备茶水点心,真是说不出的心酸。

他端起茶盏看了眼上茶的哥儿,挺高的,五官嘛......好看谈不上,但也还行,能入眼。

“你叫什么名字?”

哥儿回道:“季悔。”说着端起另一盏茶,移步到季子漠的书案旁,小心翼翼的放在他手边。

吴施中乐道:“子漠兄,你这下人居然和你同姓。”

吴施中自说自话了好一会,见季子漠不理他,起身朝着案桌处走去,瞅了一眼他纸上横七竖八的鬼画符,叹气道:“这是王尚书又为难你了?要不我求求我爹,让他把你掉出户部。”

这半年来季子漠在户部的日子那叫一个难过,从上到下全都故意为难以求讨好王尚书。

季子漠无人无钱只有受欺负的份。

季子漠侧脸如刀刻般流畅,放下手中的炭笔,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笑着道:“不用。”

这笑有些不怀好意,吴施中不解道:“你打算继续忍?”

一盏茶来到面前,季子漠看了眼季悔伸手接过茶。

等到季悔离开,季子漠才和吴施中道:“我打算把王尚书弄下去。”

吴施中:???

谈及正事,吴施中正色道:“下属参上司可是大忌。”

季子漠抿了口茶,垂眸道:“我知道,不破不立。”

吴施中:“你参他什么?”

季子漠:“贪污受贿,买卖官职。”

吴施中:“王尚书是皇上的人,你就算参他贪污受贿,买卖官职,难保皇上不会保他。”

想想参后的后果,吴施中打了个冷颤:“皇上要是保他,你怕是要没了命,皇上就算不保他,你一个参上司的下属,以后还怎么在朝堂混?”

第98章

季子漠抬眸似笑非笑道:“如果加一条,私通藩王呢?”

吴施中嘴巴微张,一时间心惊肉跳起来,他忙追问:“你怎知道?”

季子漠耸耸肩:“推测的。”

吴施中一时有些牙痒痒,若季子漠是他弟弟,他非要动手揍一顿不可,提声气道:“你,这怎么能靠推测,无凭无据的事奏上去,皇上第一个砍了你。”

季子漠任由他跳脚,喝了半盏茶后才拿过一旁的两张宣纸递给他:“我没人,需要吴兄帮个忙。”

数字说的话最为真实,季子漠在户部呆了半年,难搞的杂活全都做了一遍,他原就对数字敏感,就是一个心思玲珑的人,左右推敲一番,早就把户部的人摸个七七八八。

“不止王尚书,就连上一任的户部尚书恐怕也不干净,五年间,其中有两年大笙所收赋税西南王占用一半。”

季子漠起身指了指纸上的一笔拨银:“当时皇上寿诞户部说没钱,但是隔了两个月西南王要增加军饷,户部一分不少的如数发过去的。”

“这几年西南方向多灾多难,最多的一年,大大小小要了十几次东西,钱粮武器皆有,皇上当时让还不是户部尚书的王弘平当秘密钦差,去了趟西南,回来说是一切正常,在皇上面前为西南王说了不少好话。”

“而我在皇城酒楼却听说,西南王在西南称霸,囤粮铸兵器,挖矿制盐,与塞外游牧人做生意换精壮马匹。”

“说这话的人自称是西南来的,这事连西南那边的百姓都知道,我就不信王弘平带着人去西南屁都没查出来。”

吴施中把手中的纸张快速的看了一遍,紧皱眉头沉默了好一会:“你想让我帮你查什么?”

季子漠:“醉酒胡言的西南人我接触了一番,探得了一个银矿的大致位置,想让人去查查虚实,不需要做什么,就是看看是否为真就好。”

万幸那日下了暴雨酒楼生意不好,西南人说的话未被多人听见,若不然怕是听到这话的人都不好活了。

吴施中点点头:“我这就安排人去西南,人长了脚容易跑,银矿跑不了,这事不难查,快的话一个月足矣。”

“只是......”吴施中脸色苍白道:“一个王尚书不足为虑,你这揭开西南王的底,不怕他......”

季子漠:“所有我打算一个明折一个暗折,明折早朝呈上,暗折专给皇上看,皇上要是想弄死我,那我也没办法,皇上要是还有两分明智,不声张我则没事。”

吴施中:“贪污受贿,买卖官职走明折,勾结藩王走暗折?”

季子漠点点头。

吴施中:“明折最好走内阁,若不然又是你的一大过错,除了言官早朝直参的,其他的无军机大事,大多走内阁呈上。”

季子漠坚定道:“不走内阁,就早朝直奏。”

吴施中见劝不动,又问:“明折好走,暗折你打算怎么递给皇上?”

季子漠:“不知道,还未想好。”

吴施中躲避季子漠的眼神,声音发虚道:“为兄与太子相熟,若不然你把折子给我,我托太子帮帮忙?”

眼看季子漠变了神情,他忙道:“好好不说了,我知道你现在听不得太子两个字。”

吴施中心里叹气,一边是太子,一边是季子漠,都是好友,他真是难办啊!

霞光万道铺在脚下,季子漠在书房待了大半日,肚子饿的咕咕叫,抬脚朝着灶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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