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后,小夫郎破产了(134)

作者:默聚 阅读记录

紧实的后背血肉模糊,布料镶嵌在□□中,季子漠趴在床上死死咬着牙,仍由大夫帮他清理伤口。

除了大夫和引升,一群人移步到门外院中,齐玉泪水在眼中打转,牙齿止不住的发抖:“他,他为什么会挨板子?”

一句话犹如山路十八弯,颤的不成样子,吴施中眉间跳动了下,此时才察觉出有些怪异,瞧着模样好像不止是忠心这般简单。

今日的事外面怕是早传遍的,也无不可对人言的,吴施中直言道:“子漠兄在早朝参王尚书贪污受贿,买卖官职。”

解释道:“子漠兄是户部郎中,参户部尚书是以下犯上,民告官是先十大板,下属奏上司也遵循此条例。”

齐玉猛的抬头道:“我熟读大笙律法,并无此条例。”

吴施中叹气:“以往就算有此事也是委婉处事,像子漠兄这般直接在早朝参是头一回,这条是早朝直接议的,当时子漠兄刚说参王尚书就被大臣截断,之后就是你来我往的争吵。”

“后定下十大板的事,皇上问子漠兄是否还上折,子漠兄领了十板子后,方把折子呈了上去。”

“他们,他们不讲......”齐玉气的胸膛起伏,想骂他们不讲理,皇上也不讲理,怕给季子漠惹麻烦,生生把最后一个字咽了回去。

吴施中:“这事我之前劝过子漠兄让他徐徐图之,他似是有些着急着建功立业,故而选了直接的法子。”

齐玉:“急?”

第100章

吴施中有些后悔多说,道:“子漠兄在户部的日子确实不好过,他上次把王尚书得罪的死死的,那人又是个心胸狭窄的。”

言到于此吴施中转了话题,等到季子漠换好药又与他说了话方才离开。

季子漠后背包扎好趴在床上,看着人来人往的房间有种众星捧月的错觉,连司琴都哭红了眼,说话轻声轻气的,唯恐惹季子漠不高兴了。

一勺米粥递到嘴边,季子漠抬眼看了下坐在床头的哥儿,冲着门外喊:“阿吉呢,进来。”

阿吉忙小跑进来。

季子漠用下巴点了点齐玉:“你来喂我。”

阿吉接过齐玉手中的粥碗,得意的把齐玉挤到一旁。

季子漠:“我不喜人伺候,养伤的这段日子有阿吉和引升就够了,季悔和司琴司平不用伺候在跟前。”

司琴心疼的看了眼齐玉,等到三人出了门走到无人处,小声道:“少爷,你别难过,姑爷不知道你就是你。”

司平:“是啊少爷,姑爷这叫洁身自好。”

南风吹过翠绿的枝丫,齐玉轻摇头道:“我不会因此难过。”

只是,心疼他的伤,齐玉情愿这十个板子是打在自己身上的。

分离时齐玉想,只要再见他一眼就知足,见过一眼后齐玉想,只要在他身旁就知足,现在可以日日看到他,齐玉又奢望他的怀抱他的吻。

思念犹如薄刃割着心脏,司琴乌黑的眼眸一转,扯了扯齐玉的衣袖道:“少爷,姑爷不让我们进去,你肯定心里不好受,大夫给姑爷开的方子有安神药,等到夜晚姑爷睡了,我把阿吉引出去,你进去守着姑爷。”

那晚季子漠说让齐玉远离他,齐玉说了好,在心里说过许多次,默默的看着他就好,不要打扰他的生活。

可有了靠近的机会,齐玉明知应当拒绝,可他舍不得,做不到。

季子漠对齐玉,犹如是悬崖下的璀璨星光,为了那么一丝光亮他愿意粉身碎骨。

夜晚的风舒适宜人,远处成群的蛙鸣似在耳边,司琴轻着脚步靠近房门,冲着房内的阿吉勾了勾手指。

阿吉把灯纱罩上后出了房门,走到廊下问:“这么晚是有事找大人吗?”

司琴:“姑爷是睡了吗?”

阿吉点点头,随后不满道:“大人不让我们叫他姑爷了,你怎么就是改不了,凭白惹他不高兴。”

司琴吐了吐舌头:“我才不管,我想叫什么叫什么,我又没签卖身契,也不要他月钱,他总不好意思罚我。”

季子漠一年俸禄不到百两,他不想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在户部被针对,全都盯着他的错处,季子漠不敢有所异动。

皇城的开支如流水,当时误以为乐信候的哥儿是齐玉,遇到好玩的好吃的不看价格都要买一份送过去,自己的俸禄花完不说,还欠了吴施中不少,现在都还没还清,要不然也不会连个小厮都雇不起,出门只带着赵傻子。

现在引升几人来季子漠是松了口气,可荷包依旧是空空如也,他们几人在齐府的月银季子漠是清楚的,就算把俸禄都拿出来也不够发几人月银的。

季子漠不是个赖账的,直接写了月银欠条给几人,几人并无怨言。

司琴现下如此说倒不是不满季子漠,只一心觉得自己少爷喜欢季子漠,季子漠就是自家姑爷,才不愿意跟着阿吉叫什么大人。

司琴三言两语间拽着阿吉离开,如水的月光下,暗色的门被人推开又合上。

季子漠喝了安神的汤药,此刻趴在床上睡的昏沉,手背交叠在侧脸下,只眉头微微拧着,好似依旧在疼着。

齐玉伸手覆上他的侧脸,未语泪先流,他贴着季子漠轻声撒娇道:“我错了,你是否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

那时两人说起季兰和屠峰,季子漠曾说过离开后他不会再原谅,无论什么原因。

齐玉的手指走过季子漠的眉眼,最后停留在他的唇边,这里有他日思夜想念的吻,缠绵的,激烈的,故意折磨的。

齐玉白色的衣摆垂在地上,他倾身含住季子漠的唇瓣,忘情且虔诚的吸yun。

黑色朦胧,只有一盏烛光昏黄不定,四周的味道是如此熟悉,好似回到了杏花村,季子漠头脑昏昏犹在梦中,分不清今夕何夕。

他循着唇上的温热,把日思夜想的唇吃到口中,chuan息间扯动后背的伤口,季子漠委屈呢喃道:“齐玉,我疼。”

当了季悔这么久,齐玉见到的都是季子漠的冷淡,虽有偶尔浅笑,也是笑意不达眼底,这般亲昵的撒娇是齐玉想念了许久许久的。

他用侧脸贴着季子漠的侧脸,柔声哄着。

如歌似水的嗓音裹满了爱意,好似蜂蜜涂在伤口上,季子漠皱着的眉头缓缓松开。

翌日,季子漠望着墙角桌上的牡丹花束发呆,良久后,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昨晚朦胧一眼犹如梦中,他看到了齐玉的容颜。

“姑爷,有人送了拜帖来。”为了让齐玉多看季子漠几眼,司琴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在门口接了帖子后拽着齐玉就往这边来。

季子漠收回思绪:“谁送的拜帖?”

吴施中上门不会送帖子,昨天他参了王尚书,皇上接了奏折还没决断,其他大臣定是不会趟这个浑水。

刚才风风火火的司琴一时有些心虚,齐玉接过帖子看了眼,怔楞后道:“乐信候府。”

季子漠:“拒了,说我不方便见客。”

与郑柏叙初次见面,季子漠被人按在地上打,再次见面,又是被打的趴在床上,一次次的狼狈不堪。

司琴得了话哦了声,眼眸一转指着桌上的牡丹道:“这是谁剪的花束,插的如此难看,做事也太不用心,姑爷瞧了还不得心烦死?我去门房传话,季悔,你把花重插一遍。”

齐玉:......

司琴趾高气昂道:“听到了没?”

齐玉:“听到了。”

司琴雄邹邹气昂昂的出了门,齐玉转身走到窗前整治牡丹花束。

那牡丹插的确实不怎精致,季子漠便也没出声阻止,他不让齐玉和司琴伺候并不是反感哥儿和姑娘,只是觉得总归是性别不同,这种情况还是少牵扯为好,若不然喂药擦身的总是不便。

剪刀把花枝修的错落有致,齐玉刚拿起最后一节搭配的绿枝,就听院内几声喧嚣。

他和季子漠同时朝门口看去,司琴进门,愤愤不平道:“姑爷,乐信候府的世子夫郎非要见你,带着人硬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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