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后,小夫郎破产了(141)

作者:默聚 阅读记录

漂浮感让他下意识的抱住身前的臂膀,仓皇无措的睁开眼,对上季子漠沉沉的目光。

四目相对,一个忐忑,一个看不出情绪。

季子漠见人入了水,收回手,带着被水打湿的衣袖出了门。

齐玉:......有些摸不住现在是什么情况,季子漠应当未发现自己是谁。

那昨日,那昨日......酒后失态吗?

齐玉低头,脸上轰的一声似火烧,昨夜种种浮现与眼前。

心中百般滋味难以解说,虽季悔也是自己,可总归不是自己,季子漠,他的夫君有了外人。

说外人不甚准确,可就像是和他的真实身份齐玉没了牵扯。

脸有了改变,身子是同一个,杏花村两人日日同眠,荒唐了一夜又一夜,现如今几年时光,季子漠就已经全然忘记。

酸涩苦味之余,齐玉又有些欢喜,欢喜于被季子漠亲吻,拥抱,以及不可言说的那般。

司平和司琴在门外守着,齐玉穿戴好出来已经过了许久。

司琴拉着他上下打量着,见他脸色憔悴,身子不似往常有力,气的嘟着嘴道:“哼,不讲理的姑爷,我说要进去伺候他非不让。”

齐玉怔楞了下,嘴唇都白了些。

司平心思比司琴细腻了些,知少爷想歪了忙解释说:“姑爷说司琴是姑娘家,不好进去伺候少爷。”

司琴撇了撇嘴说:“我是姑娘家,你总是哥儿,为何也不让你进去?就是对少爷不好,说少爷没虚弱到那种地步,能自己洗澡。”

季子漠还不知道如何面对齐玉,他知道了齐玉所有的苦所有的爱,可自小的伤太深太疼。

那种被妈妈掐脖子的窒息感日日夜夜的缠绕着他,天塌地陷季子漠不会再放齐玉离开,但是心里的裂痕还未完全修复,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修复。

季子漠不敢,不敢动手帮他沐浴清洗缠绵处,又醋味泛滥,不愿让司平进去伺候齐玉。

对季子漠来说,遮挡了身下那处,哥儿和男子也并无不同,就是不讲理的吃醋。

今日是季子漠休沐日,他留下齐玉出了房门,心中如一团乱麻,不知不觉走到了马厩,季家只一匹马,现归屠峰照料。

季子漠对他感恩,拿他当姐夫,只屠峰自小跟着爹打猎,喜欢这些畜生,现在没猎可打,接过了养马的活。

他给壮年的马匹刷着毛,见季子漠来看了一眼,等着季子漠说话。

季子漠现在不是个喜欢说废话的性子,过来定是有事,有事自会开口。

只屠峰等了一会,季子漠盘腿坐到了干草上,靠着木桩,看着变幻的云成了石雕。

屠峰依旧做自己的事。

“你当时怪我姐吗?”

“谈不上怪,只觉得此生无缘,愿她嫁得良人,一生幸福。”

屠峰不知季子漠为何突然问起这事,但能瞧出他好像迷了路,这些事或许能给个方向,一边给马匹刷毛一边平淡道:“她嫁人走后我便不再想和她如何,她没回杏花村前,我在县里见到过她,看到她牵着季丫买菜。”

季子漠转头看他:“既然已经决定各不相干,后来怎么改变了主意?”

屠峰动作停了下,把小臂长的刷子放在水桶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荷包,又把荷包里的纸抽出来递给季子漠。

季子漠接过,看清上面的字迹猛然怔住,是自己的笔墨,上面写:做男人大度点,人生几十载别浪费了,还喜欢就主动点,不喜欢就算了,把信撕了当没看到。

屠峰:“理解她的所作所为,怪谈不上,怨总归是有的,看到你留的信,我想了许久,既然抛不开就退一步,总归我知道她心里有我。”

说到这里他笑了下,脸上长疤都可爱了几分:“这个荷包是她以前送我的定情之物,我丢过,半夜又跑出家去捡,回来想扔到火中烧了,总归是舍不得,现在装了你写的这封信,日日放在胸口,心里那些不甘心和委屈莫名的就散开了。”

季子漠把几句话看了一遍又一遍,心绪逐渐平和起来,脸上逐渐染上笑意,想不到,当时劝屠峰的话,现在也用到了自己身上。

齐玉,齐玉,齐玉,季子漠在心里唤了三次齐玉的名字,巨浪一样的爱意把那块不甘心的岩石淹没。

孩子气的嘟囔了句: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后再跑腿打断。

晦暗的天变的晴空万里,季子漠:“你和我姐现在是个什么情形?你往她跟前凑凑,整日伺候马有什么用。”

屠峰把信装好,重新把荷包放回怀里:“现在这样也挺好,我知道她是因为子嗣问题不愿应我。”

季子漠捡起一根枯草,心思转动,片刻后道:“你要是满足这样的关系我没话说,你要是想抱得美人归,我可以给你出个主意,保证你和我姐洞房花烛。”

刚拿起毛刷打算给马刷毛的屠峰:......

不会说奉承话的屠峰脸色憋的通红,粗糙的大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过了半晌,憋出两个字:“内弟......”

季子漠瞬间乐的哈哈大笑,回了他一句姐夫:“等着,我来安排,你今年要是不和我姐成婚,我季子漠三个字倒着写。”

他脚步松快离去,衣摆轻抚过路旁的细草,仿佛变回了杏花村的那个少年。

季子漠心思打开后也未去找齐玉,从马厩回来就进了书房。

齐玉不知季子漠的态度,未曾让知道昨晚之事的司琴司平声张,故而季兰那处也是瞒着的。

夕阳随着开门的缝隙漫步书房,齐玉装作寻常时走近,把一盏茶轻放在桌上。

书房的墨香清淡,齐玉从进门到离开都未得到季子漠一个眼神,他缓慢的出了门,望着天空的橘红茫然失措。

齐玉以为也就是这样了,昨晚都是醉后荒唐,说不出是难过还是庆幸,庆幸季子漠不喜欢季悔。

傍晚夜深,齐玉睡的昏沉中,有人欺身而上,他恐慌的挣扎中,听到一声是我。

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齐玉心跳如雷,还未反应过来,胳膊就已经环住了那人的脖颈。

海浪阵阵拍打着岩石,如歌似水的声音变的婉转动人。

顾及着昨晚的频繁,季子漠只要了一次就鸣鼓收兵,什么话也不说,只转过身拉过被子睡觉,像个十足的渣男。

齐玉头发散了一地,大脑晕染的空白还未消失。

他此刻的感觉犹如一只断了翅膀的鸟儿,刚被柔软的云朵托起,现在云儿四散离去,他这只鸟儿骤然失去保护,朝着悬崖下坠,没有丝毫的安全感。

齐玉悄悄靠近季子漠,从身后抱住了他。

脊背有苦涩的湿润,季子漠心中发疼,他转过身回抱住他:“你以前的夫君嫌你丑不要你了?”

怀里的人身子僵硬了下,含糊的嗯了下。

季子漠惩罚性的轻捏了他下,怀里如小猫一般的哼唧了一声,季子漠怀念道:“你倒是和我以前的夫郎一样m感。”

齐玉脸上烧的厉害,为现在也为之前,不顾两人现在的身份,抬头怒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看的季子漠心中一动,忍不住使坏问:“说说,是我能力强些,还是你之前的夫君能力强些?”

齐玉一时没理解他的话。

季子漠眼神往下,耍流氓的手指轻轻点了点。

齐玉被他的无赖问题震的不敢置信,死咬着唇不回答。

季子漠松开抱着他的手,齐玉以为他不高兴要离开,忙抓住他的胳膊回到:“你。”

“你夫君你不满意?”季子漠开始回想两人初晚的表现。

齐玉垂着眸,脸上的神情难以言说,最后实话实说道:“未曾顾得上细细感受。”

一句话,让两人都回忆起了那晚,两人虽做着最亲密的事,心里却都苦如黄连,怎能体会到此间的乐趣。

齐玉只记得痛彻心扉的疼,现如今已分不清是身体上的还是心上的,季子漠亦是如此。

反倒是这两日,次次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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