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后,小夫郎破产了(67)

作者:默聚 阅读记录

季子漠震惊转头,拉着齐玉到一旁,低声问他:“那你昨天怎么不跟我说?我问你你还说不知道。”

季子漠只在动物园远远的见过几眼老虎,湿泥上的爪子残缺不全,他哪里分得清。

齐玉抽出自己的袖子,淡淡道:“怕你害怕。”

“那我真是谢谢你。”

“不客气。”

又找了五六个壮劳力过来,有人顺口问季子漠去不去?

昨日全村人帮季子漠找季安,现在村里需要,他于情于理都要说个去。

季子漠在柴堆抽了根顺手的长棍,齐玉也随着他抽了根。

季子漠夺下他手里的木棍,俊如深山的眉目轻微皱着:“哪里都有你,老实在家里待着。”

柴堆的棍子多,被抢走一个齐玉就寻下一个。

这人脾气倔的跟个驴一样,季子漠咬牙道:“你要是跟着去,我以后就拿昨天的事情笑话你。”

齐玉怔楞抬头,季子漠撒腿就跑。

等人跑的没影,齐玉才回过神来,一时间气的五脏六腑移位,狠狠把手中的木棍扔进柴堆,恨不得砸死季子漠那个混账。

昨天晚上赌咒发誓的保证再也不提,今天就拿着威胁他,说话连放屁都不如。

一行十几个人进了山,辨别山中方向和野兽爪印,杏花村的人比季子漠有经验的多,季子漠只全程跟着跑。

钱村长年纪不小,腿脚却是不输人,他捉摸了个大概心里拿不准,又让人去山上找了猎户屠峰。

屠峰挽着弓,背着箭来的很快,在山沿处绕了一圈,又自己往山上跑了段,下来后确定了钱村长的判断,两大一小三头老虎。

一头老虎都吓人的厉害,这一下三头,更是让人心中不安。

钱村长招呼人跑去县里报告衙门。

季子漠从见到屠峰的那刻起,就尽量躲在了人后面,不躲没办法,实在是两人的身份有些尴尬。

可惜躲到最后还是没躲过,钱村长领着人下山,一群人心情沉重的说着要怎么办,屠峰绕过人,走到了季子漠身边。

“她还好吗?”

季子漠:......“应该还好吧?”

这话季子漠说的实在心虚。

屠峰国字脸上一条旧日疤痕,从眉骨一直贯穿到下巴,常年住在山上,打猎的手枯如树皮。

他把背后背箭的篓子移到身前,从里面拿出来一只颜色斑斓的野鸡。

野鸡不比山鸡,凶狠的厉害,屠峰像是知道季子漠不中用,把野鸡捆的很是严实,尖嘴都用麻绳困了一道。

他和下山的人不同路,把野鸡塞到季子漠怀里,转身往山上走去。

第51章

季子漠耍无赖威胁齐玉,齐玉虽说气恼的厉害,心里却还是牵挂的。

他牵着季丫站在村口的杏花树下等着,阳光穿过枝丫,落下斑驳痕迹,一行人越来越近,齐玉心里松了口气。

回来的人面目沉重,唯独不见季子漠,齐玉脸色骤变,疾步上前:“季子漠呢?”

如水滴油中,一群人猛的变了神色,忙在一行人中寻找。

“季子漠呢?”

“不是一起回来的吗?”

有人回头望了下,只见右侧小道上一个人影,提着的心落了下来:“这不是在那,吓死个人。”

说着朝路上喊:“季子漠,你快点。”

季子漠原是想把野鸡还给屠峰,屠峰熟悉山道走的快,他没追上。

后又想着慢一点走,省的野鸡被人看到,旁人又开始说东说西。

眼下一群人等着自是躲不掉了,提步走了过来。

一个野鸡瞧着有三斤多重,捆的结结实实,自是无法遮挡,这下众人也顾不得埋怨他走的慢了,忙问哪里来的野鸡。

季子漠抬了抬手中的野鸡道:“树桩枯草堆里的,傻不隆冬的也不知道跑,我就绑着拿回来了。”

野鸡的嘴被绑着,连反驳的叫两声都做不到,它是山上矫捷的野鸡,不是傻不隆冬不知道跑的。

季子漠的话离谱,却又无懈可击,只是这运气能让人羡慕的流下泪来,当真是老天爷追着喂饭。

分出两个人去县上报衙门,另外的人各自散去。

季子漠拎着鸡,齐玉牵着季丫回了家。

犯错的人总是自觉乖巧,季安在家里扫院子,编竹筐,一刻都没让自己闲着。

季子漠看了眼也没管他。

野鸡扔到猪圈里,季丫眼馋的挪不开眼:“大哥,这鸡要养着吗?”

季子漠:“不养,等钱多来从县上回来,让他帮忙杀了。”

理所应当的话引得齐玉侧目,季子漠沉默了两秒:“不会杀鸡很丢人吗?”森*晚*整*理

季丫的小脑袋点了点:“大哥,村里的大人都会杀鸡呢!”

季丫在猪圈捧着下巴看鸡,齐玉靠近季子漠故意冷笑了声:“还想着杀人旁人给你递刀,连个鸡都不敢杀,杀的哪门子的人。”

报复的意味太明显,双眸如刀子一般的落在身上,季子漠静默不语老实听着,毕竟刚才他拿那事威胁齐玉着实有些过分了。

齐玉不是个会讥讽人的,说了这一句也不知怎么说了,季子漠瞅准时机,讨好的撞了他一下:“齐玉,我错了,以后绝对不再提了。”

齐玉:“呵,你说的话可曾算数过?认错比谁都快,犯错也比谁都快。”

他并非是没脾气的人,只是大多都把脾气闷在心底,这次实在是被季子漠气的狠了,此刻清冷的眸子都染了怒色。

季子漠拿昨日的事威胁他,齐玉有三分恼,另外七分,则是季子漠信口说话的习惯。

前脚可以赌咒发誓自己死无葬身之地,后脚就能毫不在意浑说一通。

“季布无二诺,侯嬴重一言,你,季子漠,说的话可有一根羽毛的重量?”

他似是恼的厉害,转身回房看都不看季子漠一眼。

季丫从猪圈里面勾着头,看着季子漠怯怯道:“大哥,你做错什么了?嫂嫂好像很生气。”

季子漠抬手摸了下耳朵,和季丫嘀咕了句:“脾气还挺大。”

暗自反思了下,他说话好像还行吧?很虚空吗?

现如今也买不起笔墨,季子漠拿了两本开蒙的书给季安,教他认字等。

他看出季安的惴惴不安,也未曾多说什么。

夜里落了雪,早上起来已经是白茫茫一片,睡在被窝里都冷的天气,吃了早饭季安还要编筐,季子漠直接把那堆东西挪到了一边,不准任何人再碰。

再编手还要不要了。

季子漠原是打算今日上县里,现在还在下着小雪,走到县里怕是半条命都没了,当下也歇了心思。

远客来的突然,马车上下来的人手捧着汤婆子,一袭白色披风垂在脚踝处,里面是月牙白绣着金色祥云的华服。

若是从背后看,这身穿着打扮,与以前的齐玉一般无二。

董寒玉踏进院子,嫌弃的打量着一圈,最后把居高临下的目光对上粗布麻衣的齐玉,嗤笑了一声。

季子漠让季安领着季丫回屋关上门看书,等季丫听话的把门关严实,他才搂住齐玉的肩头。

什么话都未说,护人的态度确实十足。

“我又不是洪水猛兽,用不着如此防备,就是来与齐玉说说话。”

“怎么,大老远来一趟,不请我进去坐坐?”

肩头手掌尽显占有欲,驱散了齐玉微微狼狈,他依旧如傲然的青竹,对董寒玉道:“你我无交情,自是对你不欢迎的,坐坐也就不必了。”

如纸糊的老虎长了爪子,虽还不锋利,却也足够让人诧异,董寒玉抬起的脚不由停住,像是遇到了一个陌生的友人。

季子漠手掌在齐玉肩头轻揉了两下,状似夸奖。

董寒玉想到今日为何来这一趟,收了外露的敌意:“我有些话要与你说,借一步说话。”

房间内床椅老旧,衣服只能叠在箱子中,董寒玉脚踩在屋中夯实的泥地上,屈尊走过去瞧了眼箱子里的衣物,眼中情绪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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